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逗我了，她之前和李雨谈恋爱，怎么可能喜欢你呢？”冷慕辰觉得自己的朋友是病的太严重了，连记忆都乱七八糟的。
“我没逗你，李雨的动作，眼睛，作息，甚至是穿衣风格，你不觉得他很像我？”
冷慕辰听了莫奕泽的话，慢慢回忆着，突然，冷慕辰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是啊，穿衣，吃饭，走路方式，说话的语气，几乎和莫奕泽一样。现在想起来，冷慕辰突然觉得有些诡异。
“是啊，确实像你，确实…”
“嗯，可惜我的病…”莫奕泽说了一半，轻轻叹气后，又继续说道，“我已经活不过一年了。与其让顾惜菡看到我死而痛苦，那不如让她恨着我。
“可是，恨着你，有什么用呢！莫奕泽，你是不是因为生病，傻了？”冷慕辰真心不明白莫奕泽的脑回路。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算了，我也没指望这你能理解。”莫奕泽站了一会，脸色有点白，便坐在休息室的床上。休息一会。
“你这嘴啊，我不和你计较。”冷慕辰坐在莫奕泽的身边。
莫奕泽笑了，看着休息室的门，“以后好好照顾她，她很傻，很傻……”
“嗯。”冷慕辰点头。
休息室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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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泽，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惜菡。”
“嗯，去吧。”莫奕泽无力的躺在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雪白的墙壁就如他经常住的医院。而那明亮的灯，像是手术灯。
仔细算一算，他已经住院5年了，这5年的时间，让他淡然。
多少个日夜，他看着那些机器在工作，他没有任何知觉，妈妈握着他的手，他感觉不到温度，他能看到，能说话，却无法安慰正在哭的妈妈。
那天，他签了死亡捐献书，那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但不知为什么，他那么淡然。有时候，他在想，死，很可怕吗？
一个笑脸一直在他的脑中浮现，那是顾惜菡的笑脸，他一直派人打听他的事，那天，他得知她恋爱了，莫奕泽笑了，可是没多久，他哭了。
派的人说，那是少爷的翻版，原来，顾惜菡一直爱着他。可是他，再也无法去爱她。
莫奕泽离开休息室，在走出办公室之前，他说了句俄语。
他说，替我好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