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呢。
这样犹豫着,脚却登上了管道,还想再听那脚步声却涌向了另一个方向。
算了。
我爬进了管道,一进去便知,原来闻到的湿气通通都是从这里传来的。
狗让出来位置,让我走到了前面。说是走,充其量也就是用两只手和两个膝盖支撑着,身体摆出让人难为情的姿势先前爬。
以这样的姿势爬了一会儿,而管道内先前延伸的黑暗却给人无穷无尽的的错觉。
"白色的喔。"狗湿润的鼻子和管道里湿润的空气都不怀好意的伸进了裙子里,让一阵潮红侵袭着脖子,最后爬上脸颊。
"讨厌。"我胡乱踹着,脚底贴到了狗的粗糙带着毛发的脸。
"呃呃,开玩笑的啦。"
待平静以后,脑子里还是在回响那个脚步声。若是山羊脸的话,究竟为什么会在那里呢。
爬管道和爬山爬楼梯都没有什么区别,总之就是爬,除了爬就是爬。手掌上和膝盖上偶尔还会沾上湿黏的水,管道粗糙的内壁有些泥土却掉到了连衣裙上。这和听欧美音乐可不一样,和看日本电影也不一样。
我不禁想些树林想些花丛想些自动贩卖机,来与这漫无目的的爬行做对抗。
想象着回到姐姐在的那家超市,靠着桌子,随手拿来一本流行杂志,再把手机的耳机拔掉,释放着斯威夫特锐利却可爱的歌喉。
说不定我会走到街上,而这时正好赶上碰到穿白色印着鳄鱼公仔吸拉人字拖的男孩。
告诉他姐姐不在那里,而他说不定还会用那天结账的时候同样澄澈的眼神注视着我,而我说不定会到他家坐一坐,兴致好的话还会和他睡一觉。
呃,睡一觉可能不行。说不定我会接受他的爱抚,末了再把他推开呢。"太晚了,我要走了。"就像这样说。
而当我回到超市却发现电脑的鼠标被人拿走了,货架上的火腿肠都不见了。糟糕,忘了超市了。如果是那样,我会一拍脑门,把男朋友叫来,让所有的欲望都在超市里解决。
我是疯了,疯了。
就在我快要没得想的时候,看到了管道尽头发亮的橙光。
"就是那里,可算到了。"狗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次终于再没有听见狗喊"喂"。不然我还真不习惯。
在这么坚持一会儿,再也不用理管道内壁的水渍和附在上面的泥土,以及整个管道带来的压抑感。
从管道出来并不困难,问题是要护着裙子下面的风光不然可真是糗大了。我小心翼翼的先迈出右脚,用左手护着裙子,待右脚踩到地面,又迈出左脚。可这时,我才发现连衣裙早已经湿了一片。
轻轻一跳,我便来到了陌生的房间。环视四周。令我惊讶的是,我来到了一个与前几列车厢装饰风格完全相反的屋子里。
而屋子里有个占去一半空间的沙发,沙发上却坐着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