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报价？”老男人动了动嘴皮子，还是松口。
“钱不是问题，”白欣如道，“我只要她抵命。”
“那你要指派谁来接你的单？”
“我要你把前五十的全都派出去，”白欣如顿了顿，“我会负责支付全额雇佣费。”
老男人忍不住爆粗口：“艹！你脑子是坏掉了吗？！我把人都派给你了那其他单子谁来接？！”
白欣如的脸上很明显是无所谓的表情：“其他人谁爱接谁接。”
“那我损失怎么办？！人家雇主不依啊！”老男人暴跳。
“你也别忘了，现在我是雇主——”白欣如的语气更加不善，“你既然签了我的单子，你就必须找人把我的单子执行到底——这不是你曾经这么要求过我的吗，我现在不过就是反过来要求你一下而已。”
老男人被白欣如的态度激怒了：“你——你别忘了她们两个——”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白欣如也怒，“我就问你干不干吧，你若干，我今后还是听你们的；不干，咱们各奔东西！”
老男人犹豫了半天：“你的要求……这么着吧，你先接个单子，等你完成了，我再派人下去。”
白欣如的心突然慢了一拍。
又要，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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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如趴在废弃大楼楼顶上，手在轻微地颤抖。
只见她端着把有欧洲狙王之称的德国Blaser R93型狙击步枪，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瞄准镜在试镜。
瞄准镜里，对面大楼一扇窗口，有个男人正在打电话。
以前，她很喜欢从瞄准镜里看这个世界。因为人渺小的就如同一只卑微的蚂蚁，这令她很能体会到生命的卑微。
不过，就从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狙击枪，一用狙击就手抖。
白欣如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使大脑保持在高度兴奋的状态，然后往枪里填子弹。
第一颗，没有填进弹匣，原因是手抖得太厉害。
第二颗依旧没有填进。
刻着狼头在弹身上的子弹在空中留下一个弧度，“叮”地一声落到地上，声音清脆，在空旷的天台回响。
白欣如往弹匣里一共装了两枚子弹，随后低下头抽了支烟。
抽烟是为了麻痹自己，让精神得到放松，好在一会儿开枪的时候不会因为手抖而影响瞄准。
白欣如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她将枪重新架上天台的护栏，然后挪了挪趴着的身体，俯下身，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在打电话的男人。
白欣如蹙了蹙眉头，看着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的手，咬牙，扣动扳机。
子弹穿透玻璃射中了男人的胸口。
白欣如突然觉得眼前一红。
那天的画面突然又蹦入了脑海。冲天的火光中那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和这个中弹倒地的男人的身影重合，白欣如突然觉得很悲哀。
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也为死在她枪下的亡魂悲哀，虽然很多都是该死之人。
都说时间能够治愈心灵上的伤口，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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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发的几章都比较短，别急，后面我会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