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躺在榻上闲了一天,忙起身道,“邓伯伯,我好的差不多了,自己来就好了。”
邓伯雄摆了摆手,“不打紧,你还是好生养着身体,林先生说了你得静养三天。”
李治苦笑道,“三天不下床非得闲出病来,对了,今天一天了就听见你们在外面呼呼喝喝的,做什么呢?”
邓伯雄喂了李治一口饭,“没啥,林彰他们要学武,我就指点一下他们。”
李治笑道,“点到即止就行啦,你在外面跟训兵一样,我在屋内都听见啦。”
邓伯雄老脸一红,忙给李治塞了一口饭,“习惯了,习惯了,我在家跟士载也这样。”
“严师出高徒啊,士载兄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也就国家腐朽不堪人家一击,不然再过个几年士载兄就可独领一军了。”
“过去的事,提他作甚,来,小治,吃饭。”
“我嘴里都塞不下了。呜..呜。”
“哦,哦,没注意。”邓伯雄忙给李治端起杯水。
“别,别,邓伯伯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话间,忽然听得一人在外边大喊,“李治呢,李治在哪,让他滚出来。”
李治皱了皱眉,心想”莫不是纳牙阿倒是穷追不舍,非得置我于死地啊,罢了,和他拼了。”
邓伯雄放下碗,“小治你在这躺着,我出去看看。”
挑帘出去一看,原来是亦真别吉带着哲别在外边大吵大闹,林似儒走了过去,恭敬道,“别吉,你来这做什么,李治兄弟受了伤,不方便出来,还请别吉海涵。”
亦真“哼”了一声,“才不信你们这些汉家郎的话呢,昨日他还在我那好好的呢,你们让开我要见他。”说完就要往里面闯。
邓伯雄沉着脸伸手拦住亦真,“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别吉请回吧。”
哲别大怒,拔出随身佩刀,“混账,敢对别吉这么说话,草原之大,别吉哪里去不得?”
邓伯雄瞥了一眼哲别,猛一伸手抓住哲别手腕,哲别大惊,刚要抽手却发觉手腕被死死钳住,动弹不得,大怒,“狗贼,是想寻死吗,放手!”
“念你昨日将李治送回来,饶你一遭,下次别在我面前拔刀。”说完屈食指一弹哲别手腕,哲别顿觉手腕麻木,佩刀应声而落。
“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要去找父汗,将你们全部剁了喂狗。”亦真气的大哭,转头就走。
林似儒慌忙拦住,“别吉息怒,邓师傅没有不敬之意,李治兄弟真的有伤,别吉有什么话,林某转达就可以了,待得李治伤好,林某必带他登门拜访。”
“都住手,咳咳。”李治听得外面是亦真的声音,慢慢起身,扶着帐门叫停众人。
邓伯雄赶忙过去扶住李治,抱怨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亦真也跑过来,看到李治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讶然道,“呀!你真受伤了啊,昨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你怎么了呀?”
李治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啊。咳咳。”
邓伯雄忙道,“外面风大,进去再说吧。”说着瞥了一眼亦真,就将李治扶了进去。
亦真一跺脚,“哲别和我进去,我要问个明白。”
李治缓缓躺下,“别吉,那天去找你,恰巧碰到纳牙阿发生点冲突。”
“我将纳牙阿赶走了啊。”
“他没走,他一直在外边等我,唉,就这样,被他打伤了,多亏窝阔台哈蒙拦住了他,不然现在我该没命了。”
“哲别!”亦真转头怒道,“你怎么没和我说起过?”
“额,别吉,属下忘了。”
“回去再和你算账,李治你放心吧,回头我就告诉父汗,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李治苦笑道,“没什么气不气的,这件事都过去了。别吉今日来找我什么事啊?”
“哼,原来你朕忘了,算了,看你伤的那么重,原谅你了,你昨日说好来给我讲哪吒的故事的,今天我等了一天你都没来,诺,这雨刚停我就来找你了,不管你在这给我讲吧,讲完我就走。”
“额,可是,别吉,我还没吃完饭呢。”说着李治尴尬的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没事,没事,你边吃边讲,我等你。”说着就一屁股坐在李治榻边。
李治见亦真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别吉说点事,饭菜我自己吃就好了。”
“哲别,你去外面等着我。”
待得众人都出去了,李治咽了一口饭,看着亦真期待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话说商周时期,就是很久以前,有一座城池名叫陈塘关,守将名叫李靖.........就这样,哪吒用莲藕复活了。”说了一大堆,李治口渴不已,忙端起水喝了一口,看着亦真入迷的样子,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别吉,我讲完啦。”
“哦,哦。”亦真醒了过来,感叹道,“哪吒真厉害,他生下来真的是肉球吗,天下间还有这种事?”
李治看着亦真入迷的样子,心想化外蛮夷没童年啊,自豪道,“生下来肉球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稀奇的,从石头里蹦出来都行啊!”
“啊?还有人从石头里蹦出来?是谁啊,给我讲讲。”亦真又是一张求知的脸。
“咳咳,没有,别吉我就随口一说,人哪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呀。猴也不行啊。”李治忙低头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将这事圆了过去。
亦真见李治说话颠三倒四,一脸失落,问道,“那还有什么故事呀?”
李治挠了挠头,“额,别吉你这猛然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这样吧,等我想起来再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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