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愣了一下,在他看来,他与马文才的差距太大了。无论是家庭,还是文采,都不如马文才远矣,马文才怎么可能愿意与他称兄道弟呢。
“怎么?汉文兄,你不愿意?”马文才看许仙迟疑,便又加上了一句。
“小弟自然愿意,只是在下家境苦寒,而且……”
许仙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马文才爽朗道,“兄弟相交,贵在其心。我之家境虽好,却是父亲的功劳,与我何关。我们两个便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我便称你为汉文贤弟了!”
“拜见大哥!”许仙自然不知道马文才在打着自己未来老婆的主意,看他豪气,便也不再矫情,忙向马文才恭身一揖。
“好!好!”马文才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许仙的肩膀。心中暗道一声对不住了,你命中注定的老婆肯定是我的了。不过呢,此事对你来讲却是一种福份,免得你被白娘子吓死,又被法海关在金山寺,最后还落个孤苦零仃的下场。
“贤弟,你知道宁采臣住在哪里吗?”打铁要趁热,马文才立刻便把下一个目标打到了宁采臣的身上。
“这个却是不知!”许仙摇了摇头。
“走,我们去找他去!”马文才也不管许仙愿不愿意,拉着他便向院舍的另一头走去。
其间,马文才问及许仙的家人。正如他所记忆的那样,他果然只有一个姐姐叫许娇容,嫁给了本县的捕快李公甫,就住在杭州城内。
宁采臣乃是书院的名人,两人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他的住处。到访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与朱孝廉住在一起。
“文才,汉文,你们怎么来了!”宁采臣看到两人出现,很是热情的迎了出来。
“负荆请罪来了!”马文才先是一揖,才接着又道,“宁兄,刚才是小弟孟浪了。致使孝廉兄吐血受伤,小弟本来想找采臣兄带我去找孝廉兄,却未想到孝廉兄便住在这里。还请采臣兄通禀一声,小弟想向当面向孝廉兄谢罪!”
“此许小事,何必在意。我刚才还与孝廉谈及你,孝廉听说你进了书院,很是开心,早就忘了吐血之事!”宁采臣摆手笑道。
“谁说我忘了!”宁采臣的话刚刚落下,便听到了屋内传来了朱孝廉的沙哑之声。
宁采臣愣了一下,他乃是赤诚君子,刚才那番话非是谎言,故意安马文才之心。谁知道朱孝廉现在竟然变了一番模样,着实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文才,你若真要谢罪的话,还请入内。莫要站在门外!”接着,朱孝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马兄,孝廉可能是有些病糊涂了!”宁采臣有些尴尬,打圆场道。
“宁采臣,莫要在外面挡路。快快让马文才入内,让我看看这个把我气吐血的大才子!”还未等马文才回答,朱孝廉又说话了。
“我进去看看!”马文才到是没有把朱孝廉当回事,他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朱孝廉为难自己更好,正好可以让自己在宁采臣面前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