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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塞上江南(1/1)

    春回大地,塞上一派春意盎然,春风拂过地面,青草吐出嫩芽,不时散发出清新的气息。李治一行在顺利度过玉门关后,遇到一小队突厥骑兵,个个弯刀短弓,剽悍不已,见到林似儒,一人打马出来,“林先生,在下奉命在此等候多时,请随我前往春斡尔朵。”林似儒出列拱手道,“将军久等,国内动乱,路途耽搁了,原谅则个,还请将军前面先行。”那胡人点了点头,领着骑兵在前面带路。

    李治悄悄拍马跑到林似儒身边,不解问道,“林先生,这群胡人汉语怎么说的如此纯熟,还有我们这是前往哪里?”

    林似儒侧脸悄声道,“殿下,哦不,李兄弟,你久居南方,有所不知,这队人马是突厥可汗林丹的卫队怯薛,都是由可汗本部落人员组成,这一百多年来,北方一直胡汉混居,胡人大抵都会说上几句汉语,直到魏国崛起,三年前通过连番大战终于将突厥赶出中原,光复汉家江山。至于此行我们前往何处,说实在的林某也不清楚。”

    “哦?”

    “李兄弟,这胡人与我们汉人不同,他们逐草而居,哪里水草丰美便去哪里居住一段时间,我们此行去的是突厥王帐,王帐有春夏秋冬四季斡尔朵,斡尔朵就是营地的意思,每年每季都轮换,每次林某前来都是怯薛军带我们前去的。”

    “哦”李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成想林丞相的生意都做到突厥王帐了,属实厉害。”

    “李兄弟有所不知,家主早年间游历岭南,无意间发现一株药草,有镇伤痛之奇效,近年来,突厥刀兵不断,个个身上带伤,于是家主将其研磨成粉,托我等去突厥贩卖,大受欢迎,渐渐地垄断了中原与突厥的药材交易。”

    “如此好药,丞相为何不在中原售卖,白白便宜了突厥人?”

    “李兄弟有所不知,这药虽好,但有一些,嗯,有一些奇怪的效果。”

    “林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林似儒四下张望,悄悄附耳说道,“食此药久则成瘾,每日必须按时服用,精神愈发恍惚,家主遍阅古今医书,无法可解,只能在里面加一些安神药物延缓时间。所以在未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只能卖给这些胡人,慢慢找到解决之法。知道此事者仅族中数人,还望李兄弟保密”

    “嗯?”李治半信半疑,“世间竟有如此怪药,闻所未闻。”

    “李兄弟,对此切莫上心,更别尝试,我族中已有一人食之,一年间精神萎靡,身体虚弱如柴,前车之鉴,李兄弟谨记。”

    “知道了,知道了。”李治见林似儒一脸庄重,不觉好笑,“我浑身舒适的很,何必食此药,随口一问而已,我只吃美食,早就听说突厥烤羊美味鲜香,到了营地,我一定要大吃一顿。”

    “李兄弟放心”林似儒笑着说,“到了王帐,李兄弟天天烤羊都没问题,哈哈。”

    队伍行了十日,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突厥春斡尔朵,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清澈的湖泊,波光粼粼,清澈见底,仿佛一面明镜镶嵌在地上,无数帐篷或大或小围湖而居,彩旗环绕,嘹亮的歌声此起彼伏,一群群突厥儿童赤裸上身摔跤玩乐,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李治被此前的美景惊呆了,“真是想不到北方草原竟有此塞上江南,美,美不胜收啊。”

    林似儒笑道,“这北面塞上,美景处处,林某以前去过的斡尔朵,都各有一番风味。”

    带队的怯薛军首领瞥了一眼李治诸人,一股骄傲油然而生,吩咐道,“林先生在此稍候,我先去禀报大汗。”

    “自然,自然,麻烦将军了。”

    林似儒转头吩咐众人下马休息,自己率先下马喝水解渴。

    李治与邓伯雄,邓士载聚在一堆谈笑,“邓伯伯,士载兄,你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你看这怯薛军与魏国军队比,何如?”

    邓伯雄搓了搓手,“平原冲阵,突厥必胜,山地攻城,这群骑兵身材高大就是活靶子。

    邓士载摇了摇头,“父亲的话有些绝对了,儿听说三年前,魏国四大柱国与突厥决战,就是在关中平原一场厮杀,歼灭了突厥骑兵主力,将突厥逐出玉门关以北。”

    邓伯雄哼了一声,“关中决战我也听说过,完全就是用人命填出来的大胜,韩擒虎那老小子弄出一队赴死队,每人手绑重枪,列于阵前,突厥蛮子百年来未尝败绩,全军冲杀,陷于枪阵之中,进退不得,数万人挤在一起,王彦,贺若弼,张须陀那三个老狐狸,强弓硬弩攒射了好几个时辰,赴死队与敌携亡。倒是一群汉子,倒死全军阵型不乱,死死拖住突厥军,有不少人死于自己人箭下,要不是突厥同样也重创魏国,我大宋三年前就被魏国灭了。唉,过去的事,不谈也罢。”

    李治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闲聊间,那怯薛军将领回来道,“可汗邀诸位前去王帐赴宴。”林似儒喊着林平沙,林彰准备前往,李治忙拦住林似儒,“林先生,我也想去去王帐见识一番,加我一位可好?”

    林似儒想了一下,“也好,李兄弟,进去莫要多言,听林某安排就好。”

    “林先生放心,在下省的。”

    邓伯雄与邓士载互视一眼,朗声道,“我们二人也请求前往。”

    “这。。。”林似儒无奈看了那将领一眼。

    “无妨,我家可汗最是好客,大家一同前往罢了。”

    “如此,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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