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自然地把我略过,面向山羊脸有礼貌的微笑,"欢迎你们,二位是来参加聚会的吗。"说话间还不忘看了看老周,表示"您没有被忽略哟。"
"我们.."山羊脸语塞了。
是的,我们没想到会来到这里。
"小伙子,这里是第六车厢吗,怎么和过去的不一样呢?"老周把带着皱纹如树皮上纹络般密集的脸靠了上去。
这时,轮到英俊的青年语塞了,不过只一会儿青年便完美地把诧异掩饰过去:"对不起,我实在不懂您说的是什么。"
"别逗我了,我们现在不是在列车上吗!?"老周情绪激动就要搂住青年的脖子,边指着窗外蔚蓝的海便要叫起来,"那不是海吗!看啊,海!教堂怎么会建在海上呢!"
这个老东西真是丢人!我暗暗为青年叫苦。不过我倒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逼近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行驶在海上的列车,更不相信教堂会建在列车上。
而且那个青年也不像是在撒谎,难道是这里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海吗。
"聚会什么时候开始?"山羊脸打断这个闹剧。
青年整了整衣服,面无表情:"已经开始了。"
"可以带我们..?"我刚一开口,才突然发觉别人听不到我的声音。
"可以带我们去吗?"山羊脸代劳了。
我闻到了他身上奇异的香味,眼前的人像是异国宫殿里的王子一样,他所有的奇异都可以慢慢作为他的魅力接受下来。
"可以,请跟我来。"他说。
之后他便什么话都没说地转身了,我们跟在他的后面。他的走姿像是慢动作地回放T台上模特的步伐,每一帧都恰到好处地停留在该有的点上。
他上身绷直,下身优美地迈开腿期间教袍随着风和阳光勾勒出灿烂的几何曲线。仅是在身后看着就可以观赏到其中的优美变化而满足。
我不禁咧开嘴,自然而然没有一点意识地笑了。过后,我又感到后悔和自责,不过程度都还很浅显。用手抚
了脸颊,不相信自己刚才笑了。
可是,当瞥到山羊脸的表情时,我便立刻收回:他的表情如撞见了一生中最让人恶心数量也最多的蛆虫一样,扭曲着脸。
老周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还想着那个问题。
我们穿过雕花的白壁长廊,又来到一间宽大的屋子。屋子十分简朴,正中放着厚木桌子。桌子周围围着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男人热情向女人讲解挂在大厅右侧墙壁上的油画,女人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见我们来了,女人们立刻露出笑脸像是终于摆脱出来一样。
她们显然不是向山羊脸和老周咧嘴。自从一进屋,她们就毫不顾忌地朝带我们进来的牧师身上打量。
"来来快坐,牧师,等你呢,想听你讲讲教义。"其中一个戴红色帽子的女人向这儿朝手。
这里的女人还真是大方!我没来由的生出怒意。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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