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有见了,想不到普通话里还是操有浓重的美式口音。她想。
男子惊异。便再也没有开口。
大约过了好一阵,华西才送走了那位男子。
他这才缓缓开口,喝点咖啡吧。
每次听到这干巴巴的字句时,都有难受的感觉。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接下早已不烫手的杯子。
华西挑眉,这个女孩怎么显得这么忧伤,准是又碰上难事了。
这次来准是又碰上什么难事,找我这个老朋友叙旧?
一阵沉默过后回应他的是低低的呢喃。呃...嗯...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华西自语。既然如此,说吧,什么事。相识三年,子萱依然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刚毕业的她找不到工作出来散心,独自走在公园里,买了一杯饮料捧在手里,找了个长椅坐下来。路过的人以为她在等待约会的情人,殊不知她的心此时已然奔溃。
躺在坟墓里的人醒不来,醒着的女子睡不着。长眠的男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给那位女子带来的痛苦吧。
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同样的季节,浅浅的回忆。
看着一对对走过的情侣,做着亲密的动作,说着甜蜜的话,莫名伤感涌上心头,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不知道泄洪的时候是几年几月几日星期几有没有他。
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可曾记得,我在日记薄上不停地一笔一划的写下你的名字,写了多少遍都忘不了你的身影,你可否记得,我多少次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往日历薄上画圈,又一遍又一遍的撕下日历,抱头痛哭。积攒的纸张填满了属于你的名字,却再也找不回来你,废弃的日历填满了纸篓,却始终填不满我失去你以后破碎的心。不,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你若投胎,却都不记得。如果还有来生,我愿许你一座城池,还你一世倾城。只是,这辈子,注定借过。
花儿在暴风中摇曳,电闪雷鸣过后,她是否还在。
吮吸着吸管,慢慢站起身来。
却猛然碰到一座巍峨的高山,饮料撒了一身。那人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sorry,请问这位女士,你为何这么哀伤。哦没什么,只是想到过去的事罢了。回答老外的是甜美的嗓音。
小姐,别太伤心,我会帮助你的。我是医生。心理医生。
来者态度很诚恳。告诉他又何妨。
......
小诊所里,萱平躺在仰椅上。
ok就这样,子萱全身放松...对,就像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