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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角逐1(1/2)

    晋人顾恺之吃甘蔗时,每每倒过来先吃尾。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这叫渐至佳境。”(唐。朱揆《谐噱录》)

    此时此刻,我亦如此。再苦涩的事情都经历过,难道还会害怕甜蜜的到来吗?其实,我更喜欢称之为痞极泰来。轻啄玄玉的唇瓣,如蜻蜓点水,心中如痴如狂,却仍旧按捺。他是我的珍宝,谁都不能觊觎的珍宝,然而不远的将来,他将在世人面前绽放光芒。这,竟令我莫名恐惧。

    两天之约,一朝兑现。昨夜睡得异常安稳,早上起来精神极佳,吃了几块点心,坐在房间里喝茶。见我优哉自得,夜玄玉问:“是不是胜券在握?”我摇了,捧着有些发烫的茶杯,嘴唇游移在杯沿。他愣了愣,复又笃定地说:“你总是有办法的吧!”心中一暖,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温厚的胸膛,喃喃道:“是啊,总会有办法的。”

    “鸿鸿,难得你还有这份闲心啊?”闻其言便知是紫岩。

    放开夜玄玉,我载歪到椅子上,扬眉问他:“不然怎样?”

    “含我看你是欲求不满,连这种货色都可以将就。”他一脸鄙夷地望着夜玄玉,觉得那张白花花的面具相当碍眼,“我倒要看看,这么丑的面具下会是怎样一张脸!”

    “下去吧!”我喝道。声音刚落,夜玄玉便飘出门去。紫岩上前欲拦,人已不见踪影。

    “原来你身边还有如此高手……”他吃了一惊,语气中略有一丝不甘。

    “与你的紫衣卫相比,我的这些虾兵蟹将根本不值一提。”我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说道。

    他忽然死死地搂住我,恨恨道:“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竟燃起一丝恨意。为什么这具柔弱的身体总是无法反抗这些男人的蛮力?眼神一变,冷笑道:“岩,我从来都没勉强过你。”

    他身体一滞,渐渐松开我,眸光乍浓:“你是想说,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岩,我并没有这样说哦!”我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是吗?即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放手!”他低低地笑着,却让我不安起来。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浓郁秋色中,五城坐定,美酒佳肴渐次摆上。青野举杯,敬酒词滔滔不绝,我杵着下巴,听得昏昏欲睡。终于,大家共饮了此杯,我筷子纷飞,忙着喂饱自己。

    木曲的第一个节目,果然是《猎取》,看得我热血沸腾,舞罢,我跟着人群一起鼓掌喝彩。青野笑着望向我,我举杯遥敬。

    火炎的第一个节目,同样不出所料。一袭绿衣、一支玉笛,吹奏销魂一曲,翩翩轻尘,仍是往昔模样。

    一舞一曲,精彩十分。我理了理衣裳,今天特别选择了黑色,这正仕惊鸿最爱的颜色,如今已沁入我的皮肤,流入我的心。除去发上饰物,任黑瀑般的发丝流泻至腰际,此时的我,素面朝天,洗尽铅华。我走到舞台正中,盈盈一礼,笑道:“惊鸿不才,一首《情冢》献给在座各位。”

    一片哗然中,我向舞台下方的琴婴点了点头,她心领神会,纤纤十指,拨弦奏曲。

    “庭飘桂花香,

    风啄帐蓝纱。

    琼垂青襟下,

    举步似神家。

    神游封尘印,

    细思离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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