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让枯禅老道这里在楼下抬头看自己那么长时间。
现在想想的话，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有这样一句话，叫做“达者为先”。应用在对应的行业领域内的话，其实就是不管年龄，谁的能力更强一些，就理应受到更多的尊重。
如果按照这个道理算的话，杨凡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传说级的医者了。就算枯禅老道对杨凡尊敬一些，也很是正常。
如果是其他人有了杨凡这样的能力的话，说不定就已经开始这样考虑了。但是杨凡的话，其实还没有这么想。
达者为先，说到底，是一种态度。
你的医术更高，人家的年龄更大。
你说达者为先，人家还说尊老爱幼来着。
人家要是主动尊重你，那是人家自己谦让。你要是觉得理所当然，说到底，就是你这人看不起别人了。
杨凡不是这种人，没有因为自己有能力，就觉得自己有资格看不起所有人。
让枯禅老道用这样的一个角度看着自己，自己却楞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现在想明白之后，杨凡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过，杨凡的态度，还是调整了过来。下楼的过程，杨凡就带着一脸的笑容。等到来到了和枯禅老道同样的高度，杨凡终于才开口说话。
“早就听我爷爷好几次说过枯禅道人是医道楷模了。我回到燕京之后，本来是想过要摆放一下前辈的。因为听说前辈正在闭关，这才一直没有叨扰。没想到今天，终于有幸得见。”
说话酸一点，真的也是没有办法。枯禅老道这个年代的人，可是从上个世纪过来的了。尤其作为道士，因为身份的原因，说话更是要有点文绉绉的感觉。
杨凡不至于模仿对方吧，但是和老一辈的这些人说话的时候，风格确实是难免要有些变化的。
“哦？杨凡小友听说过我？不知道令祖父到底是哪一位？不知我是否认识。”
杨凡看着枯禅老道，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笑容。顿了顿之后，杨凡还是继续了下去。
“我爷爷，就是杨天一。”这三个字，和现在的年轻人说起来，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是在老一辈的医者群体里面，这三个字，却有着异常的魔力。
杨凡的话，其实从来都没有声张过自己爷爷的身份。
杨凡有自己的理由，首先一点，在自己的医术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和别人说自己是医圣杨天一的孙子，首先别人会怀疑，你是不是来招摇撞骗来了。
其次的话，杨天一当初，也不是完全没有仇人。杨凡倒是不至于害怕，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一直没有纠结。真的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