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从床上起来，走到她们的身边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男人嘛，只要把他伺候高兴了，还不是会让你们走？到时候，你们还可以风风光光的那！你们就是不会伺候男人，一个是冷美人，一个是傻大姐的。”说着，老鸨又坐在烟泪身边对着烟泪说道：“虽然你长的漂亮，又会写诗作画。可是你这样的，男人也只能新鲜几天。时间久了，谁还稀罕你？若是像你这样，外面的大家闺秀多的是，他还来咱们这里干嘛？虽然你以前挺风光的，那是因为有人争抢，有人拿你充面子。现在你是他一个人的，他哪还能对你像对宝贝似的？”
又看向烟萝说道：“你呀，就是傻。是客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点变通也没有。技巧也不多。这样怎么让别人喜欢你？”
老鸨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们看看烟媚，她就能把国舅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表面上是听国舅的，可实际上自己的事情还不是自己做主的多。你们就该跟她学学。”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把他得罪了，而且我们也没有烟媚姐姐的那种哄男人开心的计量。”烟萝无奈的说。
“要我像烟媚一样去哄他开心，我做不到。我已近是个下贱的妓女了，如果连这一点的尊严也没有了的话，我还不如去死了。”烟泪悲伤又决绝的说道。
老鸨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我看你们就是太不懂变通了。好了，就算你们不愿意哄他开心，也该想想百烟阁的姐妹们。你们难道忍心因为你们而让整个百烟阁给毁了？”说到这，老鸨看看她们，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想想。等一会我让人把饭送过来。”
说完老鸨出去了，烟萝和烟泪陷入了沉思：“我们居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难道我们就活得这么的悲哀、无奈？”
“两位姑娘吃饭了。”一个声音响起，烟萝和烟泪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那人边往桌子上放菜饭边说道：“人总有遇见困境的时候，如果连争取一下都没有就放弃，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烟泪和烟萝听到这句话转过身看那送饭的人，烟萝惊讶的叫道：“阿福？”
阿福把饭菜放下，回道：“是我。两月不见不知姑娘已是寻死之人。”
“阿福，我没有办法了。死了总比活受罪的好，你看看我被关在这里成个什么样子？”
“不是还有机会吗？”阿福看着烟萝说道：“没有到最后，谁也不能放弃。谁就说我们就会输？谁说我们就做不到？”
“怎么可能做得到？你知道是什么条件吗？”烟萝问道。
“我知道。你怎么知道自己就做不到？我们总是在下层生活的人，应该比普通的人有更多的忍耐才是。忍耐了才会有出头的时候，否则我们永远会不如别人。谁说现在有权的人以后也还是有权的人，我们只能忍耐了才能看到他们的败落。而且多读书总是好的，在这里或许没用，但是走到了外面，读书多了会有很大的用处。你就当在这里好好的锻炼自己了，锻炼自己出去变得更强大。”阿福说道。
烟萝和烟泪从没有听过别人这么说，一时有些愣了，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阿福看看她们说道：“不到最后我们都不能放弃，我们又为什么要放弃？我们没有做错事，我们应该好好活着，活得比别人都好才是。”
说完阿福把饭盒放下，对她们说道：“话我就说到这里，我只是个下人，能说的只有这些了。饭菜就放在这里了，希望两位姑娘能吃一些才不枉我们这些下人忙了一场。我先走了，等会过来收拾。”
阿福走后，烟萝和烟泪坐了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烟萝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吃了起来，烟泪看着吃饭的烟萝，没说什么也走过去，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烟萝对烟泪说道：“姐姐，你看看你能不能尽快的叫我读书写字？”
烟泪看着烟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