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边挤边走。
山羊脸和那只会叹气的狗紧跟着我,在别人看来或许会看成是怪异的游行。我争取不去注意他们的目光,不然又会气愤怎会撞见一个大叔还有一只怪异的狗。
咄咄咄,咄咄咄。
声音就来自周围某处。
咄咄咄。
谁在用指甲敲桌子?那声音并不是很清脆,甚至会让人觉得沉闷而厌恶,但是又让人忽略不了。我在酒桌上的水果佳肴和人们碰杯的间隙里分辨。
我停下了脚步,找到了。
废了一些力气才走到那里。
"欢迎!"一个模样不丑但也算不得俊秀的青年冲着我们热烈的打招呼,像碰见几年不见的老友一样夸张。在拥挤的过道我只顾看裙下的脚,和人们各式各样的鞋,他说话时,我才注意到他。
"嗯。"我回答。
面对我的冷淡,青年有些犹豫又有些尴尬,半天无话。
那是个窄而长的六人位桌子,临近吧台。我坐在了靠吧台的一边,隔了一个座位挨着青年,山羊脸坐在了对面。
"你们错过了进餐的时间。"声音同样是从那个青年发出来的,但是声调变得意外的冷淡而又谨慎。
仿佛和刚才是两个人。
我想起了有一个假期陪着一个男孩看的《辛普森一家》,这个人好似分裂出了霍默和内德两个角色。诶,男孩?怎么来的呢。先不管,我摇头。
"刚才是这列车进餐的时间吗?"山羊脸皱着眉问。
"是的。"
不知再说什么了,我看着这个乱的出奇的车厢,不知该想些什么。
"你们可能来晚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这时才发现山羊脸的里面还坐着个人。这人存在感真的好低!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并不是有意的。"老头模样的人一脸歉意,上衣是粗布褂子,显得十分考究。
"我是乔力,他的名字不好记,你们就叫他老周就好。"青年又恢复热情的派头,有模有样介绍开来,看得出他经常出入酒店这样的场所,交际能力甚强。
"你们是列车上认识的吗。"
"不是不是,我们之前就认识。"青年不自然的一笑。
撒谎。
"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祝孝齐。"山羊脸道。
按照流程该我说名字了,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半天说不出来话,只好望着眼前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