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甄小玉
临村、甄小玉家。
甄家是这里的老户，世代居住在这里，他们和大多数乡亲们一样，过着贫穷的日子。到了小玉父亲这辈，由于这里的土地日见贫脊，加上连年干旱，人们的生活越加艰难，许多人们都闯关东，去了东北。为了摆脱贫困，小玉的父亲也决定带着全家到东北去。
小玉的父亲和母亲商量好了以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准备，带了一些生活必须品，还有许多种子，那时小玉还没有出生，他们领着四个儿子，告别了乡亲，背井离乡，踏上了闯关东的路，他们一路艰难拔涉，来到了东北的一个小镇。
到了镇上以后，先来到这里的老乡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劝他们留下来。可当小玉的父母看到老乡们给当地人做工，生活也很艰难，他们谢绝了老乡挽留。
在老乡的指点下，小玉父亲领着全家人继续向北走去。一路上，他们虽然吃尽了辛苦，可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地方。这里虽说荒无人烟，但却有着大片黑油油的土地。看着这肥沃的土地，小玉父亲忘情的捧着黑油油的土紧紧的捂在胸口，嘴里喃喃说道“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孩子们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围着父亲和母亲撒欢的蹦着跳着。母亲一边会心笑着，一边说：“是啊，土地是庄稼人的命根子，有了土地我们就有了希望了。”
这时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附近的一条小河刚刚开化。河边茂密的落叶松正在吐枝发芽，父亲和母亲领着几个儿子到小树林里砍了一些树枝，到附近的苇塘里割了一些芦苇，在背风朝阳的地方盖起了暂时栖身的窝棚。他们又到大地里收集了一些茅草铺在用树枝搭的床上，一家人总算先安顿了下来。
创业的日子很艰难，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几个孩子非常懂事，从不叫苦。空闲的时候，他们去树林中打几只野兔，抓些麻雀，回来给全家人改善改善生活。家安顿好了以后，父亲就带领全家开始了艰难的垦荒。那时大地刚刚开化，土还非常硬，父亲领着大儿子到镇上买了一些农具。每天，天刚朦朦亮，父亲便叫上几个儿子下地干活去了，母亲做好饭后送到地里。看到这大片的土地，他们恨不得能多长出几双手来，多开垦些荒地，多种些粮食。四个儿子像四个小老虎，干起活来生龙活虎的，他们刨的刨，挖的挖，手磨出了血泡，包上了再接着干。母亲心痛了，想让儿子们休息一会儿，可谁也不听，母亲掉泪了。“妈，别哭，这是给咱自己干活呢，苦点累点算啥，咱心甘情愿。到秋天收获的东西都是咱自己的，不象过去给地主老财干活，累死累活的，到头来咱们还是一无所得。”儿子们说。“那也得抻着点干，累坏了咋办。”妈妈心痛的说。“妈，放心吧，不会的。累了，我们自然会休息的，你让我爸休息一会吧”大儿子说。“老头子，听到没有，儿子说了，让你休息一会儿呢”“你放心吧累不坏的，你回去吧把家照顾好，给我们把吃的弄好就行了。”“家里没啥事，做饭还早呢”小玉母亲拿起铁锹和大伙一起翻起地来。
工夫不负有心人，播种期到来之前，他们已经开垦出了大片的土地。他们把从家里带来的种子撒在了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老天也成全他们，这一年是真正的风调雨顺。播完种后不久，一场细细的春雨就来了。看着绵绵的细雨，父亲高兴的和全家人说道：“春雨贵如油，盼它它就来了。”“爸，今年一定能有个好收成。”大儿子说道。“会的，只是，好孩子，让你们受累了。”“爸，我们不累，还有的是劲呢”小儿子边说边撸起了胳膊。春播结束后，父亲又领着几个儿子脱坯，盖起了几间过冬的土坯房。空闲的时候他们在房前屋后种上了各种蔬菜。尽管知道大地里刚播下的种子不会那么快发芽，可父亲还是忍不住天天要去地里看看。又一场春雨过后，父亲又来到了地里，他欣喜地看到他们播下的种子正在破土而出。不久，地里就绿油油的一片了，全家人高兴极了。
烈日下，父亲领着几个儿子在地里给庄稼渐苗、施肥、除草。母亲料理完家务也赶到地里来了。全家人在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里，精心的侍弄着他们种下的庄稼。汗水伴着笑容滴在地里，虽然很辛苦，但是他们却非常的开心。
肥沃的土地加上他们辛勤的劳动，他们种的庄稼长的格外的好，一天一个样。很快，小麦和谷子都抽穗了，大豆开始结夹了，高粮、玉米也长到一人多高了。全家人看着这丰收的景象，从心里高兴。
秋收的季节到了，要收获这大片的庄稼，靠家里这几个人是干不过来得，季节又不饶人，小玉父亲只好到镇上去雇工，镇上的雇工很多，但许多人都要现钱。他和雇工商量，要现钱的买出粮后能拿到，不要现钱的随时可以拿到粮食。这样他顺利的雇到了他需要的雇工。这一年，他们种的粮食获得了大丰收。雇工们也拿到了他们应得的工钱，非常高兴，说好明年还来这儿干。
全家人看着这丰收的粮食都开心的笑了。他们储备了够自家吃的粮食，还剩下了许多。父亲决定把剩余的粮食拿到集市上去卖掉。他到镇上雇了一辆车，把剩余的粮食拉到了集市上，很快就出手了。这样，他们有了自己的第一笔收入。拿钱回家后，父亲把几个儿子叫到身边说：“孩子们，今年咱家的粮食丰收了，卖了些钱，这一年大家都出了不少力，累的够呛。本想给你们买点什么，我和你们母亲一商量，还是把钱给你们，自己去买吧，喜欢吃啥买啥，不买东西就自己攒起来。”几个儿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他们长这么大还没有花过钱呢他们楞住了，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大儿子先开了口：“爸、妈我们要钱也没什么用，我们现在有吃有穿的，也不需要什么，再说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就这么定了，将来你们也要学会理财，钱不多，每人一份。”母亲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钱，给儿子们每人一份。孩子们拿到钱后，都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一时还不知道这钱干什么用好。
一天，脑瓜比较灵活的小二对大哥和弟弟们说：“咱们把钱凑起来，做为本钱，买些小鸡，小鸭，养大了，明年春天就能下蛋了，那样咱们不仅有蛋吃了，而且还可以用蛋孵出新的小鸡、小鸭来。发展好了，将来还可以办个养禽场呢妈妈不是说让咱们学会理财吗”“好啊这个主意太好了。”大哥由衷的说。“太好了，小鸡，小鸭，我们太喜欢了。” 老四拍手叫好。“老三你看怎么样”大哥问。“我没意见，咱们什么时候去”老三说。“咱们明天就去 ，你们看好不好”大哥说。“行。”三个弟弟异口同声的说。他们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父母也非常高兴。
第二天，大哥领着三个弟弟到集市上买回了一群小鸡，小鸭。回到家后，他们在院子里朝阳的地方给小鸡，小鸭搭了窝。冬天到了，他们把窝里放了厚厚的稻草。白天暖和的时候他们就把小鸡、小鸭放到屋前阳光充足的地方，地上撒些谷子和饲料让它们去吃，小鸡欢叫着，叽叽扎扎的啄着地上的谷粒，兄弟几个非常高兴。“咱们给它们都起一个名字吧。”小弟说。“好啊。”几个哥哥异口同声的说。二弟指着一只长的非常好看的小鸡说：“你们看它，红红的冠子，黄里透红的羽毛，尤其是那尾巴上那翘起的金黄色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高兴的时候，它扑闪着翅膀展翅要飞的样子真是漂亮极了，咱就叫它金龙吧”“好。这个名字起的好。”大哥说。“那这只叫金凤凰吧”小弟指着另一只很漂亮的小鸡说。“这个叫小黑。这个叫小白。。”兄弟们七嘴八舌的给每个小鸡都起了很好听的名子，然后每人分管几只，兄弟几个精心的待弄着这群小鸡，他们对自己分管的小鸡又格外的照顾。天长日久，小鸡认识了自己的主人，每当他们叫它们的名子时，它们就会扑楞楞向自己的主人奔去，这时兄弟们都高兴极了。他们抚o着它们光滑的羽毛，小鸡就会乖乖的趴在他们的脚下。父母看着兄弟们高兴的样子，他们也从心眼里高兴。
春天到了，小鸡都长成了大鸡，母鸡开始下蛋了。“妈妈，小黑又下了一个蛋。”小儿子拿着刚从鸡窝里拣出的蛋，兴冲冲的跑到妈妈身边说。“好，一会儿就给你们煮着吃了。”妈妈说。“妈妈，我不吃，留着孵小。”儿子说。“小白又趴窝了。”“金凤凰下的蛋这么大，一定是双黄的。”每当兄弟几个看到他们养大的小鸡下蛋的时候，都异常的兴奋，他们都会争先恐后的去拣蛋，然后兴高采烈的去告诉妈妈。
春风吹化了附近的小河，早上他们把鸭子赶到河里，鸭子们在河里自由自在的游着。晚上他们会提着小篮子到河边的草丛里拣鸭蛋。
又是一年春来早。小玉父亲拿出了一部分钱，到集市上买了一些新农具，还买了两头牛，他们又扩大了耕种面积。这一年又是一个风调雨顺的丰收年。
小玉父亲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劳，带领着全家人创造着闯关东人的奇迹。他的产业不断扩大，几年后，当初开荒种地的地方已建成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庄园，春种秋收都已是机械化作业。庄园里建了养禽场，养了成群的马匹和牛羊。他在镇里买了自己的房产，把家也搬到了镇里，又把儿子们都送到了镇上最好的学校去读书了。由于产业的不断扩大，干活的人越来越不够用了，庄园里除了秋收时请一些临时雇工外，小玉父亲又到镇上请了几个固定的雇工，家里也雇了佣人。这时小玉父亲在当地已成为一个非常显贺的人物。由于当地的土匪，胡子很多，绑架截舍的情况时有发生，在当地老乡的提醒下，他又请了两个保镖。
小玉的父亲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他虽然现在日子过的很好，可他并没有忘记过去的苦日子，他经常拿出一些钱和物接济当地穷苦人。他的妻子和几个孩子也深受他的影响，和雇工们相处的很好，像一家人一样，从不欺负他们，因此镇上的人都愿意到他家做工。
闯关东的第二年，小玉出生了，那时正是创业的年代，小玉的出生给全家人带来了许多的欢乐，无论是父母，还是四个哥哥，都把她当做掌上明珠，百般呵护。小玉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到了上学的年龄，父亲也把她送到了学校，和哥哥们一样去读书了。小玉像父亲，非常聪明，学习成绩很好，总是班上前几名，经常受到学校的表扬。
第六章 飞来横祸
俗话说：树大招风。就在小玉父亲的家业不断发展扩大的时候，一场飞来横祸断送了他们的前程。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小玉父亲的心情非常好，因为这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景，今年的庄稼长的非常好。沉甸甸的麦穗弯着腰，黄澄澄的谷子迎风摇曵，鱼儿在池塘里翻着水花，鸭子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真是鸡鸭成群鱼满仓，一片五谷丰登的好景象。
今天父亲是去庄园出手一批粮食。早上，他起得很早，起床后洗漱完毕，象往常一样，在屋前屋后的花园里转了转，吃过早饭就带着几个人坐车去庄园了。由于刚下过雨，道路不是太好走，车开的很慢。在离庄园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他们发现路中间堆了许多石头。司机停下车，车上的人正准备下去清理石头，父亲突然感觉不对劲，往常这条路是很通畅的，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石头堆在路中央，他又联想到最近土匪、胡子活动猖獗，心想不好，他忙说：“谁也别下去了。快关上车门，马上往回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边庄稼地里冲出了十几个土匪来。冲到前边的土匪已经把车围住，他们冲车里的人吼道：“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你下车。”他们用枪指着小玉的父亲，让他下车。这时父亲的保镖也掏出了手枪。父亲看这是冲自己来的，伸手示意保镖不要开枪，因为寡不敌众，抵抗也无济于事。父亲又示意车里的其它人也不要动，自己走下车来跟那些人说：“我下来，让他们走，有什么事好商量。”“有什么事我们缺钱了。”一个土匪说。“缺钱了，那好说，我可以回去给你们筹集，你们想要多少”父亲在和他们周旋。“回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们那么傻吗你知道，为了能截到你，我们费了多少事吗”父亲一看，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自己想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反到镇静了下来：“我留下，让他们回去吧”父亲说。“那可以，留下他们也没有用，让他们回去给我们准备好钱。交货时间和地点我们再通知你们，最多两天时间，不按时送到，我们可不能保证不撕票了。”父亲一看土匪要的钱数目太大，家里一时很难凑上，他对土匪说：“这个数目太大，你们就是撕了我，家里也拿不出这些钱来呀”“少罗嗦，就这些，两天时间，晚了就别来了。”土匪头子吼道。“老爷子，别说了，你看这些土匪穷凶极恶的，咱保住命要紧，我们回去想什么办法也要把你赎出来。”保镖凑到父亲耳边小声说。土匪头子一把推开那个保镖，并大声喊到：“闭嘴，滚开，再不老实，老子毙了你。”父亲示意他的保镖不要再说了，快开车走。
父亲被土匪用黑布蒙住眼睛带走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人被土匪带走，车里的人毫无办法，他们搬走道路上的石头，忙开车向庄园奔去。司机不顾道路的崎岖不平，开足马力向庄园奔去。车子进了庄园后，没等停稳，保镖就急忙跳下车来，直奔大哥的住处。这时小玉大哥看到父亲还没到，正着急呢。他刚走出门来，就看见保镖神色慌张，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他觉得很奇怪，刚要开口问，保镖已经来到他跟前，没等站稳就带着哭腔说：“大哥，不好了，老爷子被绑架了。”“什么”大哥一听，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他深知这些土匪的疯狂和残忍。“遇上土匪，你们干啥了就让他们把我爸绑走了。”大哥有些瞒怨的说道。保镖简单的叙述了主人被绑的经过。大哥一听，也没再责怪他们。保镖马上又说：“大哥，赶快酬钱把老爷子救出来，他们现在还不会加害他。”大哥马上让人叫来二弟，对二弟说：“二弟，父亲被绑架了，你不要声张，今天父亲要出手的一批粮食，按计划进行，你领三弟在这里处理好这个事，我回家找娘，酬钱去救咱爹。”“好，哥，你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一定办好。”二弟说。
大哥带着保镖坐车风驰电掣般的回到了镇里。到家后，他把父亲被绑架的事和母亲说了。母亲听后急的哭了起来。儿子说：“妈妈，别哭，现在土匪们还不能对我父亲怎样，看看咱家现在有多少钱。要是不够，我去筹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凑够钱，把我爸救出来。”母亲在儿子的劝说下，理清了头绪，把家里的钱都凑了起来，但还是不够。母亲对儿子说：“儿子，家里的钱都凑上了，可也不够土匪要的数。”“那我去钱庄贷些钱，怎么也得把这钱凑够了。”儿子说。母亲点点头。儿子说完就去了钱庄。当儿子把钱凑够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等了一夜，也没有那些土匪的消息，全家人都非常着急。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去哪找那些土匪，他们心急如焚。
第二天一早，大哥决定开车出去看看。就在他打开院子大门的时候，发现了门上夹了一张纸。大哥拿过来一看，这张纸上画着：一个人坐着小船在夕阳的余辉中向芦苇丛中的另一个小船划去。大哥是个聪明人，他啄磨了一会儿，明白了绑匪的意思：他们要在黄昏的时候，在河东边的芦苇荡中交钱赎人。他找来四弟和两个保镖，拿出那幅图，大家在一起研究了一会儿，弟弟和保镖都认为大哥分析的不错。他们研究好了营救方案。
下午，太阳落山之前，他们拿着钱，划船来到了河边。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他们就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芦苇荡中那条小船的出现。芦苇荡中静悄悄的，他们等的很着急，几乎按奈不住。就在太阳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远处的芦苇荡在动，一会从芦苇荡中划出了一条小船，船头上站着一个人，他看到大哥的这条船，示意只准一个人划过去。大哥让船上的其它人下去，两个保镖下船后，耳语了几句，又悄悄的潜入水中，跟在了船的后面。大哥一人划船过去，在土匪那条船不远处停下后，冲船上的土匪说：“我父亲呢”“钱呢”土匪说。“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怎么交换”“拿出钱来我们看看。”那个土匪又说。大哥拿出装钱的箱子打开。土匪看后冲船仓里说了句什么，船仓里两个土匪架着小玉父亲出来了。两天的时间，父亲苍老了许多，十分憔悴。儿子一阵心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向父亲点了点头，父亲也泪眼模糊。双方的船靠上以后，一个土匪点清钱，把钱箱拿走的同时，小玉的父亲也回到儿子的船上。父子俩来不及寒暄，儿子马上把船划向对岸。这时跟在船后面的两个保镖早已悄悄的潜到了芦苇丛中。当两条船分别向自己的方向划去的时，两个保镖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到了土匪的船后。他们的任务是一路跟着土匪，探清土匪的窝。土匪的船开始向对岸划去，可是划着划着，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这时船上的一个人说：“二哥，往哪划呢方向不对，老大在这边岸上等着咱们呢”“咱不回去了，这么多钱，上哪儿去不行，拿回去后都得给老大，咱们费这么大劲图啥。”“二哥，可别这么干，让老大逮着，还不要咱命啊”“那你不怕现在我要你的命”土匪老二说着掏出手枪。“别，别，二哥，我们听你的。”听到土匪们的争吵，两个保镖一看不好，要是让他们把钱拐跑，匪帮一定会迁怒于老爷，还会去报复。两个保镖小声一商量，觉得与其让船上的人把钱拐走，还不如把钱给主人拿回去。想到这，他俩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刀子把苇席蓬划破，伸手向洞里摸去，钱箱就在手边，拿到钱箱后，他们就悄悄的游走了。船上的土匪还在前面争吵，做着发财梦呢
两个保镖举着钱箱游到了对岸，上岸后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向镇里奔去。这时，小玉父亲和大哥都已经回到家了。小玉母亲看丈夫回来了，喜极而泣。小玉父亲马上说：“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可担心死我了。”小玉母亲边哭边说。大哥吩咐佣人给父亲换洗衣服，又告诉厨房准备饭。吃过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诉说着这两天离别的经历。小玉母亲说：“老头子，他们为难你了吗”“那天，他们蒙上我的眼睛后，把我推上了车，一路颠簸，几经周折，我也不知道他们把我带到了哪里。下车后，他们把我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这屋子是套间，外屋有人看着我，屋里没有窗户，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他们给我送饭时，我才能看见一丝光亮。我就惦记你们，怕你们着急。对了，那笔钱怎么弄来的我知道家里没有那么多钱。”“都是儿子们张罗的。”“啊。太难为你们了”父亲看看儿子，点点头。大哥说：“爸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钱不钱的是小事。”已经很晚了，大家还都没有睡意。母亲说：“早些休息吧”大家刚要散去，两个保镖光着脚，抱着钱箱子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大家一看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明白，他俩怎么把钱拿了回来。两个保镖不等坐稳，就诉说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大哥听后有些担心的说：“没得到钱，这些绑匪能善罢甘休吗不知道他们几个跑了，还是回去了”“他们可能是回不去了，回去了也没法交待。”“那样是最好，怪不到咱们身。可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要提防这些土匪报复咱们。”大哥说。父亲说：“在那种情况下，让那三个人把钱拐走，土匪一样要迁怒咱们。他们做的对，以后咱们注意就是了。”小玉父亲当即拿出一些钱奖励两个保镖。两个保镖说什么也不要，他们说这是他们的职责。小玉父亲执意让他们收下。最后，两个保镖还是按着主人的意思，把钱收下了，大哥让佣人给两个保镖换过衣服，吃完饭，大家都休息去了。
劫难过去后，小玉父亲领着全家人把全部精力又都投入到了他们的事业当中。他们的事业在一如既往的发展着，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庄园和家里的保卫工作。一年多相安无事。又转过年的春节小玉父亲觉得离开家乡已有几年了，虽说这几年日子过的不错，可思乡之情越来越浓，他和媳妇商量决定过年时回家乡去。新年到了，他准备了许多礼品和土特产，领着全家人回关里老家过年去了。家里只留下小玉的大哥和几个无家可归的佣人看家。
大年三十那天，天气格外的冷，外面飘着雪花，刮着刺骨的寒风，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晚上小玉的大哥和几个佣人一酒，打了一会牌就睡下了。后半夜，夜深人静，四周一片漆黑，小玉家的墙外闪过几个人影，他们点燃手中的火把向院子里的房上，柴垛扔去，瞬间，火借风势，院子里已一片火海。小玉的大哥正在睡梦中，他觉得他好像在做梦，眼前一片火光，他突然惊醒往窗外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外面已一片火海。他住的房子由于离院墙较远，火还没有烧到这里。他急忙穿上衣服冲出屋子，这时院子里的十多间房子已被烧成灰烬，几个佣人都在火海中丧生。他站在院子里看着这眼前的情景，痛心疾首，可又毫无办法。
第二天，他马上去警察局报了案，然后托人给在家乡的父母捎去了这个不幸的消息。警察勘察完现场，经过分析，认定是有人放的火，可始终没有找到凶手。镇上的人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因为甄家来到这里后，不但给这个小镇带来了繁荣，而且和镇上的人相处的都非常好，许多人家都得到过他们的帮助。知道甄家出了这个事之后，镇上的人都非常同情，纷纷过来看望，还拿来许多生活用品。小玉大哥非常感动。
不久，小玉的父母在家乡得到了儿子捎去的消息。父亲马上想到：一定是那些土匪报复他们放的火。因此，他告诉儿子，不要再追查下去了。他思考了许久，最终做出一个决定：迁回老家。不久后，他只身返回东北，和大儿子一起把剩下的家产、庄园变卖后，带着大儿子回到了老家。随着他们的举家南迁，这场大火也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