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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恋爱的季节(1/2)

    一、要毕业了

    宿舍里几个外地的同学没事在闲聊着。

    “本地的同学都在为留下忙碌着。咱是那来回那去,不用操那份心,就等毕业证一发,回家了。”

    “是啊,也挺好。”

    “你们没注意到吗,有几个人在想个人的事了。”

    “谁呀”

    “听说张津江昨天找了秦书文。”

    “他们是老乡。”

    “张津江在好几个女生身上打过主意呢,你没觉得他也很注意你呢。”

    “光想往好的上叨。”

    “太优秀的他没信心,太差的他又不甘心,最后把眼光落在了他的老乡秦书文身上。”

    “他俩还挺般配,秦书文长像一般,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点。人还挺稳重。”

    “她可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啊。”

    “也不知道她答应没有。”

    “我看应该差不多。”

    秦书文看出张的意思后,心里很高兴,但她更加矜持。张是一个比较实在的人,经过努力,秦答应了他,但她给他立了一个规矩,在离校之前关系不许公开,她不愿让同学开他们的玩笑。毕业后他们分到了另一个城市。几年后他们调回了老家天津

    “你说那个陈山怎么那么能装,我看有些神经质,说话大嗓门,动不动就假模假式的乱喊。”

    “有人说他耳朵聋,不知道自己说话那么大声。”

    “我看他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尤其是想引起女生的注意。“可适得其反,大家都挺烦他,还尤其是女生。”

    “你没看出吗,每到周六他组织班里大扫除时,女生们都消极怠工,没几个人支持他的。”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在学校找个女朋友。从入学那天他就开始物色。他想找班里最优秀的。”

    “那他可是不自量力,他那样个子不高,腿也不直,听说头发也是染的,再加上个耳朵聋。聪明点还是别去碰什么钉子”。“你知道啊,大二的时候他就找梁小莉了。”

    “是吗谁说的那也是白找。小莉虽说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可她本人很优秀啊,别看她很压抑,可她心可高呢。怎么回事,你说说。”

    那天我从走廊过,看到陈山和小莉在走廊的拐角,看到小莉要走,陈山追着小莉说:“小莉,等一会行吗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说了半天,你还想说什么呀”小莉没好气的说。陈山红着脸对梁小莉说:“这话我都想了很长时间了,我想,咱俩的关系再进一步行不行”

    “什么关系”听得出梁小莉有些厌恶。

    “就是比同学的关系再进一步。”

    “入学教育你都忘了,我不想违反校规。”小莉不想跟他罗嗦,可还算比较客气的拒绝了他。

    “咱们可以不公开。”他继续说。“不公开也不行,我不愿意。梁干脆拒绝了他。”小吕看陈山没什么戏,怕他俩人看见,就走了。

    “他不是和曾雨兰好上了吗。”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在学校找个女朋友。”

    “曾雨兰早就对陈山很有意思。可他不甘心找她,她长的不好看,个不高,瓦刀脸、吊眼稍子、高颧骨;整个人的条件和小莉没法比。但陈现在别无选择,只好回过头来又去找曾。”

    “要说他俩还真挺般配。”

    “她学习吃力,入学时还不是团员,在班里很自卑,对那些好的同学又嫉妒。她和同学的关系很疏远,和谁都不好。有一阵子她和她一个宿舍的小李挺好,可后来不知为什么闹僵了,李搬到了别的宿舍。有同学问她为什么搬了出来。她说:“她太吓人了,在宿舍大骂咱班同学。”

    “她那人素质差、脾气又怪,跟谁都和不来,还骂别人。躲她远点对了。”

    吃完晚饭,陈山约曾雨兰。他俩从宿舍出来,到了一处很背静的林荫道会合了。

    “小曾,你吃过晚饭了吗”陈山没话找话说。

    “吃过了。”曾雨兰说。

    “你看咱们本是老乡,可以前接触的并不是很多。”

    “你是党员又是班干部,那麽忙,哪有时间理我呢。”

    “别那么说,说的我往下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说啥呀。”

    “咱们是老乡,我也别拐弯抹角了,大学三年这一晃就要过去,马上就要毕业了,咱们的年龄也不小了,个人的事也应该想想了。”

    “那是你的事,用跟我说吗”

    “不跟你说跟谁说呀。”

    “你是才想吗”

    “这-------,以前就是想也不敢说呀,学校的规定你也知道,不行啊。”

    “是吗是别人都不同意,你才来找我的吧,我怎么那么不值钱呢”

    “谁说的咱班女生就你最适合我,别人好不好咱不说,但是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只是我有些冷淡你了,你知道我是学生会干部,不能带那个头啊。可现在不同了,马上就毕业了。”

    “我没有觉得我对你好啊。”

    那个暑假,曾雨兰来到了陈山家。她又约他去看电影,他虽然去了,可却带去了他的小弟弟。她知道他要提前回学校。她去车站送他,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伤心透了。回到家她就和家里为她找的男朋友见了面,并确定了恋爱关系。可没几天她就又回学校上学了。面对陈山的追求,她心里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她游离的眼神,陈山说:“怎么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吗我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诉我。”

    曾雨兰还是同意了。一天,她吃完晚饭后打扮一番,出去了。

    “你看她又走了,肯定又和陈山压马路去了。”一个同学说。

    “学习本来就不好,还经常不上晚自习,就算不考试吧,可学不着东西,以后工作怎么办啊”“运动会上,咱班诗朗诵有一句台词是:这里发出了战斗的誓言。这句话就是陈山朗诵的,他俩这脾气,以后弄到一起,还不得三天两头在那里发出战斗的誓言那。”又有同学说,说的大家哈哈大笑。毕业后他俩分回了家乡的那个城市,不久结婚了。

    班长凭着和孙敏的关系如愿以偿的留在了省城,毕业不久他俩就结婚了。

    二、郑红

    郑红和晶晶分到了一个城市,两人的关系一直比较好,很高兴。高季生也分到了这个城市。他俩年纪都比晶晶大,晶晶看出郑红对高有些意思,但又不好意思主动去找高。热心肠的晶晶便给他们创造机会,极力促成他俩,给他俩当了好长时间的电灯泡。当他俩真正拍拖以后,她就退了出来。可是突然有一天,郑跟她说:“我俩崩了。”“为什么处的好好的。”

    春节。郑红回家探亲。

    北京的家。她对妈妈说:“妈,我处男朋友了。”

    “他是哪儿的干什么工作家里都什么人啊”

    “是我同学。上海人。他爸特殊时期中去世了,他有一个哥一个姐姐都结婚了,他妈妈跟他哥哥一起过。”

    “同学还是不错的。上海人家庭社会关系复杂的多,他的家庭,社会关系什么的你了解吗还有他爸爸怎么死的”

    “不知道那么多。”

    “他应该主动告诉你这些事。”妈妈说。

    “上学时,我是听说,他好象有海外关系,但他没跟我说过。那我问问他不就得了。”“他不说,可能就是有问题,不诚实。问出来的和自己说的不一样。”

    “那怎么办哪”

    “你回去跟他谈谈看看再说吧。”

    探亲假结束了。郑红回到了工作单位。一天她跟他见面。聊了一会,他问郑红:“咱们的事,你跟你妈说了吗”

    “说了。”

    “那她同意吗”

    “我妈倒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就是看看再说。在学校的时候我听别人说,你是有个舅舅在美国。是吗”

    “是啊。怎么了啦”

    “没什么。现在干什么呢”

    “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你妈问的”

    “这些事你应该主动告诉我啊”

    “我没说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那跟你说的是两回事啊”

    “这算什么问题啊他都去了好多年了,我们也没联系。”

    “还有你爸。”

    “怎么你是什么意思还让我交待什么”

    “急什么,没事,你说了,不就完了。”

    “没事我说什么我爸他早都走了,你还要刨坟掘墓啊。”“

    你这不是抬杠吗”

    “抬什么杠,既然你这么信不着我,咱俩再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高说完开门走了。

    “你,”郑红不知所措。

    第二天郑红找到了晶晶,晶晶看她一脸的不高兴,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

    “看你那脸我就知道,跟他生气了”

    “哎你的眼睛真毒,什么也瞒不了你。”

    “那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我这次回家,我妈说他应该把他家里的情况,社会关系什么的告诉我,昨天我问他,他说什么事也没有,可他生气走了,说我信不着他。”

    “脾气还不小呢。你怎么想的”

    “没问题,我还能怎么样呢。可他生气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我也不懂,他这人你也知道,挺要脸的,还有脾气,有时说话也急,你要不想放弃,就等他消消气,去找他吧,也许他冷静下来会来找你呢。”

    过了几天,高也没来找郑,。郑很苦恼,晶晶劝她说:“那你就去找他吧,大不了说几句道歉的话,就你俩,谁也听不到,他会消气的。要不行,我再给你说去。”郑本是一个比较坦诚的人,而且还有一种天生的很大气。第二天,她主动找到了高,说自己不应该不相信他。两人终于重归于好。

    三、梁小莉

    梁小莉是一个有头脑,非常感性的人,由于家庭出身不好,影响了她,如果班里的男生不是因此望而却步的话,她也不会看上其中任何一人的,可热处理班的一个男生却让她动了心,这个男生是学校的排球队长,蓝球也打的不错,足球踢的也好;北京人,高高的、黑黑的,还很幽默,长长的手臂有些像大猩猩,很讨女生喜欢。

    新年游园会。小莉在走廊遇到了校男排队长,俩人聊了起来,聊了很久很久。这之后,梁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只要想到他,心里就火辣辣的好象有一股暖流通过。她想见他,可不在一个班。她又不好意思去找他。

    学校排球队开始集训了。他俩都被抽到了校队。

    比赛场上,小莉看到下场后汗流浃背的他,不顾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哎,给,擦擦汗。”

    “谢谢。”他很感激她。

    集训结束了,他们又都回到各自的班上课去了。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只是有时在校园或食堂里遇见,打声招呼或点点头。

    “这个家伙,他怎么不来找我,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男生更应该主动一些,可他没有,可能他还在犹豫。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莉有些生他的气,“我这么主动了,可他,我也得有点志气,不再理他。”小莉让自己不去想他,可是不行,他的身影老是出现在她的眼前,“我怎么这么没出息,我的心里怎么一直在想他,总有一种欲望想和他在一起说话聊天。”

    学校足球赛。他受伤了,小腿骨折。梁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就是想去看他,她一人来到了医院。在推开病房门之前,她还一身的勇敢,但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惊呆了,一屋子的人,都是他班的同学,大家一看她进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病房里的同学陆续走了出来,屋里只剩下他俩。俩人渐渐恢复了平静。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梁关心的问道:“看样子,你要休息一阵子,学习可能落下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反正我也不爱学习,过一天算一天,到时候再说。”他很悲观的说。

    没想到,就是这句话却完全转变了梁对他的看法。她本以为他是一个很有报负的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颓废。不爱学习,是她最反感的。又聊了一会儿,她告辞走了。她不喜欢不爱学习的人,以前的激情慢慢的没了,渐渐的,她不再去想他,他也始终没去找她。毕业时,全校毕业生的宴会上,他特意给她敬了一杯酒,她也欣然的接受了。两人的关系就此划上了一个句号。

    梁小莉分回了盟里,组织部门的人问她:“想去哪里”

    她说:“要去奶奶呆的那个城市。”

    “为什么不去爸爸妈妈那里”

    “我想我奶奶。”她孩子气的说。

    “哦”

    “我从小就是在奶奶身边长大的。”她看到组织部门的人有些疑惑又解释到。

    她回到了奶奶身边,参加了工作。不久,全国恢复高考,她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加了高考,成绩不错,她又跨进了大学的校门。这一年她25岁,而她的同班同学都是比她小7、8岁的应届生。她被选为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在学校入了党。

    四年后毕业时,她已经29岁,个人问题成了大老难,在这期间,曾有人给她介绍过跟她一样经历的医学院的一个大学生。没想到条件并没好到哪去的那个人,竟没同意,好在她的心态比较好,没太在意。毕业分配时,她得知班里有十个进京名额,这个机会对她来讲,太珍贵了。由于她是学生干部,又是党员,因此没费多大事,就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她非常高兴。就在她踌躇满志准备进京的时候,一天,班里的一个男同学找到她说:“团支书,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找你谈谈话。”

    “什么时候都行。”

    “那好,晚饭后,我找你。”

    吃过晚饭,那个男生找到了梁小莉。在学校的林荫到上,他俩在慢慢的走着。

    “团支书,这四年你对我帮助的不小,第一批就发展我入了团。”

    “那是你表现的好。”

    “表现好,你不发展我也不行啊。”

    “表现好,我不发展你,我这个书记当的就不称职了。”

    “在学习上你也给我不少帮助。”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客气啥。”

    “书记,你虽然说比我们大几岁,可一点也不象,你开朗、乐观、心态非常好,我们都很佩服你。”

    “你看,怎么越说越客气了。”

    “不,是真的。”

    “说说,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

    “那咱们往回走啊。这几天忙着毕业分配,事儿挺多的,回去吧。”

    “好吧,我还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说吧。”没什么思想准备的梁小莉坦然的答道。

    “嗯”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马上就要各奔他乡了,我不说就没机会了,我想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麽”梁小莉一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给我什么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同意吗”他鼓足了勇气说道。

    “这个我可没想过。我比你大七、八岁,不合适,不可能的。”

    “我不在乎。”

    “那也不行。”

    “咱俩的性别要是倒过来,差这么大也超出正常范围,何况我还是女的,社会舆论先不说,你爸你妈就不能同意。”

    “考虑别人怎么看干啥,这是咱俩的事,何况我爸我妈也不会干涉我的。”

    “那也不行。”

    “还怕什么”

    “年龄是个大问题,过几年,我老了,象你妈似的,你该后悔了。”

    “怎么会呢我要是那样,今天就不跟你说了。何况,我这人长的老,也看不出你比我大。”

    “我哪好啊,值得你这样,咱们班那么多年轻的女同学,你怎么不去追”

    “你成熟、开朗,有女人味,给人感觉非常好。”

    “我看还是不行,你这是一时冲动,以后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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