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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镖局(1/2)

    1.

    离开江南,两人骑了三天的快马才到达目的地——七里湾。

    是的,七里湾。字如其名,是距离驿站七里的一个水湾。也是大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镇上有一条街道,通达南北。也是唯一的街道,所以商铺林立,豪宅聚集。其中有一家院门最为显眼,因为它的门前不仅有两具石狮镇守平安,而且院内还有一对麒麟祈福吉祥。院子的主人更是不凡,在七里湾他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是的,他就是江小鱼和厉风行要找的人——贯长虹。

    贯长虹,来福镖局镖头,四十二岁,丧偶,有女。

    来福镖局,武林十大镖局之一,主要是承接和押送江南到中原的旱路物资。十余年内一路畅通,未曾失手。

    江小鱼问厉风行:“贯长虹的资料就这些吗?”

    厉风行说:“这里不是江南,听风会有他的资料说明此人是个江湖上的人物”

    江小鱼接着问:“既然‘听风会’的资料只有那么多,那你又凭什么相信他们?贯长虹会知道蝴蝶兰的秘密?”

    厉风行说:“我除了相信他们,我还能怎么办?你不也相信我,也跟着来了吗?”

    江小鱼没有说话。是的,他太相信这个蝴蝶兰的下落了,否则他也不会来。如果厉风行当初没有拿出手帕,他就是嚼烂舌根江小鱼也不会来。因为江小鱼从来都不相信陌生人,更别谈他们说的话。

    两人使些银两打发了家丁,便进了院内。院内有一个操练场,旁边摆放着刀枪剑棍。有几个衣袖和裤脚绑的紧紧的小伙正在练拳。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则一边训斥着一边示范着,声音听起来好像有极大的火气。

    不用猜,正在大喊大叫虎背熊腰的那个汉子就是贯长虹。贯长虹有些异样看着徒弟们后这才转身看到了江小鱼和厉风行。

    贯长虹见两人身上都背了个包袱,便摆拳回礼,道:“两位少侠里面请”

    进了厅堂,落座后不久下人就端来茶水,茶毕。贯长虹问:“鄙人与两位少侠素未谋面,不知两位少侠尊姓大名,此来所为何事?”

    厉风行先开口,说:“贯镖头,我二人此来是向你打听一样东西的秘密”

    贯长虹说:“什么东西”

    厉风行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摊在他眼前,说:“蝴蝶兰的秘密”

    江小鱼注意到贯长虹看到蝴蝶兰之后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恐。

    不过只是瞬间的变化,贯长虹仍淡淡的说:“这个秘密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的,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都请回吧!”

    江小鱼说:“为什么不能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是死在这个‘蝴蝶兰’的秘密上”

    贯长虹说:“说明你很幸运,还能活下来,既然能活下来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

    江小鱼听这话有些激动,说:“贯镖头,我江小鱼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而且换做是你,你会就此罢手?你还有脸下去见父母?”

    贯长虹怒了,手拍桌子,道:“放肆,无知小儿,性命岂能儿戏,你若死了你们江家就从此绝后,后继无人,别说报仇,就是牌位都没人供奉”

    看的出来贯长虹特别生气,虽然桌子拍的不响,却留下了掌印。

    江小鱼的倔脾气又出来了,说:“贯镖头是不肯说了”

    厉风行急切的表情也显露在脸上,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屋里很安静,是嘈杂后的安静,像瀑布的水流汇集到了河里,一切的喧嚣都归集宁静。

    江小鱼起身抱拳,道:“告辞”

    江小鱼又一次的感到了沮丧,四五天的奔波到头来是徒劳无功。他迈出了厅堂的门槛,感觉脚下的路越来越坚硬。

    厉风行准备起身,被贯长虹留住了,然后又喊:“江少侠留步”

    厉风行也跟着喊:“江小鱼快回来”

    江小鱼说:“鞋子坏了,去买双布鞋”

    2.

    出了院门就是大街,再往前走些就是街心。街上好多人啊,好热闹啊;摆摊的、吆喝的、杂耍的人声鼎沸。围观的、来往的、嬉戏的络绎不绝。或许今天是集会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多人。

    江小鱼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看到卖布料的摊位旁边就是卖鞋的。摊位很小,不仔细看真的还看不出来。江小鱼之所以能看到那么不起眼的地方是因为他闻到了一种香味,一种淡淡的茉莉香,一股从女人身上飘过来的清香。

    是的,他看到了,那是个满头秀发,发髻处插满茉莉花的姑娘。她的声音很温柔,如山间点点滴滴滴下来的甘露。因为他听到的声音已经化为一种感觉,一种饥渴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看到姑娘的脸,因为姑娘不仅背对着他,而且还在自顾着挑选油纸伞,一撑一合,左右为难。不过即使她没有转过脸来,江小鱼也可以肯定这位姑娘是个大美人。她不仅身材婀娜而且举止大方,就像她头上的茉莉花,含苞待放透着清香。

    江小鱼有些醉了,他没有喝酒就醉了。他不是来买鞋的,是来看鞋的,也是来看人的。老板忍不住了,问:“少侠,你买鞋吗?”

    江小鱼这才回个神来,指着手上的鞋,问:“多少钱?”

    老板说:“二两”

    江小鱼付钱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脚步很快,街上的行人见了也纷纷避让。是的,江小鱼也看到了,一个官府的衙役正挥鞭过来。但是旁边撑伞的这位姑娘却没看到,她还是旁若无人的欣赏着雨伞上的图案。

    马过去了,江小鱼躲开了,姑娘也躲开了,但是两人都躲在了别人的怀里。江小鱼以为自己会抱着姑娘不放,就像抱着春花楼的姑娘一样。但是他错了,他的脑子好像再打架。因为他抱住姑娘站稳后又马上松手了,但是一松手,他又后悔了,为什么要松手?柔软的身体,淡淡的花香,多爽的感觉。

    再去抱眼前这位落落大方的姑娘已经不可能了,是的,江小鱼不喜欢非礼别人,因为他也讨厌别人非礼自己。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重要的是她身边突然有冒出了一个丫鬟。

    丫鬟说:“小姐,你没事吧!”

    姑娘说:“没事”

    她又转头看江小鱼,江小鱼没有说话的意思。

    姑娘弯腿屈身,说:“谢谢公子了”

    江小鱼突然有些不习惯,忙施礼道:“姑娘不必客气”

    江小鱼又是一个作揖,便拿着鞋走了。

    是的,他觉得再待下去,自己会很尴尬,而且会手足无措的。就算是遇到春花楼里最漂亮的姑娘也不会有这种要逃避的感觉。

    “江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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