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花狼又嘴对嘴的给羊咩做起人工呼吸;天上的白光,洒在花狼的脸上,让我能清楚的看见花狼逐渐阴沉的脸,我一惊,心想:“羊咩不会救不活了吧。”
我心如浸了一把黄连很是苦涩,心想:“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风呼呼的吹过我的身边,雨淅淅沥沥的又下了起来,我的心情正如这糟糕的天气,越变越糟。
“喀喀”“喀喀喀”,这时一阵猛然的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诧异的往前一望,顿时心生欢喜,羊咩又活了过来,正剧烈的猛咳。
我暗呼了一口气,心叫侥幸,然后又想花狼这小子对羊咩这道“餐点”倒真是尽心尽力,但紧跟着我面色一滞,心道:“花狼,这小子他到哪去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花狼捧着一把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一脸沮丧的走了过来,看着花狼犹如斗败公鸡的样子,我心想:“花狼这是遇到了什么倒霉事?”。
然后,我看见花狼低下了头对坐着直喘气的羊咩问道:“羊咩,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羊咩一边喘气,一边断续的答道:“比刚才好多了。”;结果,羊咩话未完,又被风呛了几口。
花狼连忙上前一步,轻拍了拍羊咩背,又问了一句:“现在,怎么样?”
羊咩,挥了挥手没有说话,花狼一边轻拍着羊咩的背帮他缓气,一边紧皱着眉头望着前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空无一物,我心想:“花狼这是怎么了,难道魔怔了不成。”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子,羊咩终于缓过了气,花狼把他慢慢的扶了起来,然后搀扶着羊咩迎着风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方走去,他走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这时,黑胎男那边传来了一阵响动,黑胎男似乎醒了过来。
花狼望了望他那边,皱了一下眉头,似想了想,然后把羊咩扶坐在地上,接着走到黑胎男身边喘了两脚,不耐烦的问道:“死了没有,没死赶快起来。”。
黑胎男半天没有动静,花狼加重了力气又狠踢了几脚,黑胎男浑身一缩,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滚到了一边;花狼见黑胎男还缩在地上,又眼一瞪,快步上前又对着黑胎男的背部狠狠的喘了一脚,黑胎男背部一缩,吃痛着呲了牙一下,终于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花狼等黑胎男站稳之后,不耐烦的说道:“扶着羊咩一起走。”
黑胎男似不情愿,他恶狠狠的望着羊咩似陡然又活了过来,花狼目光凶狠的又补上了一脚,黑胎男被打了一个踉跄;但这一脚,花狼未用太多的力气,黑胎男很快就稳住了身子,他望着花狼把头一低,又缩了缩肩膀,方才别别扭扭的向羊咩走去。
当黑胎男走得缓慢的时候,花狼总会在他身后踹上一脚,如狼在赶羊;很快,黑胎男被赶到了羊咩身边,然后又被扑打着扶起了羊咩向前走去。
他们走得踉踉跄跄,我身后也跟得缓慢,就这样慢慢的我们走到了一个“晾衣台”前停了下来。
“晾衣台”的所在是一片凌乱的现场,到处散落着松鼠肉干和野红花之类的,几张白色兔毛制成的大衣已混成了黑色,干的云杉树枝已变成湿答答躺在了泥水里,树篓和装水用的水囊则很倒霉的倒侵在了泥沙里。
而那个“晾衣台”,显然是花狼刚刚的杰作,由两根粗树枝插在地面上再搭上一根细树枝横放着也就完成了;此时,“晾衣台”上正挂着一件湿淋淋的衣服随风荡漾着。
望着眼前这一切,我心想:“难怪花狼一脸倒霉相,搁谁谁哭。”
然后,跟着我又想:“今晚,花狼该怎么对付过去呢?”。
不过,我准备返身离去,因为我打算去礁石那边先把衣服晾干了再说;就在这时,羊咩“扑通”一声倒在了泥地里;此时,风作死的又刮了起来,天色逐渐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