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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童年 相濡以沫(1/1)

    吃过早饭后,二白和嫂子简单收拾了一番,二白还特意换了身衣服,大娘还取笑了二白,你二嫂回娘家,你穿那么漂亮干嘛,二白:看了一眼大娘,说,这不是昨天去穿的哪身衣服,今天还穿着去,那我不成了笑话,给二嫂丢脸吗?爷叫了声二嫂,说走的时候回屋里装些花生米吧,这城里放了香油裹得就是香,爷啊老了,牙不利索,吃不动了,回去给弟妹吃,给爷带个好,二白叫了声爷,你今天就别去地里了?早上地里水气大,晚点再去,等二嫂今天回了门,我们一起去。二嫂和二哥出了院子里,二白和爷边走边说着话,突然老三李海跑了出来,叫了声姐,你啥时候回来,二白摸了摸李海的后脑勺,说下午就回来,你在家听大娘的话,李海说不,我听娘的话,娘还是打我,要不你找爷玩吧,李海:哪要是爷出去写对联了我找谁,不会的,大娘以后不会打你了,你别惹大娘生气就是啦?姐下午就回来,李海在家要乖哦。李海:那好吧,姐你早去早回。

    早上的雾还没散去,还在树林、田地间缠绵,蓝天白云在水里清澈透底,小河里的流水声稀里哗啦的清脆声,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香味,太阳爷爷开始回到人间,草地上的露水还没来的及被收走,路上的狗尾巴草本来就头重脚轻,加上水雾的沉积早已弯了腰,蜘蛛的家还是新的,这时候还在睡大觉呢,也许是昨夜的新家过于劳累,网上的水珠还很多,它们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晶莹剔透,一只该死的蚊子还在拼死一搏。二白拿着树枝在前面拍打着,这是山里人留下来的方法,一来可以拍去路边的水露,鞋不会走湿,二来可以吓走蛇,二哥二嫂在后面说笑,声音却在山谷间流动。

    生活就应该享受美好时光,而不是纠结某一瞬间。

    村子里的人们开始忙碌田间,去年收成不好,都盼着今年的收成,在地里挖地的苟叔看见了二白,说:这姑娘,一天不见,咋变样了呢?不远处拔玉米地的草的婶子也说话了,可不是嘛!咋二白啊,女大十八变,一天一个样,以后都不认识了。二白:说啥呢?婶子尽拿二白说笑呢?你家二妮在家没?婶子:她呀,别说了,一天没事尽往她二表哥家玩,二白:今天这不二嫂回门的日子嘛!我随走走,改天找二妮玩,婶子:哦,我还以为二白今天相亲去呢?二白:早着呢?不急婶子。等二白们远离时,苟叔说:这李家二白啊!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就是好像和她娘一个模子刻的一样。从小就是命苦了点。婶子:可不是嘛?她爷可疼二白了 。二白大娘都不敢骂二白呢?苟叔:我觉得还是二白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她大娘就没安什么好心,恨不得二白早点嫁人。

    二白突然叫了声二哥 ,说你走前面我有话给二嫂说,二白:二嫂你今天起的可真早,这以后你可得叫我啊!二嫂:也没什么,都习惯了,以前在娘家,我爷就起床挑水,再去地里干活,娘就直接去地里了,我奶腰疼,身体不怎么利索,弟妹又小,我就什么都学着做,娘也没说过啥,就是有一次爷去别人家做工,我没告诉娘,自个去跳水弄坏了水桶,后来说我了,我奶还护着我呢?当时就是怕娘麻烦,后来大了,挑水也就我的事了,邻居都说我厉害着呢?我那时还偷偷笑过,其实啊!就是家里穷,没办法,一年忙到头,有时还得挨饿,过年,别人家有肉有馍的,咋家馍都吃不饱。二白:哎!难怪你矮,说不准是你们家的扁担给压得呢?二白更苦了,小时候我娘生我就大出血死了,两个月的时候,我爹过河被大水冲走淹死了,爹死的哪那天夜里,我哇哇叫的哭了好久,谁都治不了我的哭声,听说把爷急的还去找人看了,直到后夜才消停的。村子里传我是克星,先克死了娘,又克死了我爹,都是在背后议论着,这么多年都是爷养大,大娘大爹刚开始是分家住,爹娘死了后,不知什么原因又住在一起了,后来我稍微大点,就是做饭,带老三李海,洗衣服,收拾屋,就这样过来了。爷说了,人穷志不穷,就怕不努力。二嫂啊!这个家有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童年苦难的过去,也让它随风飘走吧!二嫂:小时候有特多的无助和心酸,有些东西是永远都无法抹掉的。它会在你心里留一道伤疤,在你最痛苦的时候裂开,然后再流一次血,直到你每一次都记得流血过。二白:二嫂说的好伤心,每一次最无可奈何的时候,都去问爷,我是不是有做错了什么,爷却说,哭吧,眼泪流的多了也就释然了,二嫂:是啊,小时候不知哭了多少次,留了多少泪,也湿了多少次奶的衣服。

    二白问起了二嫂李清北的事,这会二嫂没有笑了,心里只是觉得二白怎么会认识孙清北呢?难不成二白喜欢孙清北,可是我都有好久没见过他了。 嫂子,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呢?二嫂:你喜欢他,二白:不是,就是问问,他这为人咋样,二嫂:我都有好久没见他了,不过小时候他好好,他家里条件特好,好像祖上是做生意的,他爸管的严,小时候特爱贪玩,经常来我家听我爷说故事,后来和我熟了,还帮我做过很多事,但每一次都是偷偷的,他爸不让他出门,在家里读书,毛笔字也写的特别好,有时候还带东西给我们吃,他自己却不吃,看着我们笑,有一次,我问他,读书过得快乐吗?你猜他说什么?二白:说什么,他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不快乐也要学着快乐,想想也是,什么都不做,不能出门玩,唯一的只有读书,偶尔还要接受父亲的打骂,做错了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他当哥哥,二白:那他家就他一个吗?二嫂:他们家就一个,毕竟他们是大姓人家,住在一个四合院子里,不过关系都不怎么和谐,这是爷曾去过他们家做事见到的,好像听说他有个堂叔帮别人熬制大烟被打死了,他爷反正回来住的日子少,他以前去爷的地方也很少,院子里没有热热闹闹的景象,他爸也不让他窜门,有时候小孩之间悄悄看一眼,都不让,一手就拉回了屋,嘴里还骂着,后来他到市里读师范,我就见的更少了,本来这次结婚,准备给他说上一声的,可是一直都没有见着,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真不知道,也许城里有媳妇了,二白:啥。我咋昨天看见了呢?跑的老快了,不过他应该知道你结婚了,二嫂:那他怎么没来我家玩呢?也许有事吧,不过一会过他院子时,叫叫他看。对了,二白你咋认识他呢?二白:我昨天看见的,觉得他好搞笑,是婶子讲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他小时候也挺孤独的,就是玩还得偷偷的,童年也是个苦命人,二嫂:是啊,穷人有穷人的日子,富人有富人的难处。二白:他应该要毕业了吧!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一会回去问问……

    二哥你怎么走到后面了呢?不是让你走前面的吗?二哥:走的太快,又见不着你们,就在后面跟着了。二白:啥,那不是我和二嫂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回家可不能说啊!二哥:笑了笑,不说就不说。二白:二哥其实你一点都不傻。也不知道老天怎么不长眼,摊上咋家了,一个生孩子死了,一个生了,却有些不如意,二嫂:其实也没啥!日子总得过嘛,做长辈的,谁不希望有盼头。生活总是心酸痛苦的!二白:是啊!爷说了,日子过得踏实就好。可是最朴实的生活也是一种向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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