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得知他们决心离开,心中很是高兴,但同样也带着失落。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要就此分别?
黑蛋突然看向赵林、赵拓,笑着说道:“要不要等长宇醒来和他做个告别?”
“我看就不必了,”赵林温和的笑了一声道,“要是让他看见这里.......“说到这里,赵林的脸上不禁又出现一抹哀愁,“还是不要让他看见的好。”
三人不禁都看向那沉睡在静谧之中的宫长宇,如果人生就一直这样安静,这样平静,会不会很好?难道说一定要历经困苦,亦或是荣华富贵才会更加精彩?
忽然,黑蛋的表情便的严肃了起来,似乎在这一刻他已做了一个决定,他转过身来,对赵林、赵拓说道:“我将逍遥门的功法传授给你们。”
赵林、赵拓一听,当场便惊住了。他们二人在太玄教修炼了这么久,无非是想要得到师门的认可,获传一部真正的修仙功法,可到头来却只能做一个外门弟子,如今这天赐的机会竟然就这样摆在了眼前。
但很快两人便恢复了神色,皆是摇了摇头。
“怎么?你们不想学?”黑蛋见二人摇头,心中无法理解,随即他轻笑了一声道:“逍遥门就剩下我一个传人,我也就是逍遥门的当家人,逍遥门的门主,我有资格传授你们功法。”
见二人还不同意,黑蛋接着说道:“实在不行,就委屈你人做我们逍遥门的长老好了!”
赵林、和赵拓听后皆是“哈哈”一笑,虽然在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波光荡漾。
“黑蛋兄弟能看得上我二人,我二人真是感激不尽,只是我与师弟已经想好了,一生追求这成仙、长生到头来不也是惘渡一生,还不如去学学这太如真人的天地正气,体悟真正的浩然长存!”赵林看着黑蛋,感激说道。
黑蛋知道练功修行与这体悟天地正气并不冲突,只不过二人已经对修行厌烦了而已,既然已经厌烦,那离开便是最好的选择,既然离开,那就不应该再有牵挂。
“好。”黑蛋点了点头,眼角也不禁湿润了起来。这两人真情、真性,虽然相交时日不多,但黑蛋早已将他二人当成了知己。此时要分别了,不知何日才能再见,这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也是悲伤难忍。
“再见了,黑蛋兄弟。”赵林、赵拓二人对着黑蛋抱拳告别。
“可惜了,还没与你们喝过酒,”说完黑蛋豪爽的挺起胸膛,也是一抱拳,“他日有缘再见,定要与你们一醉方休!”
“好,哈哈”赵林、赵拓爽朗一笑,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依然未醒的宫长宇,抱着小道童转身而去。
无声之泪,滴落心间,虽无真实之形,却能滋润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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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杨东升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酒杯,放佛还未到下口的时机。
此时,在杨东升对面,正坐着一个道人,那道人身材纤瘦,极为高挑,一双浓厚的眉毛紧皱,却又不失英豪之气。
良久,那人忽然眉头一展,肃声问道:“少宗主此话当真?”
杨东升听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淡淡的笑了一声,这才开口道:“邓师兄乃是太玄教我辈弟子中的第一人,在下岂敢骗你。”
原来这人竟然是太玄教的邓世军,邓世军虽然不是太玄教的大弟子,但他的修为境界在同辈弟子中却最为高强,地位更是一斑,不知他怎么会与杨东坐在一起。
杨东升的话音刚落,邓世军眼中便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他霍的站起身来,对着杨东升拱手一拜道:“那以后,在下就仰仗少宗主了。”
任谁也想不到,这堂堂太玄教弟子中的第一人,会对杨东升如此客气,更何况还施礼下拜。
杨东升赶忙站起身来,扶起邓世军的手,道:“东升哪敢受此大礼,邓师兄快快请起。”
经杨东升一扶邓世军这才直起了身子,同杨旭一同坐了回去。
两人做好后,杨旭又开口道:“此事关系重大,邓师兄切莫让他人知晓,就算是至亲之人也是不能。”
邓世军听道这句话后,苦笑连连,开口道:“杨兄放心,我定不会告知他人,何况在太玄教我又哪里来的至亲之人。”
杨东升见邓世军与他称兄道弟,心中很是高兴不已,但又见邓世军所答之话带有自嘲之意,便又问道:“听闻邓师兄乃是镜玄门下最为得意的弟子,师徒之情更是众人皆知,怎又会如此说来?”
“唉。”邓世军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我那师傅到了如此年纪,一心求道,只为飞升,哪里还关心我这个弟子,更何况莫离掌教师叔对我们男性弟子又极其的厌恶,哪来还会有我出头之日。”
太玄教的镜玄是掌教莫离的师弟,前些年还常常关心他这得意弟子,可现在终日闭关修行,就连邓世军也难见一面,看来这两人的师徒之情,也已到了尽头。
邓世军早已是太玄教同辈中的第一人,他的追求随着时间的增长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仅仅追求这飞升之道,也渐渐对这掌门之位有了占有之欲。可虽然他是太玄教同辈中境界最高之人,但是他非是莫离亲徒,莫离又偏偏对男人极为厌恶,这掌门之位恐怕是轮不到他来坐。
今日他来到这里,便是因为杨东升答应日后助他谋取这掌门之位!更何况,还有那个让他想也不敢想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