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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1/2)

    第一卷 第二章 风带来了我的呼吸和故事

    悲伤就是让心里开个口,然后时间就会把他扯开。

    ”嗝“ 我第一次喝酒,现在觉得恶心爆了。

    如果有人现在告诉我空腹灌酒呕吐窒息睡梦归西的概率有50%,那么我现在应该已经大小便失禁了。身为一个王死在战场上是一种光荣,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是一种侮辱。

    “23333,你看安安那屎样,怎么?昨晚是精囊裂解还是精官堵塞?23333”我真的要吐了,2333是一种网络词汇,但是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个胖子怎么会用在口语上用来表示哈哈哈哈哈。

    还不是因为昨晚你老母突然给我来个鲸鱼吸水我才阳气受伤的,并且在我和你说了几遍了在外边叫博臣,可是这些槽我已经吐不出口了,我想说点什么烂话来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可是好像有一把紫色的钳子栓住了我的嘴,于是强迫症让我二次死亡。

    “在外面和我一起走的时候别爆黄段子!“阿弟给了他一下。

    胖子躲开,砸吧砸吧嘴,想说点什么,又闭嘴了

    然后是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没人问我发生过什么,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再问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发生的事怎么可能让你再读档回去?凡人征天?可能吗?

    .

    但是我还是感觉好一点了,我唯有的两个朋友证明了我还活着。

    .

    噢忘了介绍了,我叫羡博臣,阿弟叫阿弟,这个胖子叫…..他有好多名字,但是我通常只叫他黄天,这是他六年级的外号——皇天杀猪。每个故事总会有形形**的胖子出没,但是在我的故事里只会有这么一个胖子,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无可替代的朋友,尽管他又骚又贱。可是他胖了,其他人就都得是瘦的,某种意义来说他是唯一。

    他们两个是我唯有的朋友,将来不会死的朋友。他们是我的元帅和参谋。

    我比较好奇他们为什么今早会同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家离学校很近。通常都是我一个人走。

    “你们,”我还是想问问 昨晚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你昨晚满街的跑,又踹垃圾桶又骂人的。”胖子撇撇嘴,尽量说的风轻云淡一点。“然后你爹把你扛回去了。”真是出人意料的结局,那个懦夫尽然还能站的起来,话说他竟然搬的动我。

    “我骂什么了?”我其实心里有底了。

    “一开始是指着路人大骂杂种去死,后来就只会骂杂种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觉得脸在烧。

    “我正好在那边吃烧烤。”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又看向阿弟。

    “ 胖子给我打的电话。“她又顿了顿,“想不想说?”

    我没说话。

    “不想说就不说吧,这世界上有好多事情是可以用时间解决的啊。”我突然发现这个假小子竟然也有**的一面。

    “恩”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说,我还想哭,我知道他们会听的。可是我现在说不出更多的话了,肚子突然哗啦哗啦的叫嚣起来,我快绷不住了,我感到我在漏气。

    我用尽可能正常的脚步到了学校,然后和不同班的胖子分道扬镳,再尽可能正常的走向厕所。对,就是用他们所说的那种将军步。

    不知道有没人和我一样注意到了厕所窗外的风景是最美的,在你憋气排除你的罪恶的同时,总有那么一缕不强不烈的光从窗外爬进来,你顺着光线可以漫无目的畅想人生,目光可以到几万光年那么的远,佛光普照,仿佛天竺的圣僧在超度。窗外四季如春。我他妈可真是个诗人。

    然后我的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然后我就慌了。因为我在学校里面只有两个朋友,而胖子并没有兴趣观赏我蹲坑。

    “这是男厕”我突然笑了,笑的阴冷。

    “我又没看。”她也笑了,笑的温柔。“真没话要和我说?”

    “没有!”我有点羞耻了,因为尽管旁边的男生不可能知道,可又我却又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是个女人。

    然后她走了,我后悔了,我叫她,她不在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没有带可以用来方便的那种纸,而我口袋里现在能用来方便的纸只有我刚发的零花钱。那可是一百块。

    “你怎么擦的屁股?”她有点惊讶又有点惊恐。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纸?”我故意绕过这个令人羞耻的问题。

    “中学生还不懂得男生带纸的重要性。”因为我上前走了一步,她马上见鬼一样的退了三步,好像我才是一泡屎。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我又气又怒,大吼。

    “你又没问….”那你是没擦还是用手还是用钱?

    我突然想死 此时此刻我的脸真的和大便一样臭

    “笨啊,不会找人借?“

    “又不熟。”

    “多少钱?”

    vc我好想死。

    q 我一直觉得我在这个圈子里是备受欺凌的那一个,一个打一个骂。但是却有好奇怪我从来不会生气。可能是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圈子了吧。以前我听一个四五十岁的黄脸婆在电视上说着爱情,他说爱情就是一座围墙,墙上有一个特殊形状的洞,只有这样身材的人才进得去,从此以后外面刮风下雨与你无关。 那是我目前为止唯一相信的一个老女人,因为他说的对,我有一圈墙,出去就会死。寂寞拿着一把刀,它会杀人的。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交不到朋友的人,交不到朋友的意思就是我从初一,那个广交狐朋狗友的年纪开始,我就没有交过一个朋友,上面那两个傻叉不算,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在我家的客厅。据说当时三位妈妈挺着肚子搓着麻将聊着正欢。 突然我妈“哎哟”了一声,两位妈妈立即明白是有喜了。带着羡慕又期待的眼神望了过来,我爹一激动就冲向医院了(其实当时明明可以叫救护车的)然后没过多久,“哎哟”这次是阿弟老妈。许是收到了惊吓,胖子的妈妈也……于是三个女人鬼哭狼嚎把整个街道的人都喊来了,结果我们三的出生搞得像是龙胎降世,万众瞩目。

    黄天是个早产儿,但是他却高我一个头。

    嘛,其实交不到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反正这个世界终将被我裁决,一切的一切都将被炽天的流星化为灰烬。况且朋友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他们只会假意的陪着你毫无真诚的笑,因为你开心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在你想放下一切逃到某个人面前哭着说这些那些的时候,他们都跑开了呀,运气最差的那个给你逮到了,但却没听进你哪怕一句话。

    笑 ,人人赔笑。 哭, 独自垂泪。 我才不想交朋友。

    .

    “来了个转校生,八班的。” 放学的时候胖子有点激动的说。

    “是不是白白的鹅蛋脸,夺人心魄的大眼睛,三千青丝随风摇摆,衬着长腿细腰小酥胸?”

    “对啊,你也看到了?” 胖子的眼中欣喜与慌张阴晴不定,拜托就算我真的喜欢也不是和你抢好吗。

    ”所有转校生的梗不都是这样。 胖子从三年级就已经声称自己是二次元原住民了,所以我觉得不过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身为一个能搭小帐篷的大男人你难道对雌性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胖子晃过神来觉得女神遭到蔑视,不由得有点怒了。”你就不想问问她是干嘛的?“

    ”哦 她是干嘛的啊“我说不想会被你打死吧话说你能把手从我脖子上挪开吗......

    “她是画画的”胖子用手比了比表示很大“拿过好多奖!”

    原来是个画本子的,当然我没说出口

    c“在那边,“胖子指了指。

    q我突然有点慌了,因为胖子和我一样都对女人不太感冒,只有和异性有过肌肤接触的时候才会搭起小帐篷。因为不管在几号平行世界, 高翠兰都不愿意和猪八戒亲嘴。所以胖子应该早已任命了才对...可是他竟然第一次对女人表达了关注,我担心他真的会就这样陷入爱河,当一只永远吃不到白天鹅的苦情癞蛤蟆。

    当我看过去时才明白了,确实是想看不见都难。

    各路好汉围了一圈又一圈,个头稍大一点的高二高三学长就把孱弱的高一学弟挤出来,于是高一的小男生就只能在圈子外踮着脚尖向里看。就像一群抢奶,子的猪崽。

    这时候母猪突然拖着奶,子走了,于是一圈的猪崽有序的跟着奶,子跑。

    我并没有看到圈子中央的那个那个奶,。子,不对是妹子,但是我有点信了胖子,那确实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我并不是一个全然没有女人缘的男人,我有一张清秀算的上文雅的脸。不高但也不矮,也曾有过女同学和我借过笔纸餐巾纸,甚至还有一个女生帮我捡起过掉落在地上的橡皮擦,然后轻吐兰气吹了吹拍了拍才还给我。

    可是我并不想像那些猪崽一样卖弄自己去讨好一个女人,反正再漂亮的女人到最后还不是要给我炸死。

    况且圈子中的那个奶。,子最终会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有钱男人,和这些猪崽不同,猪崽们染了头发穿着奇装异服 ,可是他们以后只能去搬砖,会有一身健硕的肌肉而不是一层又一层的将军肚,可是他们没有钱。

    ”黄天有没照片?露两点的就够我不是一个贪心的男人。“我只是有点好奇,然而我突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圈子中一头健硕的猪崽横冲直撞,张着嘴咬着奶,。子。

    " 你他妈说什么奶,。子?再说一遍给我看看?“或是出于对那帮猪崽们的嘲讽,或是赌气这只大猪崽的愚蠢,于是我讲**这个形象生动的比喻告诉了胖子。

    于是放学后诺大的操场上,肥硕的猪崽和瘦弱的人影跑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发生在雪原上无尽的狩猎,更像是在遛狗。

    “有话可以好好说啊!非要动手动脚的吗?”我已经灯尽油枯了,我算着胖子估计也差不多了,他海浪般的肥肉把汗液离心了出来,一瓢又一瓢的.....

    “ 先给我打一顿!”胖子像一头牛那么倔,看起来是一定要干翻我才肯罢休了

    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胖子终于倒下了,我跪在地上大喘。

    这时候熙熙攘攘的学生们从校门口走了进来,我刚刚放倒了一头野猪妖王,宝藏和鲜血一同贱了一地。但是学生们好似NPC一样,从这边走到那边,再从那边走向厕所,看来我现在就是对妖王鞭尸也不会有人来管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跑了两个小时的路了,就是说已经要上课了,而我的午饭还没吃。 倔强在相亲里是一个吸引女人的优点,可是我现在对胖子的这个优点又气又恼,于是我爬过去踹了他一脚。

    看来只能吃泡面了,今天真的蛮衰的。

    .

    还有一段时间才上课,小卖部此时并不像往常那样热闹——急于讨好女孩的男生们在柜台前挤来挤去好像快要掐起来,女孩们在外边等着,对着最帅的那个男生指指点点,一个人前来的女孩在杂草中随风摇摆,几个大胆的男生蹭着她的胸和屁股.....

    之所以我有时间回忆这种可笑日常的原因是我现在的处境有点窘迫,我突然想起来了卷在粪坑里的那张一百块....而好心的老板正在给泡面上水....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啊?”老板突然转过头对我微笑,我觉得他可能会是一个善良的人。

    “是啊...”我现在觉得心里空空的,我实在想不出来接下来怎么说出赊账的那一番话,手在口袋里翻了一遍又一遍,我不是真的想翻出钱,我只是想通过这么个优雅的细节动作让老板搞清楚状况:本王现在很不巧忘记带银子来了,想和你赊个账但是本王又说不出口,所以你识相就快点自己说吧,就说没关系下次还就好了......你倒是快说啊!!!!

    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你们学生就该多吃点补得,泡面这玩意吃的对身体不好!外面快餐也少吃,我跟你说啊,红烧肉.... ”老板应该是看我回头土脸的好心怜惜我..。。可是好心不能当饭吃啊。

    妈的豁出去了!我已经发觉羞耻已经红上脖子根了,再不说就说不出口了。

    "老板.." 我用最可怜的那种眼神望着他的背影,盼望着与他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

    “他没带钱,刚才他故意翻口袋就是想让你明白的”

    “滋....."老爹经常喝醉了就把酒浇在电脑上玩,然后自豪的对老妈说:“你瞧,又短路了哈哈。” 没错就是这种声音。“滋.....”

    老板转过身来,眼中愤怒与迷茫鱼龙混杂,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一个来吃霸王餐的扯了那么久,

    我赶紧低下头,听这语气我就知道是救星来了,那么我也就不算是在吃霸王餐了,也就不用解释什么了,我就是有点心虚。

    “你.....”显然老板也有点不太习惯翻脸不认人这码事,毕竟刚才连女儿早恋的事都和我说了........ 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没钱

    “给。” 我只能用余光看到一双天蓝色的衣袖将钱递了过去,心里想着阿弟真不够意思,仗义疏财就气派点嘛,打人不打脸,而且这种玩笑能开吗? 电视机都让你搞坏了,大几千块啊!

    “喂,小伙子。”老板拍拍我示意我去拿面,我接过,头也不抬的冲了出去。

    真不好意思吃个泡面还让他倒贴一架电视机....

    “233333333,老子还没揍你就肿了,2333333.”胖子笑的花枝乱颤。

    你知道怎样吃泡面可以吃的鼻青脸肿的吗?

    事情是这样的。

    ,, 当时我用尽量体面的姿势,对就是用他们所说的那种将军步,昂首挺胸的走出小卖部,然后突然一个急转弯杀进了一条小墙缝里,转身消逝人海茫茫。

    说真的这碗面里满是耻辱,可是人是铁啊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是?况且我不能因为虚伪的自尊心糟蹋了阿弟的一番心意啊? 所以尽管我的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呐喊:这个面不能吃! 但是这是这个罪我还是得吃掉。 而且面的泡好了难道还能还回去? 再说了勾践还吃了三年的软饭呢,这小小的一碗泡面我就不能吃了吗?同样是王,从小事做起,我不能给他比下去。

    吃着吃着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我知道人来了, 尽管她的本意是好的,可是我还是要说她两句,毕竟三个人里面我是最先出来的, 我是欧尼酱。

    这里是两米宽的墙缝,头顶上是两米宽的流云。左右两边的墙上爬满了青苔,蜘蛛网布满了边边角角,像是墓地。 我觉得这是一个兴兵 复国的好地方, 略微阴阳怪气的环境,阳光正好直招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威严。

    今天我要在这里一雪前耻,告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谁才是boss , 从今往后到底谁说的算。

    于是我皱着 我自己颇为得意的眉毛,阔着肩膀转了过去, 我想尽可能的表现的凶猛一点...不然我可压不住一个假小子。

    下一秒我愣住了,因为面前是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女孩.....美女,...... 那是一种无论用多么华丽的语言来描述都显得过于敷衍的美,没见过的男人大概想都想不到。反正就是一个美女,此刻她天蓝色的裙摆贴着少女才有的腰身,纯黑的头发长过腰际,被风吹得摇曳,薄樱一般的唇拉着冷淡的弧线。 我觉得我看见了古锡兰的那位天上莲花。

    我不是那种会被女人的美貌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但是我确实是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女孩比我矮了几厘米,可是我却感觉她是站在山巅之上俯视我。

    再下一秒我意识到这就是那个奶,。子了, 因为她好美。

    “嘿!奶,。子你好。” .....我这么说了,说了**你好....

    我突然想转过去猛抽自己的脸,按理来说这时候我应该跪下去对这位来自神国的公主行吻手礼,而我竟然叫她奶,。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真是个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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