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摇摇头，紧抱怀中女子，飞身而去。
许久，悬崖边上又站了一些人，确切的说，是一群魔族的魔军与两个昏迷不醒，嘴角挂着血丝的凡人少年。
不消多时，魔军离去，那两个凡人少年却被丢落崖底，魔军奉的命令是一个都不留，毁尸灭迹，如今也算是完成了。
崖边的风刮的“呜呜”作响，像是一首悲伤的曲子，撩人心炫，经久不绝。
落日移山尖，血一样的夕阳，映红了满川的风，风又吹红了崖边的枫叶，越发婆娑……
是谁暖了这春夏，是谁凉了这秋冬，是谁......
......
......
顾无言面色复杂地凝望着石床上深深沉睡的女子，白衣胜雪，面若桃花，天上仅有，地下绝无，倾城容颜如初见。这分明就是他深深爱了十数万年的女子，丝毫不差。
在洞府的这些时日，日日相处，皆未发现有何处与前世不同。虽前世她并不识得他，但他却在暗中凝望，她的一切言行举止他都铭记于心，并未发觉有何差异。
顾无言晃晃脑袋，觉得自己真是自寻烦恼，想如此多无谓的事情做甚。
他转生寻找锦阳之事，并无第二人知晓，谁又会想到要扮作锦阳接近于他呢。
他如今确确实实的是凡人，虽有着些许修为，但身体却是没有魔气的肉体凡胎，容貌也与前世相距甚远，谁又能知道他就是彼时叱嗟风云的魔界之主，能如此早就安排好阴谋？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着什么人或妖魔鬼怪知道他就是魔主，也知晓他一直在寻找锦阳，但是又会有什么人要假扮锦阳接近于他？
蓦然，顾无言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有什么呼之欲出，但又不得要领。紧皱眉头想起崖边之事，一幕一幕在脑中细细回想。
最后跳下悬崖的男子，那声音，那容貌，他分明记得是父神座下大弟子墨白所有，前世他与墨白也曾对酒当歌几回，还不至于忘了他的容貌，确确实实就是他。
难道墨白也在寻找锦阳？不过以墨白的身份和锦阳的关系，来凡间找她也无可厚非。
可他打下悬崖的分明就是幽蝶，那容貌确切不会错，墨白万万不可能会为了幽蝶而跳下那万丈悬崖，也不会留下那样的话。
还有，幽蝶那时是想说什么来着，他因愤怒未曾耐心听她想说什么，但他还是听到了她唤他无言，幽蝶是不会知道他还有一个名字唤做无言的。
难道真是自己师心自用，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