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同样清冷的语气,使站在门外的少年还是走近了房子。不管外面的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便进了自己的闺房,拿出一个医药箱走到外室桌前坐下。

    手冢看着认真翻找药箱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后沉默地坐在对面。看着女人伸过来的镊子,习惯性的躲开,“我可以自己来。”说着就要伸手拿过镊子。

    柳织纪避开伸过来的手,端坐在位子上,看着对面面瘫的少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我来。”

    “嗨!”看着女人突然出现的微笑,心里一颤,垂下眼帘应道。

    拿着包扎用具走到他身边坐下,一手抬起手冢的下巴面向自己,认真地用蓄满盐水的棉花清洗脸上被网球擦伤的地方,然后抹上清凉的透明药膏,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伤口处理。完全没注意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把外套脱了。”收好伤口处理的药水,拿出跌打药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少年,认真的进行自己的工作。

    看着认真地替自己上药的女人,清丽的面容上一片专注,长而翘的睫毛随着动作微微颤动,脸上随着女人的呼吸传来一片温热的气息。刚想移开靠的太近的两张脸便听到女人的吩咐。顺从地除下外套,伸出右手放在桌面。

    白皙健壮的手臂上出现一个刺眼的淤青,柳织纪把药水倒在自己掌心,一手压着他的手腕,另一手覆上那片淤青,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揉擦。

    手臂传来女人掌心微凉的柔软,随后便是一阵热而疼痛的感觉。夕阳从外面照进,落在两人身上。女人认真的揉擦着少年的手臂,而少年却专注的看着帮他揉擦的女人。阳光打落,空气似乎浮现暧昧。但两人都未察觉。

    手冢垂眸看着因用力揉擦的动作而额头浮现薄汗的女人,额边打发丝随着女子动作而晃动,拂过女人清丽的脸颊,鼻尖和…微抿的唇瓣。不自觉地暗自吞咽,移开目光。

    柳织纪停下动作,微喘的拿出一个药膏,撕开,果断的贴在上面。而后不管患者的诧异,径自起身洗手。嗯,味道真重!

    手冢看着自己手臂上味道奇怪的膏药,眉头难得的一蹙。柳织纪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心里恶作剧般的偷笑,面上确实一副貌似和善的微笑摸样。

    “这里面还有两贴,一天贴一片大概就没什么大碍了。”看着少年难得的嫌弃表情,“好心”地补充一句“啊,这个药膏贴上了就比较难撕下,不过,二十个小时后就很容易揭开了。”意思就是,你还是别想一回去就把它揭下的好。

    看着对面浅笑端坐的女人,手冢心里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的恶作剧。不过终是没有说出口,拿着药膏就道别离开了。

    柳织纪看着某个酷少年离开后,站起身,哼着歌进了厨房。

    “国光啊,你回来了,今天训练比较晚啊!”手冢彩菜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晚归的儿子。“嗯。”全然不在意儿子的沉默,突然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伤口,惊讶地问道:“啊,国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手冢脚步不停朝自己房间走去,“网球擦伤。”

    彩菜惊讶地看着走开的儿子,居然有人比自己儿子还厉害了啊!真是……不错呢!也难怪他今晚晚归了。原来是受刺激了?呵呵~

    关上房门,脱下外套,看着自己右手的白色膏贴,想把它抠下来,奈何实在是贴得太紧,要是强行撕下,恐怕会伤了皮肤。皱皱眉,原来不是骗人的嘛。

    餐桌上。“嗯?什么味道?”手冢国晴疑惑地开口。“咦~真的呀!”手冢彩菜动动鼻子,靠近手冢国光,疑惑地看着儿子:“国光啊,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手冢国光闪过一丝无奈,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

    “咳咳,好了,吃饭。国光,吃完来趟我房里。”家里的绝对权威手冢国一出声打断自己儿媳的眼神。

    吞下嘴里的食物,手冢国光终于开口:“爷爷,我只是今天撞到手臂,贴了药膏。”说完,了解自己妈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自动地露出手臂。“咦,国光的手受伤了?严重吗?这是什么东西?味道怪怪的。”

    对面的手冢国一看着自己孙子手臂上的白色贴膏,刻板的脸上露出惊讶,“你们网球部居然还用中国的膏药!花费挺大!”

    中国的?一边的爸爸妈妈惊讶地看着自己儿子手上的膏药,日本也有这样的,爷爷是怎么知道就是中国的呢?

    年老的手冢国一从来刻板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怀念,“以前和中国刑警合作的时候,有见过这种东西。听说这是中国的老牌子,效果很是神奇。不过,好像价格不便宜。”

    手冢国光沉默地听着爷爷的话,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膏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一旁一直在观察自己儿子的彩菜见此,心里一动,莫非……“国光的是你们教练给你的吗?”

    知道自家母亲的八卦程度,手冢国光吞下最后一口饭。站起身,“不是。我吃完了,回房了。”留下三个长辈你看我我看你,却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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