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朗慌忙跑过去，见陈怡正一手捂着额角，脚底下踩着一只大纸箱子。
“砸到头了。”陈怡眉头皱着，表情难过。
“没什么大碍吧？”秦朗轻轻拨开她的手。白皙的额上被砸出了一道血印，皮肤表面有些红肿。
“不碍事，头发遮着，看不见，就是有点疼……”陈怡扶着额头道。
秦朗向上望了望，看着整齐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纸箱的旧货架，说：“再有这种事叫我来就好了。”
“我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它的。”陈怡把脚移开，“喏，我弟弟前几年寄回来的包裹，打开过一次，因为嫌它碍事就扔到上面了。”
两人俯下身将箱子上缠绕着的胶带一层层撕开，打开箱子，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至。
陈怡在里面翻了翻，抛出几件杂物，在最底部拎出来一个压箱底的白盒子。
打开，里面躺着一部和秦朗所持的一模一样的手机。诺基亚7610，后壳上印着一团焰火，下方是英文缩写：S.I.A。
秦朗惊讶瞪大了眼睛，抢在陈怡下手之前将手机取了出来，“这，这个，怎么会一模一样！”
莫非陈怡的弟弟与自己是统一组织的人？为了保密才和家人断了联系么？
陈怡将他的手机与弟弟的那部并排放在一起，两者的做工、纹饰如出一辙。她拿过那部手机试着开机，可屏幕始终亮不起来。左右两手掂了掂，质量不相等，陈怡快速拆开后壳，发现里面根本没有电池。
“唉……”她失望地坐在地板上，抛下手机，“白费功夫。”
“不白费。电池是通用的。”秦朗重新将手机拾起来，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喂，那是我弟弟的……”陈怡喊道。
秦朗连同自己的手机一起收回：“你拿着这东西又没有用，不如交给我，这东西也许对我找回记忆有帮助。”
“我差点忘了你健忘的事。”陈怡站起身，纤长的睫毛翕动着，眸子里流转出一抹质疑的目光，“你该不会是有间歇性失忆吧？我怕你会忘了我委托给你的事。”
“当然不会，最多选择性失忆……”秦朗自己分析道。
“……”陈怡瞪着眼睛，“啊，你这种人最可恶了。”
“可恶并非罪恶，磨人之心，不伤其身。”秦朗振振有词地讲道，“但至少我这种人是聪明的，所罗门王说过，一句责备话入聪明人心，强如责打愚昧人一百下。”
“大道理倒是懂的不少。”
“我可不觉得光讲大道理会对人有什么作用，我们都是靠心和患者交流的。”秦朗看着陈怡，轻声道：“包括和你说话时，我都要很走心的。”
“去你的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啊！我又不是精神病患者……”陈怡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