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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嘴上没毛 办事不牢(2/2)

    “你要追的人正是我要追的人,眼看就要追上了,却被你这么一搅和……唉,罢了,天意。”姜玉潮似没有太多抱怨,只淡淡一笑。

    “姑娘是否在追人,在下看不出来。”毕云深显然不相信她。

    姜玉潮道:“也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若是你,也不会轻易相信。”

    她倒不解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主观来说,在下并不相信姜姑娘就是花厅打灭烛火之人,江湖人人皆知‘一曲弄潮引,小鬼要醒醒。’不过方才花厅晚宴上唯独姜姑娘不在场,而我追出来也只见姑娘一人,这样的巧合不得不让在下心生怀疑,况且没有证据证明姑娘所讲是事实。”

    当江湖败类、武林恶徒听到姜玉潮的笛声,大多吓得哆嗦,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姜玉潮有个规矩,每次收拾一个人,都会在他必经之路上等着,吹奏一曲弄潮引以明身份,绝不突袭他人,故有“一曲弄潮引,小鬼要醒醒”的说法流传于世。

    姜玉潮道:“这个可以证明。首先,以我的出手速度,根本不能做到几乎同一时间打灭厅中所有蜡烛,公子方才与我交过手,即便我有意保守实力,依公子这样慧眼之人,也不难看出吧。其次,要同时打灭厅中蜡烛,最好的所在位置是大厅中央,而非厅外的人。第三,那人素衫如雪,看他衣服布料反光效果,应是棉麻材质,我怕热,身上衣服乃丝绸所制,你一直跟着我,难道我还有时间换衣服吗?”

    “姑娘果然明察秋毫。”

    姜玉潮莞尔道:“哪里哪里,我一直在暗处观察,故看得仔细些。公子有所不知,假扮云雨二僧、盗走玉飞天的两个人,只是受人摆布的小喽啰,我将计就计把他二人抓获,交给石夫人处置,但心中一直放心不下此事,所以尽量留心观察。”

    “姑娘这样做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可惜不知用什么饵,那条大鱼可不会轻易上钩。”姜玉潮无奈笑道。

    “玉飞天不是饵吗?”

    姜玉潮摇摇头道:“恐怕大鱼的目标不是玉飞天这么简单。”

    毕云深笑道:“姑娘的想法其实跟在下不谋而合。”

    “哦?”姜玉潮听他到来,“那两个盗贼为何假扮云雨二僧?一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我想姑娘已经否定了这个假设。”

    “不错,这两个小喽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以证实云雨二僧清白,自然不会是栽赃了。”

    高莫飞点点头:”那便是第二个原因——他们此番一闹,大家自然不会再怀疑云雨二僧。”

    姜玉潮”呀”地轻声叫出声来,秀美轻蹙:“我也上当啦,最先排除云雨二僧作案的可能性,没想到他们是反其道而行。可是云雨二僧已遁空门,按他们平日行事作为,即使是奇珍异宝送上门,他们也未必动心呀。”

    “那你说,他们感兴趣的是什么?”毕云深故作神秘问道。

    “杀人。”

    “他们派人盗取玉飞天,是声东击西。”

    “云雨二僧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可以不管了?”

    毕云深道:“这些只是个人猜测,不作数。还有打灭烛火之人意欲何为,也没弄清楚。我害姑娘跟丢了人,断了线索,此刻肠子嘛没有青,估计蓝了。”

    姜玉潮“噗嗤”笑开来。铁云绰这时追了上来,见毕云深和姜玉潮在此,忙上前问:“人呢?”

    “跟丢了,天意。”毕云深仿着姜玉潮口气道。

    铁云绰恨得直跺脚:“混账,让我逮住了,定要他好看!”

    姜玉潮打趣道:“你这朵带刺玫瑰,那人到了你手上,可有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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