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说实在的,晚上应该比白日更凉爽才是,但今夜却特别反常,没有一丝风,空气闷热的令人心烦。
老头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面,陈煌天垂头丧气跟在后面。
这时,转角的巷子里传来打斗声,老头顿住脚步,陈煌天亦停了下来!
下一刻,老头迈着奇快的小碎步,“嚓嚓嚓”几下子滑到了巷子口,弓着腰撅着屁股,将老脸贴在石墙上,贼头贼脑的向巷子里探头望。
陈煌天连忙跑过去,一把拽住他。
“老头,你不要命了!别看了,快走吧!”
一边说一边死劲儿拉老头。
但老头却跟粘在墙上了一样,怎么拽都拽不动。
“哎呀,松手!老夫再看一会儿,没事的!”
“不行,太危险了!”
陈煌天坚决不同意,执意要拉老头走。
这时候,巷子里的打斗声越来越厉害,不时还有青色灵气碰撞激发出的能量碎片。
陈煌天连眼都不抬,使出吃奶的力气说什么都要拉老头走。
但这时老头死活就是不走,为了对抗陈煌天的拉扯,更是像八抓鱼一样紧紧贴在墙上,枯树一样的爪子甚至抠进了石头缝里。
陈煌天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在老头身后低吼:“老头!你找死吗?那些可都是强大的修士,随随便便一个指头就能戳死咱们,别看了,快走吧!”
“哎放心,他们打得欢着呢,根本就顾不上咱们,老夫就是看看能不能趁机捞点儿啥!”
老头话音还没落,两人就听到“嗖”的一声,然后就见一道青影贴着老头的鼻尖滑过去,“轰隆”一声扎在了石板路上。
石板瞬间尽碎,激射出无数道碎石残片。陈煌天反应极快,一个转身来到老头身前,在碎石到来之前,将老头护在了身后。
“噗噗噗”几声闷响,陈煌天用后背硬生生抗了数十道碎石的攻击。那些碎石极其尖锐,再加上射过来的速度非常快,竟然直接陷入皮肉里,疼得陈煌天差点背过气去。
老头吓得愣住了,直到看到陈煌天苍白的脸色才回过神来。这时他也不再坚持了,扶着陈煌天就要离开。
陈煌天心下稍安,心想还好这老头有点良心,也不枉自己为他挡了一遭。
陈煌天这边刚安下心,老头那边却又出了幺蛾子,扶着陈煌天没有直接走,反而挪到了刚刚令陈煌天受伤的青影旁边,那是一把三尺三青色长剑,此时已经深**入了泥土里。
“老头,你想干什么?”
陈煌天伤重,虚弱的已经快没有力气了,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七个字。
老头没理会陈煌天,把他不轻不重的丢在地上,自己则去拔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陈煌天的后背直接挨在了碎石上,疼的他直冒冷汗,苍白的脸色比之上一刻更加的苍白。
陈煌天想开口说话,却因后背的伤太重,已经说不出话来。
老头在那边撅着屁股拔剑,拔了半天没拔出来,便又转过身背着剑往外撅!
随着“嗖”的一声,一道青光在老头身后画了个半弧,长剑竟然真被老头拔了出来。
长剑太沉老头提不动,只得一手拽着它一手扶着陈煌天。
巷子里的打斗依旧在继续,但街道上长剑拖地发出的“滋啦滋啦”声音也尤为刺耳。
陈煌天和老头离开后不久,巷子里的打斗在一道刺眼的青光破碎后,终于停止了。一道白色身影腾跃而出,静立在刚才长剑坠落的位置。
那是一名非常英俊的男子,他身穿白色丝缎褒衣,胸膛外露。青色博带松垮的系在腰间,博带上还系着一块儿碧绿色的圆形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个篆体“玄”字,看起来像是某个门派的标志。
他手持一把青色带血的长剑,那长剑的样式竟然与老头刚才拿走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剑坑,又看向剑坑旁一道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剑痕,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又转头看向旁边地上的血迹,弯腰用手指蘸了一点,凑到鼻前闻了闻。忽然挑眉,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有意思,阴凤灵血!独孤家后人?哈哈哈哈!”
陈煌天趴在床上,老头将他后背的衣物全部剪开,发现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老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在地上焦急的徘徊了几圈后,才一拍脑袋想起来,找大夫来医治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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