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要死去了吗。
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旅程呢，和突然被赶下车的人生没什么两样。
慢慢地，我闭上了眼，等待意识像烛光一样被风掠夺、熄灭。
可是，再睁开眼。我又回到白色的帘子后面，站在酒店房间略显多余的阳台上，有一个角度可以望见那个女人的裸背。
"我没事，我去阳台看看。"胡男和那个女人说了话，便要向我走过来。
可能是胡须每天都要剃的缘故，所以下巴的胡须略显得整洁干净。可是那不是我，一看就知道那是胡男，不知为什么他却保持着完整的脸。
这么想着，他已经站到了我的跟前。
"拜托，别搅我好事儿好吗。"他的目光跳跃过我，看向繁华又喧哗的城市，像是进行一场仪式。完了才抬手压住我的胳膊，"把刀放下。"
"你是有家庭的，非要让我说出来吗。"喉咙颤抖着，听来不像我的声音。
"行了，别拿那个约束我了。听到了听到了。偶尔刺激一下也没什么嘛，是不是。"
"可是.."
"嗯？"
我把刀插了他的身体，慌张的连哪一部位都不知道，像是刺进无比结实的水球。直到我看见鲜血顺着我的刀柄和手指流下来，我才相信。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只看到他的腿在不住颤抖，地上已经汇聚成了一滩血。为了让他不再说出什么话我拔了出来，再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
我疯了般，只听见房间里女人迷茫的问话:"你在阳台干什么？"
我沉默着，脖子上的压迫感也消失了，我费力的支撑住身体才没有倒下。
再回到车厢，胡男消失了。我揉搓着脸，恢复清醒，看不到他倒下流血的身体，甚至地面上发现不到血痕。
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又像他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不紧不慢地走到半透明玻璃面前，期待着印证。果然，胡男再也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所有的声音都被阻挡在了外面，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看向没有名字的女孩，还有她手上抚着的猫，这时我才发现猫的耳朵是灰色的，像是带了一顶庄重的帽子。
浑身无力。
突然，车厢变了颜色，不，是褪了颜色，车厢里的颜色如掉落的木屑一般飘落下来。
我盯着铁门，门上的绣迹不断扩散，又像是冰糕上的巧克力脆皮一样慢慢融化。
待到门彻底融化时，再次看到熟悉的女孩，扎着辫子还有俊俏的脸。是莎茉。
我困顿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