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屈尊降贵亲自端着两杯咖啡跟着赵茜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顾知航正火大地瞪着首扬。
而首扬紧贴着顾知航坐在他身边，一脸无辜。
不知是不是错觉，Sky总觉得二人的唇色不大对。
赵茜茜并没发现异样，只是有些奇怪这上下属的关系怎么会这般亲昵。
“顾总裁，扬少果真是天生的明星！上镜效果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想！”
顾知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就好。”
首扬则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茜美女，你们公司的艺人真是辛苦，我拍了两个小时脸都要笑僵了，听说你们公司艺人竟然一天要拍十二个小时！”
“这个倒也是真的，不过并不是每天都拍，主要是看经纪人为艺人接的广告宣传数量。”赵茜茜坐在他们对面，修长的美腿在这深秋的天气里格外诱人。
可惜贵宾室里的三个男人没一个喜欢女色，自然没人看得进眼里。
Sky努力表现出自己的优雅真诚，“顾总裁，扬少，我想扬少经纪人的事还是由我们华悦来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毕竟华悦与古贝诺斯是长久的合作关系，我们对扬少又有一定的了解，我相信我们华悦一定可以将扬少打造成最耀眼的明星！”
若是普通的总裁与下属关系，Sky的话绝对诱人，可惜顾知航却是一个将首扬视为彻头彻尾“顾氏所有”的霸占者，能允许首扬试镜已经是最大限度，当即语气清冷地回绝，“古贝诺斯暂时并不打算往传媒广告方向发展，而首秘书只是我的私人秘书，自然有他的工作要做。”
赵茜茜没想到顾知航会回绝，“顾总裁误会了，我们的意思只是帮扬少量身定做发展路线而已，而且扬少一旦名气打了出去，对古贝诺斯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顾知航正想皱眉，却听首扬玩味着声音开口，“其实玩玩也不错。”
“你喜欢？”
首扬诚实地点点头，“还不错，比应付那些无休止的策划书强多了。”
顾知航的脸都黑了。
赵茜茜生怕首扬改变主意，连忙再接再厉，“扬少放心，只有前期会累一点，这也是为了宣传的需要，之后就会很轻松，至于接单的问题全凭扬少高兴。”
首扬并没被她的话忽悠飘，而是有些奇怪地瞅着顾知航，暗想自己又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了。
“顾老大，你可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一点工作就扣我工资。”
“你耽误的只是一点？”顾知航冷冷斜着他。
首扬摸摸鼻子，笑得一脸无辜，“我也是为了古贝诺斯嘛！等做好宣传这一块儿，我就把工作全都补回来。”
赵茜茜和Sky无语地对视一眼，觉得这半天好像是白说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竟觉得……他们很多余！
见首扬端起咖啡就要喝，顾知航伸手拦住，“你不能喝咖啡。”这才看了Sky一眼，“沏一杯牛奶过来。”
“顾知航你不能剥夺我的个人爱好。”
“你有选择的权利。”
首扬有些没听明白，“什么？”
“牛奶，米粉，或者白开水。”
“这叫有选择？”首扬没好气地瞪着他。
顾知航根本不理他，很不客气地把华悦的首席金牌经纪人当端茶小妹使唤，“一杯牛奶，要热的。”
Sky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又是憋屈又是气恼却又不敢反抗。
废话，顾知航的冷气场不是每个人都能压得住的，尤其是他还清楚顾知航与黑帮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
赵茜茜有点同情地看着Sky满眼不愿地去冲牛奶，同时更加惊异顾知航与首扬的关系。
她堂堂一个大美人坐在这里，二人竟不约而同视她为无物，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心高气傲的赵茜茜这会儿没心思去在意这些，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这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身上。
顾知航早就发觉到赵茜茜的怪异打量，也不避讳，他现在是恨不得在首扬身上打上一个“顾氏所有”的印章，让所有生物都离这个混蛋远远的。
首扬可没那心思在意别的眼光不眼光，他一向随性，在顾知航面前更是习惯了这幅模样，而且眼下又不是在公司，不需要他警惕着余迎，所以任性地跟顾知航大眼瞪小眼。
顾知航对于他瞪大两只水光流转眼睛的“控诉”很是无语，一扒拉首扬脑袋，“别闹。”
赵茜茜一听到这句带着宠溺的两个字顿时觉得心肝都在蹦了。
如果到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息，赵茜茜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首扬瞪了半晌，还是败下阵来，“我不喝你也不准喝！”
“嗯。”顾知航自然默许。
对于一个有着很重咖啡瘾的人来说，看着咖啡而不能喝绝对是一种折磨。
顾知航将咖啡推到一边，“大概还需要多久？”
赵茜茜愣了好半天，才发觉顾知航是在跟她说话，“呃……哦，还要、还要一个小时。”
“顾总是问茜美女，前期拍摄总共要多久。”一面对其他人，首扬立刻优雅如常。
这迅速的“变脸”的功夫看得赵茜茜一愣一愣，笑容难得有些不自然，“总共、大概三天就可以了。……之后我们会根据宣传效果配合古贝诺斯的行程制定第二期的拍摄宣传。”
“三天？不算太久，还行。”首扬撞了撞顾知航，“忙完这一段儿放我个假吧？算是奖励。”
“又想偷多久的懒？”
首扬笑嘻嘻趴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放我一个假，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顾知航眼神流转、面色不变，拿过刚刚被首扬扔开的笔记本继续浏览文件。
首扬很自觉地当他默许了，笑得很是得意地倚在顾知航身边闭眼小眯。
赵茜茜感觉有些发飘。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gay，Sky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gay。可是当她心目中的极品型男以gay的形式出现在眼前时，沉稳果断如赵茜茜禁不住彻底凌乱了，尤其是这对gay还是她心目中仅有的两位男神！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对于赵茜茜来说长得她如坐针毡，可对首扬来说却只是短短一会儿。
助理在门口礼貌地提醒，赵茜茜总算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几分，站起身优雅地笑看向一冷一热腻歪在一起的两个男人，“顾总裁，扬少，要开始了。”
顾知航不带温度的“嗯”了一声，眼睛都没从电脑屏幕上离开一分。
首扬懒洋洋坐起来，神情有点小哀怨，“什么工作都不好做啊！”装模作样地抱怨着，却是凑上前在顾知航唇上舔了一口，卖乖似的笑得无辜极了，“这次没有唇冻。”说完，站起身也不管一旁惊若木鸡的两个人，神色如常地走出门。
赵茜茜发誓，她绝对是飘着跟出去的。活了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两个男人接吻！尽管只是轻轻碰一下，而且画面唯美让人砰然，但对于一个性向正常的“非腐女”来说，惊吓绝对不是一点半点！
而Sky则是一脸耷拉神色。难怪首扬对他看都不屑看一眼，他之前还纳闷儿那个卷发“人妖”都能受首扬的宠，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招待见，原来首扬好的根本不是他这一口儿，而是顾知航那样的“帝王攻”！
他们走出去之后，顾知航的脸色不觉柔和了下来，阴冷了一上午的心情终于明媚几分。抿抿唇，果真没了滑腻的唇冻味道，而是首扬刚刚喝的牛奶的浓郁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