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智的效率是极高的。很快，他就把和 “弱柳”及“美心”有强关联的账户给筛选了出来。
徐远看着这份不足一页的名单，有些不可置信，“这小子用了什么方法筛选的，到底准确不准确啊？”
“我问过他。他说，虽然没办法得到机器序列号，但和弱柳及美心相关联的账号每次一定是用同一个IP登录的。”
“就算同一个IP也没用啊。”徐远说，“你当我们没试过？可所有登录 IP明显都做过手脚，都是些公用IP虚拟IP，使用过这些IP的QQ账户多得数不清。没法利用IP这个条件来筛选。”
“不，杨智想到的限定条件是这个，”陈明安说，“这些账号用同样IP登录的时间段一定相同。”
“哦？什么意思？”
“你想，如果你是郑芊芊，同时掌控多个QQ账户和多人聊天。为了节省时间，也必定会选择同时登录吧。所以这些账号，它们使用同一个IP的时间段是一致的。我们只要罗列出‘弱柳’和‘美心’的IP时间段，再去核对IP链接账户中，也在这个时间段登录过，就可以筛选到！”
“原来如此。”徐远的脸色有些涨红，看不出是激动还是不服气。
在杨智提供的这份QQ名单上，警方一一调取了相关聊天记录。最后，徐远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叫“小薇”的账户上。
“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第三个人。”徐远把“小薇”的聊天记录给了陈明安。陈明安翻了翻厚重的记录纸，果然老一套模式，先是哭诉跟踪，后是暗示杀人，最后提到氯仿杀人案。
“对方这个人是谁？”陈明安问。
“我们正在寻找。这人除了和‘小薇’的聊天外，没有其他聊天记录，没有任何线索。”
“这个人和郭锐肯定也很接近。”
“哦？”
“我们从郑芊芊的心理出发，”陈明安说，“从林尹维和孙辉看出，郑芊芊所挑选的对象，是在现实中有机会能够对郭锐下毒的人。这第三个人，肯定也是如此。”
“究竟会是谁呢？”徐远抓了抓头发，“除了杨智，还有谁能知道氯仿杀人案的关键手法呢？难道……这第三人还是杨智？”
“那动机呢？”这回轮到陈明安用鄙夷的口气。
“难道是为了……爱？”
“去你的，就不能正经点。”陈明安一拳打在徐远的肩上。
徐远装作被打得很痛的样子揉揉肩膀，“我很正经啊。林尹维和孙辉，不都是因此而做出荒谬绝伦事情嘛。也许杨智也被那个郑芊芊迷住了？”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看到美女就两眼发直。”陈明安吐槽道，“倒是阿远，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郑芊芊谁都不嫁祸，要嫁祸给杨智？”
“杨智那副欠揍的样子，要是我，我也想嫁祸给他。”徐远对杨智厌恶不减。
“那你就错了。”陈明安看着徐远那恨恨的样子，不觉一笑，“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上，杨智，还真没有谁想嫁祸他，他还真比你受欢迎很多。”
“就凭他那张小白脸？”徐远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现在流行‘小鲜肉’，懂不？”
这话显然触到了徐远的逆鳞，他一下跳起来，撩起衣袖，露出健壮的手臂做了几个健美动作，“看，看，这才叫MAN好么？这才是男人好么？他是小鲜肉，我是什么？”
“嗯，你这种算是——”陈明安装作上下认真打量着，“老腊肉。”
徐远一下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