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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今夕是何年(2/2)

    在那沙哑而又而曲折委婉的唱腔里,爷爷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长衫的人,在皎洁的月色下,遥遥地举着一杯酒……,那是一个很文艺范的情景。

    爷爷是没有读过书的,但爷爷是敬重学问的,那一瞬间爷爷牢牢的记在心里,那句今夕是何年爷爷也成了爷爷的口头禅。

    所以子云冲馒头问,爷爷还以为子云在逗馒头玩呢.。

    爷爷哪里知道,子云就是想知道今夕是何年?

    子云啊,你的粥真的很好吃!爷爷回味无穷的 样子,让子云觉得爷爷有所预谋。

    子云故意不上爷爷的当,子云想逗一下爷爷,子云说,爷爷那你给我来一段今夕是何年?

    不知是爷爷信以为真,还是爷爷就想在子云面前卖弄一下,可爷爷毕竟是爷爷,他只会一句:今夕是何年?

    子云看到爷爷如痴如醉闭着眼把一句今夕是何年?唱出各种腔调,爷爷的声音算得上优美的男中音,你听他一会似在问 ,一会似在答,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一会儿快,一会慢,一会曲折蜿蜒,一会儿高亢冲云,一会儿急急促促似在诉说 ……。

    子云完全沉醉在爷爷唱腔里。

    子云不由得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子云用的是前世里唱法,声音清纯,饱满圆润,甜美中婀娜多姿的唱腔,一下就惊呆了爷爷,爷爷吃惊地瞪圆了眼睛,陶醉在子云的歌声中。

    子云一曲唱完,给爷爷笑眯眯地行了一个礼。

    子云啊,子云啊,真的应了那个术士的话了。爷爷一副信服于某中回忆的样子。

    爷爷你这什么话?我唱的不好吗?子云故意挑战爷爷。

    子云啊,你出生不久,有一个术士在咱家投宿,术士会观面相,术士说我家子云:聪明灵秀,是智慧星下凡,只是……爷爷忽然顿住不说了。

    子云不依不饶硬要爷爷继续。

    爷爷禁不住子云的要求,又说道:只是聪明之余,总会贪玩出事,且是大事,不过吉星自有吉运,大可不必担心。

    子云说我就知道我是鸿运高照的命。

    爷爷说:如此说来,这命数倒真是应验了。你看你百丈崖掉下来没事,你看你怎么就会唱:今夕是何年?爷爷一脸的羡慕。给爷爷说说,你是怎么会唱的?

    哎呀,爷爷,这本来就会唱啊,子云坦荡的说:这是一个姓苏的老头写的词,后来的人觉得词好就谱了曲,就一直传唱了。

    爷爷说,姓苏的呀,他在那里,爷爷给他送些烤鸡。他也许就是爷爷曾经见过的老者。

    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你之前还是在你之后?我就会唱他的歌!子云一脸的无辜。

    唉!这娃摔得真正出奇!爷爷自言自语。

    爷爷,你不是喜欢我做的粥吗?今天想不想吃啊?

    想想想,我家子云的粥真是可以拿到集上去卖了!爷爷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

    爷爷,子云只给你做粥,还有馒头,馒头也爱喝粥。

    子云开始给爷爷做粥,洗米、洗蘑菇、子云边做粥边问爷爷:今夕是何年呀?

    谁料到爷爷听到子云一问,立马的沉侵在子云唱的歌词里,哼哼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爷爷拿起桌上的碗,冲着天高高地举着,爷爷唱不下去了:子云啊,下一句咋唱?

    子云无奈地笑着: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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