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史如歌却因为易浊风的擅自离开而一脸不快。她想火却不知道该把火气撒在谁的身上。看在眼底的道智走到她的身边,礼貌道:“姑娘不必如此,道某等人自会护送姑娘周全回府。”
“啊!?”回过神来的史如歌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道,“我怎么啦?我没有怎样啊。对了,我知道回家的路,不劳你们相送啊!后会有期!”说完,她正要撒腿跑开。
“史姑娘,请留步!”道智突然叫住她道。
道智还是很有礼貌,也很恭敬,这让史如歌觉得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她玩笑他道:“还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你愿意先告诉我你们送的到底是什么柬?或者是想偷偷地告诉我他们口中所说的另外两大信使是谁?”
“若是人人都知道,那六大门派早就被天一给灭了。”满脸肃颜的赫威脸色忽缓道。
“哦?!”这么神秘。史如歌大眼一亮,似乎悟出什么。自道,“这几年,天一的势力向其周边扩展了百里有余,其中,被他们吞并的帮门小派不计其数,横行武林,可以说是有恃无恐。虽说如此,但其依旧不敢公然地进攻六大门派中的任何一个,甚至连对付实力最逊的神农寨有时也是避而远之。现在我终于知道天一不敢妄动的原因了,原来六大门派早就暗自联合了。”
“呵呵,姑娘很聪明,不过您的思考并不完全正确。”道智的脸上有盈盈笑意,他提醒史如歌道。
“哪里错了?”史如歌忍俊不禁,这才认真地看向他温融的脸。不看还好,一看她的心跳莫名地加了。道智生的白净俊朗,而且温文尔雅。印象中,她觉得他和天一教的那楚绍龙是十分相似的。他,可谓称得上她见过的第五大美男了。前面的四个不用说,第一位自然是她青梅竹马的好兄弟金戈了。在她看来金戈的五官好像是雕琢出来的,让人越看越舒服。易浊风啦,便以气质取胜,高大挺拔的他从内向外散着一种凌人的气势。楚绍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块天然的美玉。而龚子期,虽然她很讨厌龚子期,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全身散着一股魅劲。
“姑娘在想什么啦?”道智再一次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没想什么,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我们也没有必要隐瞒姑娘。联合起来的只是我们四大门派。泉池和烬芙虽说也有信使偶尔与我们串联,但这两位信使极其神秘。他们特立独行,少现神踪,且都藏着惊天动地的武学,也只听从泉池和烬芙两位掌门的命令。所以,绝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谁﹑身在何方等。今日我们四个冒死送柬,就是受四大掌门之托,诚邀史庄主和展掌门往百叶寺千佛堂共商大事。”
“大事?!”
“没错!只是令尊史庄主与烬芙展掌门,都师出前任舞教主顾犇,自然不会草率地与我等小门派联合。所以四大掌门委派我等前来劝奉!”一边的至善铿锵道,他的语虽缓,但在无形之中却总透露着敌意。
史如歌并不怕他,反是微笑着问道:“至善师傅的意思,难道是怕我爹和龚战有一天会再向着天一吗?”
“正是。史乘桴和龚战心中的敌人只是溥侵,而不是天一。等到哪天杀了溥侵又除尽了他手下的五大堂主,史乘桴或者龚战就有一个会回归天一,继承教主之位。这样的结果是我们不想要的。”月光下,艳姬蜀容媚动,慢道。
“我想你们错了。我爹虽师承顾犇师祖,但我们泉池与如今的天一除开仇恨便毫无干系!我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舞教主。再说,我们泉池也堪称人间仙境,能安然地在如此曼妙的地方度一生不比拥有天一万千的宝物与权力差。”
“那只是姑娘所想。要想解开仙葩草之谜成就万世基业,就必须利用天一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以及地理优越性。试问天下间谁不渴望自己能够一统天下成为一代霸主啦?!”赫重天冷道。
史如歌脸上,绚烂的笑容慢慢僵化。显然,他们的话让她觉得不是滋味。她正视道:“我不想再跟你们讨论这些问题。现在易浊风和蜀逍已经走了,既然你们是来送柬的,那我爹的请柬就交给我吧。你们的话我也会带到的。”
“那就有劳姑娘了。”道智略施一礼,又从胸前衣兜拿出一红色书柬缓缓递向史如歌。不料,柬到半空,被艳姬一手推回。
道智疑惑不解,艳姬嫣然一笑,细道:“史姑娘是史姑娘,史庄主是史庄主,既然是邀史庄主,那么这柬就得让史庄主亲自签收。不然出了差池四大掌门怪罪下来,我们无法交差。”
史如歌微微撅嘴,看向艳姬,问道:“只不过是一张柬,我回家递给我爹就是,就算我把它弄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何须如此介怀?”
艳姬细眉一挑,反问道:“我们本为拜访史庄主而来,不料此时此刻,你却要我们止步于此,莫非史大小姐是怕我们进了泉池会将你私会易浊风之事告诉令尊大人?”
艳姬说话虽是细言细语,但很明显地带有挑衅性。她顿了顿,解释道:“你错了。我只是为了帮你们图个方便,并无其他意思。”
“史大小姐装得真是单纯又可爱。哈哈哈。就像你的父亲一样。”艳姬媚眼瞟向她,嘲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艳姬脸上露出绝美无比的笑容。
“你对我爹有什么不满就请直说,不要话中带话。再说我爹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也没得闲话让别人说。”史如歌十分不满艳姬的口气。
一边的道智再一行礼,充当和事老,笑道:“史姑娘息怒。艳姬并非此意。我等也十分尊崇史庄主的为人、且完全信得过姑娘。艳师姐,时候也不早了,我等还得赶往烬芙面会展掌门,当下便将请柬交付于史姑娘也并非不妥,你说是不?”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艳姬的嘴角浮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又用怪异的眼神瞪了瞪史如歌,再道,“其实,本宫本想上姑娘家的门探望下金戈金公子的,毕竟,痛失爱人的滋味生不如死,本宫很担心金公子会一时想不开。”
“你怎么知道金戈因为紫君的死而痛苦?”史如歌不禁皱起眉头询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