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怎么样了。"乌鸦把烟抽到三分之一就扔掉了，一只手掐着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黑鸟则是安静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偶尔还扭着脑袋。
"女孩？"
"老头说女孩也去了。"
"是啊，女孩。"我才回过神，自言自语，"没有看见她。"
"她是不可视的。"
"嗯，她应该可以看见山羊脸吧。"我把脑子里偶尔想到的话说了出来，才发现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尴尬地笑了笑。
"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从天花板伸出的巨大的管子，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从管口滴出水来，仿佛随时都会有人从管子里滑下来似的。再看墙上画着男童钓鱼的油画，有一阵子感觉像是在船舱里。
"就要死了。"他说。
此时我已经在一艘大船甲板下的一个船舱里听着甲壳虫看那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的画了。突然身后麦迪逊船长突然推开门，告诉我他就要死了。
"什么。"
"字面意思。"
说完他站了起来，没有看我就要向外走，"有事再叫我。"他说，快走到铁门的时候，他才回头朝我笑了笑，"欢迎回家。"即使这样也没有看我我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像是走进了猫的胃里，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不了解了。我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男孩，这里的变化让我失去了控制。
"你在想什么？"
"梳妆台的镜子。"
"那是什么？"
"没什么，主要是镜子里的人。"
"谁呢。"我重新又把右腿搭在左腿上，想起来刚才一进门就在看我的那个肥胖的女人，像是宽大臂膀、黑乎乎的皮拉尔（《丧钟为谁而鸣》里的人物角色），我漫不经心的问。
"一个女人。"男孩毫不提防的说到。
"你的母亲？"
"不是。"
那会是谁呢。真是的我干嘛把一个孩子说的话当真呢。我匆忙站起来，可是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嘛了。
"听着，我出去一会，你别乱跑。"
他好像正在想什么难解的问题似的，时而皱眉时而动动嘴，不过目光总是呆滞的。我的说的话好像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
我走了出去，沿着乌鸦走过的路线，我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门，打开门看到了一条暗暗的长廊，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天花板上一盏可有可无的灯，我探了探四周，发现没人。男孩独自在那里没问题把，我最后想了想，便把门推展了。
廊子不是很深，我听见了机器转动的声音，如几十个齿轮相互碾压摩擦发出的相似。
嘭
声音从身后传来，门被关上了。四周更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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