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指望他，俺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因为俺隐约猜测这个家伙还远不止这些能耐。
乌鸦在叫着，让俺头晕着。胃里有什想要直冲到喉咙，最终被俺压了下去。
山羊脸沉默着不说话，或者说萎缩了下来。他坐在没有温度的沙发上，看着有阳光但是没有温度的温室发着呆，好像很忙的样子。
嘁，明明是冷漠。人类可真会摆出样子！
啪。一声沉闷的响声。
俺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俺也不敢看女孩白皙的脸庞渗出来的血。从俺这里也听不到女孩哭泣的声音。她在哭泣吗还是依然无神地看着地板。山羊脸会偷眼看她吗。
见任务达成，乔力利索地走开了，稳步走进里屋的茶间。没一会儿，端来了新的茶杯，同样的小碗口，同样的规格，连把手朝向的方向都没变。
无声之后，女人再次啜起茶，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噪音从她口里传出来。大致可以从那声音里感觉到茶的热度和苦涩度。
再看山羊脸，两只手臂紧绷地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双手钻出了汗水。
突然，他站了起来，依然低着头，半天说不出来话，只有嘴唇剧烈地抖动着，最后又莫名奇妙的坐了下来。
哈哈哈哈！
女人剧烈地大笑，身体不断都颤着。还可以看到歪扭的下巴和嘴边拉长的肌肉，像是夸张的白色鬼魂面具。原本娇好的面孔就这样变得扭曲了。
她的笑声一直不肯停止，那大概来自最深处的轻蔑。
乔力无动于衷，事物性的站在原地，下巴以四十五度低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呼吸这样的动作都看不见。
"你在干什么？"女人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大致和女孩渗血的速度一样。
"说啊，你在干什么。"她又笑了起来好像再说"你能干什么？"
"唔...妹妹 .不能..这样"从山羊脸嘴里蹦出的词语始终组成不了句子。
"不能怎么样。"女人来了兴趣，像是一个提着警棍的狱警终于看到了有个不听话了的囚犯。
"..不能.."山羊脸努力压制着颤抖。
女人无声地向旁边递了眼色，意思再说:"帮他说完。"
乔力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皮鞋沉重地踏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