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苗女站在最高最大的花车顶上,笑吟吟的看着底下的众多修士。
“姐姐,今年有这多修士前来,人数可比以往多了很多。”一个身着青衣,头戴银帽,胸上压着银胸蝶形吊饰的苗女说。
另外一个苗女身着紫衣,脖颈上戴着银项圈,手腕上缠着银手镯,脚腕上同样缠着银镯子。她听见青衣苗女的话,白了一眼青衣苗女,说:“妹妹可是看人多,想抛个绣球玩玩。”
青衣苗女听见,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说:“妹妹已经入窍,是时候选一个郎君了。”
“那妹妹可要选个好郎君,省得选到一个丑八怪,可惜了这身嫩肉!”紫衣苗女的话突然尖利起来。
青衣苗女听见,笑着说:“还需要姐姐把关,毕竟姐姐郎君都换了十几茬,见多识广!”
两人站在台子上,互相讥讽着。
“咦!紫青苗女今年也出现了!”
“是要抛绣球么?”花车驶过,街道上的人看见紫衣苗女和青衣苗女,一时低呼。
“这两人可都是苗蛊寨中最美艳、最受夫人宠爱的人,若是能和她们双修,便是‘死当’也无所谓。”
紫衣苗女听见街道上的呼声,笑着扫视一眼,说:“若是他们知道妹妹真的要抛绣球,也不知道会如何欢喜!”
青衣苗女闻言,道:“那便抛一个试试?”
紫衣苗女听见,冷笑着不说话。她在心中暗恼:“小贱婢,刚突破就敢和老娘呛行,活的不耐烦了!”
青衣苗女突然不再说话,怔住不动了。
紫衣苗女察觉到,奇怪地看对方,发现青衣苗女正睁大了眼睛,脸上出现惊喜之色。
她盯着某处,喃喃说:“我原以为是底下人在瞎传,没想到寨子中真的来了一个俊美的小郎君!”
“这岂不是老天爷特意给我送来,让我好好耍子一番?”
紫衣苗女奇怪,立刻循目望去,她同样怔住了。
只见街道外有一人,其肌肤如玉,其墨发如瀑,其手指如削葱,其嘴唇如含朱,五官精致而俊美,浑身透着一股修道种子的气质,好似才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令人心悸。
紫衣苗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莫不是盛传的‘茶水郎君’,果真生得一副好皮肉!”
青衣苗女痴痴的说:“我生了这多年,从没见过这般俊美的汉子,真想……”
紫衣苗女怔怔道:“真想囫囵吞了下去!”
一时间,两个苗女都站在花车上面发怔,久久回不过神来。
底下的修士们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注意到了两人的变化,纷纷诧异起来。
余道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蒲扇,懒散无比,他一点也不想理会什么“种蛊大会”,只想花车能早点过去,别耽搁到他做生意。
可是花车走着走着,忽然在他的摊子前停下,挡住了他的太阳。
“这是如何一回事?”
“花车怎的停下了?”立刻有人惊讶起来。
忽有人惊呼:“快看!”
“紫青苗女中的一个要抛绣球了!”十数人惊呼起来。
“不对!紫青苗女都要抛绣球!”
半条街道都喧哗起来:“她们两个人都抛了!”
“抛了!抛下来了!”
“能抢么?好想抢!”……霎时间,人声鼎沸,众修士惊呼。
余道被吵到,也下意识的睁开眼。
他一睁眼,便有两团精美无比的绣球从天而降,恰好砸落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