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要是没那么多人愿意跟着列车来来回回怎么办?”吴桐想了下,又问道。
“我们可以说都是网的员工,但是它只维持运行,调节社会,规划发展。不以获利为目的,更不可能贪婪。”
陈凡又拿起吃的,啃了一口,继续说道:“个人喜好是我们选择工作时最先考虑的,但是网会根据用人需求调节薪资。而我们以时间和劳动量作为成本计算的主要依据,薪资变化,同样成本的收益就变了,再加上机器的辅助。喜好要求各异的人、不同收益的工作、机器人、成本,你能以这些建立一个平衡系统么?”
吴桐和陈凡对视了一眼,想了一会,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他难得一见的认真神态,吴桐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啦,小菜一碟,别那么严肃嘛。来,笑一个。喏,吃点饼。”
陈凡接过吴桐递来的饼干,咬了两口,笑了笑。
“来啊,给为师倒杯水,润润嗓子。”
吴桐没说话,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润嗓子要献唱一首呢?怎么又吃上了,你是猪吗?”吴桐见陈凡吃东西总是狼吞虎咽地,便调侃到。
“唱歌对本大才子有什么难的。等会啊,马上吃完。一会一开嗓,保证羡慕死你,至少比你好听八百倍瞬间就迷的你想为本大歌神生孩子。”陈凡又得瑟了起来。
“吃完没,来来来,来段曲顺顺肠胃。”吴桐才不信他的一口大话呢。
“坐稳啦,来了啊。”陈凡收起了笑,清了下嗓子,在那块古董表的表带和表盘上按了几下。
要多少无声挽回
才能留住迷惘固执的脚步
要多少苦涩泪滴
才能洗去心头那曾言不灭的印痕
说过不要的伤悲
为何连天空都止不住泪
带着泪的随意的风
又要停歇在怎样的天地
和着响起的悠扬又伤感的音乐,诗一样美丽的歌词、略带沧桑厚重的嗓音仿佛在讲述一段凄美的爱情,总能不经意勾起些过往回忆。
“好听好听,再来一个。”
陈凡望着窗外,嘴角带着笑,“行啊,不过有一个条件。”
“答应了,快点,别墨迹。”吴桐催促着,却不知道未来某个时刻的自己有多么庆幸这随口的一答应。
炽热的爱
沸腾了的迷醉
放纵的不愿轮回
优雅安静的诗
温柔的坚强孤影
等待炽热不再的余灰
携满了倦怠回归
抹不干屈委泪
唤不醒迷醉人
泪人的泪
在风中飘碎
在心底里历经轮回
看着窗外不变的蓝和呼啸而过的各种颜色,听着伤感的情歌,吴桐也被带进来歌里。陈凡唱完一会后,吴桐才醒转过来,回味了下。
“人才啊!”吴桐忍不住夸了一句,刚夸完就后悔了。
“过奖了,过奖了,虽然唱的很好听。但依然还有很多可以改进完善的地方。”陈凡抱了抱拳,极其谦逊地说道。
“这也叫谦虚?”吴桐怎么都觉得他又在自夸,这人似乎从未停止过对自己的夸赞,一直在践行他生命不息,讴歌不止的精神。
喝了两口水,陈凡又接着吃了起来,还摆出一副极骄傲的表情。
“凡城那么大,你家到底在哪啊?”吴桐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了下。
“第九大区长江之畔伴水小镇。”陈凡抑扬顿挫的念到。
“长江,为什么叫长江啊?”吴桐吃着东西,又随口和陈凡闲聊着。
“因为它长啊,这都不知道。”陈凡鄙视地看了眼吴桐。
吴桐张了张嘴,可又无话可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莫非是造人的时候瞌睡打盹,材料比例放错啦?
下了车,陈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害得吴桐也跟着哈欠连连。
“哎呀,舒服。靠那么近干嘛?”
陈凡看着吴桐随意地自由舒展着身体,突然就想靠近了去感受下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种气息和感觉。吴桐被凑近了的陈凡吓了一跳。
“哦,太阳很好很亮。我就想靠近了问问你接下来想去哪?”陈凡胡乱地掩饰着。
“你问我?”吴桐指了指自己,反问道。
“额,当然不是,我帮你问的。”
似乎尴尬地不知如何掩饰了,陈凡几步窜了出去,对着吴桐一招手,喊道:
“过来~”
看了看投射出的画面,“在这,来。”
陈凡拉了下吴桐,点了几下屏幕,转头看了看,示意吴桐跟过去。
“你这表这么古董,也可以装高科技啊?”吴桐又看到了陈凡手上的古董机械表,忍不住就问了。
“传承,懂不懂?喏,手表带是新的合金里面可以放芯片,表盘上也新加了显示模块。”陈凡让吴桐近距离看他的古董表。
表带确实是后加的,只是做的和手表一个风格看不出来,表盘也有点不一样。靠的近了,陈凡闻着吴桐身上那独特的味道,不知道为何就开心了起来。
“想不到你还挺恋旧重感情的嘛,我还以为你只会嬉皮笑脸呢?”吴桐评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