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一个人来犯傻,不是么。
我跟王彤彤用了整个课余时间加上一节晚自习,才把黑板报做好。
王彤彤的粉笔画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糟,我的粉笔字却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看。
也罢,完成了就好。高四那么忙,谁还有精力重新再写一遍。
“薄涵,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会帮忙的。”
“嗯,所以谢谢你。”
我知道王彤彤说得是真的,我看的出来,她就是这样的人,特立独行,对一切漠不关心,除非你是她朋友。
展览橱窗其实更简单,把各科第一名的试卷收集起来贴上,再随便找一些文章贴上去,也就罢了。
何其简单,何其敷衍。
特意看了下别的班得展览橱窗,大多都是这样简单得敷衍。
原来都一样的,这样沉闷又冷漠得高四啊。
想想也是,每天要做的题否做不完,谁会来关心这个呢?
即使都是敷衍,也不应该由我一个人来完成。
强硬的把班级53个同学分成7组,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以后办板报以及展览橱窗的顺序。
这一次没有商量的语气,也就没有了他们讨论的必要。
我看着有些人眼里得错愕,我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既然我是团支书,我有义务为这个班集体做什么,同样也有权利让每一个同学参与到班集体得活动。
一直到回寝室,还有室友在抱怨:“薄涵,你怎么办个板报还强制性的,我什么都不会轮到我们组该怎么办?”
我说:“总有你能做的,做你能做的就好。”
室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再说这个话题。
夜晚像倒垃圾一样,将压抑了两三天的情绪全部倒给了简繁。
米虫:简繁啊,你们好学生高三会这样吗?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学习,全然不顾班集体?
繁凡烦:你高三班里的好学生有这样吗?米虫,虽然我没经历过高四。但我知道高四跟高三不一样,你们都是在经历过一次失败的高考后重组而聚在一起的,你们每个人在这一年里都有了很明确的目标,所以心无旁骛,跟目标无关的事都不会去关注,这很正常。
米虫:道理谁都懂。可是班集体连一点凝聚力都没有,要班集体有什么意思呢?也罢,可能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吧。半路聚半路散,路过一程山水而已。
繁凡烦:就是,你啊,就应该像她们那样心无旁骛的学习,想那么多干嘛?
米虫: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那种心无旁骛对我来说就是了无生趣。
繁凡烦:哈哈,拿出你在火车上看资料的劲头来,米虫。
米虫:不一样的啊,我依然把学习当做我很重要的事,但我做不到把它当做唯一。
繁凡烦:米虫,别想那么多。无论做什么,首先随心,然后尽力。对了,我后天就要回学校了,到时说你在哪个学校,我去看看你。
米虫:好。该睡了,晚安。
繁凡烦:晚安。
这几天忙着板报这些事,其实真挺累的,好像还把同学给得罪了。
也罢,谁也不了解谁,何必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呢。
收回情绪,把今天所学的所有知识在脑海里回放遍,明天周考,又努力回想这一周所学的知识,不知道知识想到哪了总之是在迷糊中睡去的。
考试总是过得最快的,转眼又到了要选择回不回去的周六。
书瑾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好好复习,就应该留在班级好好复习,在家有亲人陪着肯定都容易懈怠。”
我并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而是有些答非所问得说:“你打算多久回一次家啊?”
我以为最多是一个月,结果书瑾的给的回答却是:“寒假吧。”
书瑾说完,我又看到了她眼里的我熟悉的那种无奈却又自信到坚硬的目光。
她比我更想家,我知道。她比我更需要成功,我也知道。
一个给自己的目标定为只许成功的人,应该是很累的。
我是在回家的公交上看到方彦给我发的短信的,问我回家没,要是没回家就一起去月亮湖边走走。
我回复他:回家了。
他说:回家就多休息,他们班都没什么人回,都很认真。
我知道,他也一样很认真。在那样的环境下,应该没有人愿意懈怠,然后被一群努力得人赶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