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牵出来，丁丁能被比利咬伤吗？要是丁丁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赔！”他潇洒地用手理了一下额前的秀发。
“什么？你要我赔？”叶汐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可不是要你赔，丁丁现在是我们家的狗，你知道伺候它一个月得花费多少钱吗？”
这男人好一副嚣张的嘴脸和蔑视鄙疑的神气，这可把叶汐气坏了，再美的男人这么没风度那在她眼里也是丑陋的。
“你不是也没有牵好你家的大狗吗？你也有责任。”叶汐嘴上辩解着，底气却透着不足。
她手指上沾满了丁丁粘稠的血液，本身她就有些晕血，闻着那股子腥味儿人快要晕倒了。
“现在是我们家的小狗由于你监管上的疏忽被咬伤了，你必须得赔偿医药费。还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这个人说话语速不紧不慢，却字字占理，叶汐一时反倒哑口无言。
这时老刘端着个拖盘走出来，他慢悠悠地说：“完喽蔚然，你的小狗儿去见耶稣了。是留在我这儿处理还是你们自己带走啊？”
丁丁那小小的身体上盖着块白布，叶汐小心地揭起来发现它那双大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华。
“怎么办呵，丁丁死了...都怪我不该把它带出来...”
叶汐声音哽咽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口中不由地喃喃自语。
蔚然怨恨地瞪了她一眼，包起小狗对老刘说：“老刘，狗我带走了。”
走到门口他牵住比利，回头冲叶汐阴沉地低喝一声：“喂，你这丫头跟我回去！”
于是他们俩一前一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叶汐难过的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了一路。
进了庭院，张姨把比利牵去了后院。蔚然快步跑进屋里，不一会儿捧出个红漆做的木盒子。
“还愣着干什么，你去后面挖个坑埋了。”他此刻声音低哑了许多。
“埋在哪里？”叶汐不知所措，只要他不为难她让她挖坑干什么活都行。
“就埋在院子里的夹竹桃树下吧，它平时喜欢趴在那里。”蔚然的声音无奈又伤感。
于是叶汐问张姨要来把铲子，自己蹲在树下挖好一个坑。蔚然见坑挖好了，他郑重地蹲下身体把盒子放进去掩埋。
“把这个也放进去吧。”叶汐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盒牛肉罐头。
“这是丁丁最喜欢吃的牛肉罐头，我可以一起埋在地下面吗？”叶汐鼻头一酸，晶莹的泪珠又滴落下来。
这次他没有不同意，反倒是默许地点了点头。
“过来洗手吧。”他在后院一处水池旁拎起一根浇花用的水管。
叶汐走过去挨在他边默默地洗手，蔚然突然闻到叶汐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奇异的暗香。
这个那味道似奶油甜杏般，隐隐约约地浮动在他面前，说不出来得沁人心脾。
蔚然不禁一阵心旷神怡，于是多望了几眼这个穿着打扮朴素的女孩。
张姨这时走过来问：“蔚然，你在家里吃晚饭吗？”
“不用了张姨，晚饭我答应了去奶奶家吃。”他拿起木桌上的凉水瓶倒了一杯水喝下去。
叶汐像机器人一样小心迟缓地向庭院门外移动着脚步，腿肚子像灌满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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