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的愿望是和他相守白头。
只是如今看来，像是一场荒诞又可笑的奢望。
“霆深……”盛卿语唤着他，“我忽然想到，可以给你一份惊喜。”
“什么惊喜？”慕霆深来几分兴致。
“那你让人给我备一套旗袍，嗯……要艳丽一点，还有……需要一个披肩，披肩要白色的；今天的雪很美，我给你跳一支舞怎么样？”盛卿语说完，看向慕霆深征求意见。
慕霆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旗袍太贴身，你穿着伤口会疼。”
“没关系，一曲舞也就几分钟而已，我跳完后再换下来就是。”盛卿语解释道。
“……”慕霆深默然，并未答应。
僵持了一下，见她眉头深锁，很不高兴的样子，慕霆深最终妥协，开口吩咐：“备一套旗袍，颜色鲜艳点，加上一个白色披肩，七姨太的尺寸。”
很快，不过小半会儿，旗袍已经送来。
盛卿语看着旗袍，爱恋至极的抚摸着，心口……是满心的欢喜和愉悦。
“布料真舒服，颜色、样式，也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盛卿语道。
“我去换上。”
“嗯，我在这里等你。”
换好旗袍后，盛卿语披上雪白的披肩，她步调轻柔，袅袅娜娜的从雪地上向前走，走向慕霆深站立的方向。
一步两步……越来越靠近他。
“霆深。”
一直……到她停在他身后，盛卿语才轻启红唇，淡淡开口。
慕霆深听到声音，轻轻转过身。
雪花飞舞间，她轻盈而立，眉目温柔，笑容清澈，举手投足间都是绝美，一颦一笑皆是般般入画。
慕霆深的确是被惊艳到了，她很少穿这样艳丽的旗袍，多是淡色或者素色。
而此刻，这身红色的旗袍，完美的勾勒着她窈窕的线条，不仅衬的她唇红齿白，更添了几分妩媚和风情。
“卿儿……”慕霆深低声轻唤。
盛卿语看他眼眸的惊澜未定，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心里，传来丝丝欣喜。
至少……这副皮囊还能惊艳到他。
旗袍是红色的，胸口和下摆的位置点缀着几朵样式奇特的小花，很是别致，至少……是慕霆深从未见过的花朵。
花朵并不繁杂，线条的勾勒，简洁至极。
“这花儿很奇特，我倒从未见过。”慕霆深轻抚着她胸口上点缀的小花，开口道。
“这花儿本是蓝色的，只不过蓝色配上红色不太协调，所以……我保留了花的样式，更改了颜色。”盛卿语道。
不错，这旗袍是她一早就设计好的。
一笔一画，都是她亲手所画，然后把设计好的稿子交给常去的那家旗袍师傅。
为的，就是能穿上给他一个人看，这是她的私心，如今也算达成了。
还剩最后一支舞，结束后，她便再也没有任何遗愿了。
盛卿语从慕霆深怀里退出，雪花纷飞间，她舞动着柔软的身体，舞步轻转，眸光轻柔，为最爱的男人，跳了最后一支舞。
手臂摆动时，身上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
甚至……
盛卿语能感觉到，后背的伤口已经撕裂，温热的鲜血已经顺着背脊，在缓慢的向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