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看,就像是一个正在播放慢镜头的画面。
天上紫电闪烁,惊雷阵阵。
豆大雨点,密密麻麻,却一滴也不曾落在荒山上的连河身上,随着法术的演练,他周身竟起了一层薄薄的雷光电弧。
那些雨点,还未近身,就被瞬间蒸发,化气而散。
半盏茶功夫后。
抬头看了看,淡去不少的乌云,雷声渐熄,霹雳不再。
遂也收了功,看着掌心中,一道紫雷,如游蛇般,闪烁不定,且能收发由心。
对这次借天演法,倍感满意。
眼见雨势正猛,也不欲此时回云台峰,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的好。
放开神识,发现十几丈外,竟有一天然山洞,遂走了过去。
离着山洞还有丈许,连河缓下步子。
先是嗅到一种奇怪味道,再就是耳边传来喘息、呻吟之声。
心念一转,不由面色一红,心道:如此雷雨天,竟有人在此,以天做被,以地为席,行那风月之事。
但转念又觉不对!
此间,原非原来世界那般前卫、开放,男女大伦甚严,岂有席天慕地的野战之说?
想来定是一些野鸳鸯,苟合之辈。
虽是这么说,但他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此界人,无意在此事上,做一个卫道士。
因而笑笑,就欲转身。
不料,还未来得及,就只感觉多出一片粉红云雾,怪异气息,随之往鼻孔里钻。
瞬间就觉不妙,忙屏住呼吸。
青莲剑,招呼在手,一个起手式,全神贯注,警戒四周。
“咯咯咯.....”
随着一阵娇媚笑声,山洞里走出一美艳无双的少妇。
她云鬓散乱,半披着艳红霞衣,还隐隐露着雪白长腿。一抹鸳鸯兜肚,似挂欲掉,端的是风骚无边。
随着她笑,如蛇般的细腰,丰满的胸,都随之乱颤,摇摆不已,身上也传来风月之事后的特殊气息,还夹杂有一丝隐不可察的冷冽。
“真不错!”这美艳少妇,一双如丝媚眼打量连河,径自开口道,“年纪不大,却警性不差,比山洞的冷面郎君可强多了....又是元阳为泄之身,我赤练花,今日可撞了大运.....”
“元阳未泄?”
连河听此,便知她端非常人,遂冷声道:“这位道友,在下只是偶然路过,无意打扰你之美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告辞...”
连河抱拳,说着就要离去。
“井水不犯河水,你个炼气二层的小修士,也太高看自己...”
话语未完,就有一条大红纱绫,如蛇之长芯,呼啸而来。
连河心下暗道不好。
也早推测出她来历异常,不是邪修,就是异种,且修为肯定比自己高上不少,连河根本看不清真实底细。
因而知她在行邪法害人,却也不能施以援手,只得退避,以求自保。
去没想,她端的是毒辣,二话不说,抢先偷袭。
连河身上早拍有御风符,加之配合施展御风术,堪堪避开这记偷袭。
少妇见偷袭未得手。
柳眉微蹙,惊疑道:“小修士,还有两把刷子嘛...”
“不过,今番要让你从我赤练花手下逃了,也枉费我两百年的道行了....”
说着再次挥舞起红菱来。
红绫像个陀螺,旋转着朝连河裹挟。
手中千莲剑,数招瞬出。
却奈何不得红绫半分,甚至连红绫的边都没碰到。
“咯咯咯....小郎君,你莫白费力气了,你这剑法哪里学得,比之洞里郎君,可是差远了...”
女子咯咯娇笑之语。
说得连河既惊且囧,这千莲剑法,果真是花架子一个。
连河瞪大眼睛,看着铺天盖地的红绫,心知定是难逃,还是发讯求救为好。
毕竟他一个尚未开窍的练气二层修士,对上这么一个根本看不出修为,亦不知来历的少妇。打不过,逃不掉。除了求救,还有什么办法?
右手伸向腰间令牌,正欲催动。
“想求救是吗?”少妇皱眉,鄙夷道,“别说如今刘正丰那牛鼻子老道不在此间,就是在...老娘也是不惧...”
连河闻听,脸色大变,心思如闪电般转念,深觉女子来头极大,居然连虚丹老祖都不怕?
这可如何是好?
但还是拿定注意,决心求援,一线生机,终还是要试上一试。
却见一道银色剑光,从山洞中射出,朝着女子后心直刺去。
一声暴呵,陡然响起:“妖妇,老子与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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