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这是圈套!
我听着在座的人的哭声和叹气还有自言自语,努力强迫自己醒来。
我的身上还压着什么东西似的起不来,手腕和脚一并被绑着。周围像是有着散发着难闻的气体莫名怪物的触角一样,在控制住我的把黑团状煤油般的液体黏在我身上。
我死命的挣扎,虽然异样的头晕还存在着。
挣扎到无力也不过一会儿。
像是蚁全力举着压在身上的石头。
疼痛的程度越来越大。我终于喊了出来,声音大到填充整个车厢。没有回应,无济于事。
"小冲!"
像是走进了希区柯克的电影,我的周围是一片肮脏的暮色。在墨绿的树荫和灰白的建筑里,这个世界也仿佛只有黑色和白色。每个人都从街道的人行路口匆匆走过,面色凝重而冷漠。
我逃出来了?
还在想着,视线就不自觉的被一个从灰白建筑里出来的人吸引住了。他穿着住院服,在没有颜色的人群十分扎眼。他跑着,喘着,一只手臂像是被透明的绷带缠住一样始终捂着腹部。
等等,是山羊脸大叔!
"小冲!"车流声、鸣笛声、还有很多本该有的声音统统被这个声音盖过
小冲?
我正想着。大叔已经不顾车流跑到了路的中间。
当心!
一辆黑色SUV没有减速只冲着大叔飞驰过来!
...
没有来得及看到结局,我的手懦弱地捂住了眼睛。
"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乔力狰狞的面孔。他的眼珠格外的大,夸张亦如他拙劣的演技。
哼,真想在他鼻子糊上一拳!
我发了疯一样的挣扎,拜托!让我碰到他啊!一点也好啊!无济于事,无力感再次袭来。
呸!
诶?白鸦的哭声怎么听不见了呢。我看了看四周,才注意到我被关到了别的车厢。
狡猾的变态!
"我可阻止不了他哦。"他的一只手臂抬了起来,像不受他控制一样。我看到从戏服样式的袖口里伸出了一把刀子,刀尖闪着光芒。
我知道此时我没可能从他面前逃脱。况且从口腔里莫名的花椒味和番薯味来看,我一定在刚刚就被莫名吞下了海蛮。
我从隐匿者那里知道,海蛮可以逼出以前回忆里幻象,当从别人的那里得到的信息足够多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别人的幻象。
那一定就是在餐车的时候。怪不得脑袋到现在都是重重的。
"喂喂,你配合一点好吗。"他脸上留着汗,显然他不想把我很快杀死。可是手臂完全不受他控制。
刀尖刺到了我的胸口,凉凉的。
可能是海蛮的缘故。
我听说列车上的普通人都感觉不到疼痛,还有那样的好事!
我快死了!哈哈,不对,我已经死了。
卑鄙!卑鄙!
我看见刀尖扎进了我的身体。我以为红色鲜亮的血会立刻想泵出来的水一样,亦如电影那样。可是过了一会,黑红的血才像水流一样倾泻出来。
"喂!为什么不把我杀死呢。"我看着他的眼说。我不想到药物消失了才感到疼痛,像突然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残喘死去。
乔力不理我,他的汗越来越多了。手臂却不受控制的把刀猛地撤了回来,这下血流的更多。
"够了,够了!"乔力捂着眼睛,他可能是怕血。我知道他们这种人,明明懦弱极了。
刀子又插在我的脖子上。
我感到了蚊子咬般的疼痛,即使这是在麻痹神经的状态下。
我的视线模糊了,像是被灌了一夜的酒。有一会儿我还在想,这会不会就是注射毒品的感觉呢。
这样想着,我的感官渐渐的沉睡...
睡梦中我还听见那个双重人格的变态,撕心裂肺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