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岂容你狡辩。来人啊,给我杖责二十。”陈冲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跪在一旁的小惠一听要给爷爷施刑,吓的花容失色,张开双手拦在刘伯面前道:“大人,爷爷他年岁已大,你要责罚就罚我吧。”
“厅堂之上,休得胡闹。你们还不将她拉开。”陈冲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对等候自己指示的衙役怒叱道。
“华夏的律例难道就是让你屈打成招的吗?”就在衙役准备开始行刑时,君慈的声音突然毫无征兆的在厅堂里响起。
陈冲只感到自己眼睛一花,大厅里就出现了一名白衣青年,挺拔的身形如同一杆标枪,剑眉星目,显得英姿勃发。
“你是什么人?赶紧退下。不要耽搁本官判案。”看不出君慈深浅的陈冲出奇的没有出言责罚。
“记得当年我奉命镇守梁城时,你还是沈开的师爷。”君慈扫了一眼横梁上的明镜高悬侃侃而谈。
“您是?”陈冲隐隐觉得面前的年轻人有点眼熟,说话的语气不由客气了许多。
“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淡忘一切,已经没人记得我君慈了吗?”君慈望着陈冲自嘲道。
陈冲听到君慈这两个字,只感到自己的脊椎一麻,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慌忙的从自己的太师椅上冲了下来,跪拜道:“下官陈冲参见天候大人。”
看见身后的几名衙役还傻愣愣的站着不动,陈冲狠得牙痒痒,怒骂道:“你们还不赶紧拜见天候大人?”
几名衙役听到顶头上司发火,这才反应过来,齐声跪拜道:“拜见天候大人!”
厅堂内,刘伯眼中满是震惊,黄玉郎面如死灰,而小惠则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水淹草原八十万大军,号称华夏军神的天候大人又岂是那么容易让人淡忘?
“都起来吧。”君慈并不想为难众人。
陈冲站了起来,微弓着身子,一副聆听教诲,为君慈马首是瞻的样子。
“陈大人如果不建议我越俎代庖,我想问黄玉郎两个问题。”君慈微笑着和陈冲商量。
“不建议,不建议,大人请便。”陈冲心里苦笑不已,再给自己十个胆,自己也不敢拒绝啊。
君慈点了点头,转过身望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准备顽抗到底的黄玉郎道:“刘伯写给你的借据,真的是二个月吗?”
“是。。。十二个月,后来我把十改成了于,就成了两个月。”黄玉郎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呆滞,谁也没有看见君慈看向黄玉郎的眼眸里闪过的一缕蓝芒。
事情水落石出,陈冲正要叫衙役将黄玉郎押下去,君慈突然又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道:“小慧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黄玉郎脸上露出一副挣扎的表情,但对上了君慈眼中的丝丝蓝芒,马上又变得神色木然。
“刘家夫妇是我推下悬崖摔死的。”黄玉郎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说出了不可告人的真相。
“为什么这么做?”君慈神色凝重道。
在刘伯向君慈提及小惠父母时,黄玉郎的眼神刻意的回避了一下。开始君慈还以为是黄玉郎是不好意思,但见识了黄玉郎的手辣腹黑后,君慈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想用蛊神术降低黄玉郎的意识防御,找出一点有用的信息,谁知道最后竟然挖出了杀人真凶。
“为什么?”本来神色木讷的黄玉郎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