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背对着他，嘴角微微有些跳动。
“半个月之前。”
“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转过身来的时候，慕容止身边的柳平生已经没了踪影。
“人，终有一死。”
慕容止的语调平静得有些可怕，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你摆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是来告诉我这个道理么？”
慕容此时瞧他的眼神，已经是一种陌路的冰冷。
“我来这里，只要你的一双手，还有慕容这个姓。”
慕容止一字一句地说着。
“可笑。”
“你当初一言不发地离开，惹得地堂上下翻遍了荒漠。如今也算是让你尝到了被人耍的滋味。”
“说，这是谁的意思。是你，还是他？”
慕容的神色忽然有些奇怪。
“这是爹爹的遗言。”
慕容止向前走了几步，眼中已是泛起了杀意。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么，慕容止。”
“原本你已经十几年都没叫过我这个名字了，没想到今日我来中原，你连一声哥哥都不叫我。”
慕容止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还有一块金制三角锥。
“爹爹的遗书和地堂令都在这里，由不得你不信。”
“我只要看那封信。”
慕容纤手一伸，语气也是强硬起来。
“可以，拿你的双手来换。”
慕容止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纷飞至死，夜落无声。
一片银杏叶缓缓落地，而两个慕容却已是交换了位置。
慕容止低头瞧着手中的信封，看似完好无损，但其中已是空空如也。
“武功倒是没有落下。”
而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皮肤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随着几声杂响，慕容止的容貌也变了样。
那是一张清瘦苍白的脸，一道斜长的疤痕贯穿两眼之间。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慕容止的身体，也在说话间慢慢长高，身上原本就肥大的长袍如今看来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慕容没有回话，右手慢慢展开手中的信纸。
“小姐小心！”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身后响起。
来人将慕容一扑，两人都跌到在屋顶的瓦片上。
此时的慕容，才意识到耳边几枚石子飞过的声响。
“你怎么来了？”
慕容看清了身边的那个人，微微有些惊讶。
是胡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