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煌天想要撤下绑在头顶的大红花,却被站在一旁贼笑的老头制止了。
“喂,老头,为什么非要在我头顶扎这么大个红花!”
陈煌天愤愤的质问,老头回道:“这是规矩,送去那里的女孩儿都要在头上戴红花,再说红色招财,这不也是为了拼个好彩头嘛!”
陈煌天又问:
“那为什么这朵花这么大?”
老头甩出一句:“越大越招财!连这都不知道!”
陈煌天无语,大红花的事儿暂且不理。他又揪着脑袋上的三个朝天揪问到:
“老头,你确定送进那里的女孩儿都梳这么难看的发型嘛?”
老头尴尬的转头:
“额…差不多吧!”
“还有!我屁股后面这一坨又是什么?”
陈煌天指着屁股后面重重叠叠的一大堆问老头。这是临出门前老头非要给陈煌天系在身后的,陈煌天想看看,老头却死活没让看。
老头选择回避这个问题,但在陈煌天一再追问下,才不得不小声说:
“没什么,就是一朵…一朵蝴蝶蝶而已…”
“蝴…蝶蝶?”
陈煌天满头黑线,无法理解的看向老头,问:“为何要给我系个蝴蝶蝶啊?”
老头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美美的,可爱的紧嘛?!”
“您老是变态吧!”
陈煌天翻着白眼看向老头,老头却依旧沉浸在某种陈煌天说不明白的情绪中。
只见老头如鹌鹑一样站在路中间,弯着腰捂着脸,一边说话一边还晃荡着腰和屁股,甚至…甚至还惦着一个脚尖!
如果是少女这样做,那是害羞是美好的风景。可是老头这样…那就是赤裸裸的惊吓了!
陈煌天更加觉得他之前的决定是错误的,他怎么可能坚持陪伴他到终老!
现在陈煌天就想赶紧离开!实在是太丢人了!
最终陈煌天还是没有离开,而是坐上了老头雇来的马车!
真想不明白,一向抠得要死的铁公鸡竟然会花大价钱雇马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煌天和老头刚离开,一个贼偷鼠目的男人从街角窜了出来,快速跟在马车后面!
樊烈坐在案前处理今早传上来的消息,都是上京城昨天发生的事!
作为维护上京城治安的禁军将军,他所面临的问题要比其他将军更加杂乱。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樊烈喊了一声进来,便见一个黑瘦的男人溜了进来,竟是客栈门口那个贼头鼠目的人
“将军,那位出门了,乘着马车去了南城,看起来好像要去“京上京”!而且…而且还带着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怪异的少女!”
“少女?”
樊烈一愣,他记得那位带的是一个少年啊?哪里又出来个少女?
“怎么个怪异法?”
男子如实描述了陈煌天的长相及装束。
男子禀告完就退了出去,樊烈想了片刻,突然站了起来,疾步出了禁军府!
却说陈煌天一脸别扭的上了马车,竟见马车里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只用油纸包裹的烧鸡。这边老头的声音跟着响起:
“小天啊,老夫知道你扮女装心里不痛快,所以特地买了只烧鸡补偿你一下!”
陈煌天双眸立刻亮了起来,飞扑到桌子旁,将烧鸡捧在了手里,刚想下口却又停了下来,看向老头谨慎的问:
“诶…老头,你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老头嘴角抽了抽,刚想说什么,那边含糊不清的声音已经传来。
“料想你也不可能下毒的!你哟事(要是)毒死我了……还有谁会任劳任怨的听你使唤啊!你说是不是…”
陈煌天光顾着埋头大吃,没有注意到老头变得诡异的表情。
“老头,没想到你这铁公鸡今天这么大方,又雇马车又买烧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袋被驴踢了呢!老头…我…我…”
陈煌天那个“我”字还没有说完,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中的事物越来越朦胧,面前的老头也越来越模糊。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碰倒了小桌,烧鸡叽里咕噜的翻滚到马车的角落里。老头站在远处,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看着陈煌天挣扎!
终于药性战胜了一切,陈煌天“啪嗒”一声倒在了车板上,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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