崇九走在南城的街道上,感受着古朴与悠闲的气息,空气中少少有点微风拂过,吹在肌肤上,微凉。
心神中,小人安然盘坐,耳朵上的白色耳坠已经脱离之后,悬浮在头顶,形成一个圆柱形的光柱,将黑凤和小人整个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
崇九全身的气息全部收敛起来,具体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没有测试过,同等级的应该不会有任何人能看出这是一个人形妖怪。
微微一算,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放在现代,差不多就一辈子,可是在神话世界中或者修仙者的世界中,也就打个盹的时间。
打听了一下,南城最出名的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回鹤楼的地方,这点放好,高端大气上档次,只要是在南城招待客人,能上一次回鹤楼,绝对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足够吹嘘很久。
不过,那路人看了看土鳖一样的崇九,眼中带着不屑,似乎不相信崇九能到那种地方吃饭。也是,憨头憨脑,背了一个木棍,如果崇九告诉他这是一杆枪的话,那路人甲绝对会笑掉大牙,一块废铁再加上一个木棍,就是兵器?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还有崇九因为好奇而东张西望的神色,也化为土包子进城,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崇九也不在意,从这人身上,摸了一快交易的货币,感受了一下,有灵性,但是很少。
从西贺牛州,一路飞来,崇九发现,越向着南赡部洲靠近,灵气越来越稀薄,按说一个世界,空气都是一个整体,除非特殊的原因,空气中的灵气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变化。
压制中心中的疑惑,先去尝尝美味再说。不过崇九并不打算去回鹤楼,依他这身穿着打扮,估计也就是比叫花子稍好一点,说不定门都不让他进。
正巧,路过一座石桥,过了石桥,对岸是一条石板小径,两边都是一些商铺,第一家是一个烧饼店。门店很小,也很陈,不过很干净,门口打扫的一尘不染,门口的石板,有些凹陷,看来关顾的人不少。
里面放着一个火炉,火炉旁边一张桌子,一个老奶奶正在里面揉面,头发已经白了,来上的皱纹也很明显,不过脸色红润,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崇九看来。
她脚下一个五六岁的童子抱着老奶奶的大腿,围坐,嘴角还留着口水,身上沾了一些灰尘,像个小泥猴一样,看样子是老奶奶孙子,玩耍的累了,就抱着大腿睡着了。
揉面的时候,身子免不了要震颤,对于小孩子来说,有节奏的晃荡,跟容易入眠,在看老奶奶不时照顾着小童子,擦擦口水,眼中满是慈爱的神色。
崇九不禁看呆了。
前世的时候,爷爷去世比较早,父母天天忙着农活,崇九其实和奶奶在一起的时间比在父母的时间都要多,说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时光的脚步没有放慢,在事业的最低谷的时候,家中传来奶奶病危了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回家,看着那个背着他到处拾麦子的身影,躺在病床上,因为是突发脑溢血,那时候奶奶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最后时刻,似乎心中若有所感,清醒了,看着马不停蹄赶回来,紧紧抓住自己手的孙子,看着崇九熟睡的样子,嘴角带着微笑。
崇九若有所觉,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奶奶,一时间泪如雨下。那个爱他,疼他,好吃的都给他藏着,出门在外,总是牵挂着他的人,终究要走了。
那时候,本来是事业的最低谷,在加上奶奶的去世,一度贤心灰意冷,想回到小山村,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想起奶奶走的时候,没有遗憾,但是眼底还有一丝牵挂,一咬牙,最后还是从新开始,在加上后来遇见了贤惠的妻子,当时妻子还是一个调皮的女孩,有了她的陪伴,抑郁的内心才渐渐走了出来。
他知道,出来打拼,很多人等着看他笑话,同样也牵挂着很多人的心,哪里有什么坚持,一个独自在外的山村孩子,有的只是咬牙死撑。
擦了擦微红的眼角,调整了一下情绪,走进烧饼店。
“奶奶,俺是乡下村里来的,想打听点消息,可以不?”卖烧饼的门店,有小隔栏,外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排放的烧饼,但是够不到,而里面的人,收完钱后,可以将烧饼递出来,崇九就趴在小隔栏上问话。
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又望了望脚边的小童,说道:“小伙子,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吧,快进来吧,跑了很远的路,一定又累又饿,来,给你一个烧饼,尝尝我的手艺,第一个不少钱,在多吃,就要给钱叻。”
崇九的外边具有很强的欺骗性,老太太打开小隔栏,让崇九进来,里面三个小板凳,自己也不在揉面,弯下腰将小童轻轻抱起来,擦了擦小童身上的灰尘。
招呼崇九坐下,指了指桌上的烧饼,示意崇九自己拿一个。崇九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一个,啃了起来。烧饼其实并不好吃,这个时代,人们还不知道有发酵这种东西,都是死面,直接放在石板或者炉子上烫熟就行了。
崇九却大口大口,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顺便打了一个饱嗝。
“慢点吃,来喝口水。”老太太满脸笑意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崇九,递过来一个小竹筒,里面是清水,一饮而尽,人间烟火,即使修炼成仙也忘不了,这是病,崇九却不打算治。
第十五章 南城小店(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