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来到席间,县令和师爷已恭候多时了,武松看到一桌子丰盛的美味佳肴,不禁心花怒放。
但是这一刻,武松提醒自己不能像以往那般冲动,自己已经是有身份的人了,要有涵养。
师爷倒酒,在这里酒不能论碗喝了,用杯子盛,三人寒暄着碰杯,一口酒下肚,武松感觉这酒味道独特。
县令道:“武壮士,这酒如何?”
武松稳重地说道:“嗯,这酒,柔。”
县令又道:“这酒唤作一锅头,是本县特产,由一百多味中草药炮制而成,喝下有舒筋活血、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
此时武松表现的极有涵养,端着杯子,装模作样地望着杯中酒,凑到鼻前嗅了嗅,轻轻地抿一小口含在嘴里,故作回味无穷的模样,咽下,然后点赞道:“嗯,一锅头,可以喝一点。”
县令和师爷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县令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大人,您说得太好了!”
师爷也激动地说道:“是呀,大人,您淡淡的一句可以喝一点,充分肯定了一锅头啊!简直就是神来之说!”
武松放下酒杯正襟危坐,眯缝着眼睛儒雅地笑。
这时县令道:“大人,请您给我们的一锅头题个字吧。”
闻听此言武松慌了,自己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更别说写了。
师爷也道:“对呀,大人,您就给我们题一个吧,让卑职们也感受一下朝廷的温暖。”
还没等武松想好推辞的言语,师爷已经吩咐人上笔墨纸砚了。
家人很快将笔墨纸砚摆了另一张桌子上,这时武松的脖子开始冒汗了。
“大人,请。”
县令从座位上起身谦恭地对武松道,武松紧张,比老虎扑过来的时候还要紧张,屁股发沉,坐在座位上不敢动窝。
师爷冲着武松深深地一揖,然后手臂示意另一张桌子上的笔墨恭敬地说道:“请大人赏脸。”
“我刚才说过了,在这里不要唤我做大人。”武松道。
县令忙深施一揖道:“噢,那就请武壮士赏脸。”
武松知道,要是说自己不识字,肯定会露出马脚,弄不好这二位会当场翻脸,自己要吃苦头,想到这里武松屁股都湿了。
此时望着县令和师爷谦恭的姿态,武松知道,自己不过去写两笔是不行了。
武松从座位上缓缓地站起身体,一步一步走向那张桌子,脚步沉重,武松后悔呀,自己刚才的戏演过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武松的大脑在飞快的旋转。
终于,武松走到了这张桌子跟前,武松感到刚才自己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啊。
县令掳起袖子开始砚墨,师爷谦恭地手扶宣纸,此情此景,武松如同站在悬崖边缘没有了退路。
“武壮士,您热吗?”
县令关切地问道,武松如梦方醒,答道:“不,我不热。”
“那武壮士为何流汗?”
县令手指武松的额头谦恭地问道,武松闻听伸手一摸,果然有汗水,这下更加紧张了。
武松紧张的想喝酒。
一想到酒,武松却来了注意,说道:“你们的一锅头是补酒呀,补得我直冒汗。”
“哎呀,武壮士真是喝酒的行家呀!”县令挑起大指道。
“武壮士真乃懂酒之人!”师爷鼓掌附和道。
武松此刻急需酒精来放松自己紧张的情绪,武松喊道:“拿酒来!”
师爷急忙回到饭桌上倒了一杯酒,双手端了过来,武松一见,不瞒,更大的声音喊道:“换大杯!”
师爷又连忙吩咐家人取来大杯,为武松满满倒了杯一锅头端上来,武松接过酒杯“咕咚咚”一口气喝干,一甩手“啪嚓”一声将酒杯摔碎在脑后,抹了一把嘴,对县令和师爷道:“二位,此番我是微服出访,字就不题了,太张扬,不如我作画一副赠予贵县,如何?”
县令和师爷更激动了,又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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