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歇好,白志远揉着肚皮,将猪草铺在背篓的底部,再让白志斌将野鸡送了过来,将野鸡挡在上面,然后再把猪草盖到野鸡的上面去。
最后还不忘在上面放了一层厚厚的柴火。
白双双打着饱嗝,被便宜弟弟的动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做啥?”
结果,白志远一边麻利的用枯树枝将背篓压满,一边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你傻呀!要是就怎么拿回去,被人看到还不得交到队里去呀!”
白双双不用看他的脸,都能从他那满是嫌弃的语气中脑补到白志远此时脸上的神情,一定是满满的鄙夷。
一句‘你傻呀’给她来了暴心一击。
哎哟!好气啊!
果然便宜弟弟什么的都不是好东西!
竟然被一个十岁的小屁孩给鄙视了。
给野鸡上好‘包装’,白双双带着两个便宜弟弟在附近又拾了些柴火,直到带来的背篓都装不下了,这才下山,赶到山脚下的时候,大雨从远处绵延过来了。
白双双赶紧从背篓上取下带来的破伞,可惜的是,破伞刚打开,伞骨‘啪啪’一连断了好几根。
最后无奈,姐弟三个只得顶着背篓跑到最近的知青点屋檐下避雨。
知青们住的地方就建在山脚下,一排低矮的土坯房,姐弟三个刚跑到土坯房屋檐下淋不到雨的地方刚站定。
门便从里面被推开,走出来了两个姑娘,打头的那个一看到她就没有好脸色,尖酸地嘲讽道:“哟,这不是白家的那个病秧子吗?大小姐啊!这几日没来知青点溜达,大家都以为你被那头小母猪给撞成瘫痪了呢!”
这姑娘一出来,白双双明显感觉到两个便宜弟弟抿着唇,一脸的警惕。
“别说了,听说她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下不来床。”走在后面的姑娘赶紧出来打圆场。
“娇气!”郑雪晴厉声指责道:“那头小母猪才多大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真能将一个几十斤的人撞坏不成?就她娇气,这不就是娇娇小姐做派嘛!”
白双双很快就从原主的记忆中调出郑雪晴的信息。
记忆中除了这个姑娘,还有另外一个叫徐晨生的人。
前年,白家屯下来一批省城的下乡知青,从此原主就认识徐晨生,也认识了郑雪晴。
白家屯地方偏僻,离省城也远,原主白双双身体不好,很少走出白家屯,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县城,零星几次去县城的经历,还是因为生病,要上县城的医院打针,因此基本没见过县城的男人。
这导致原主平常接触的男人都是面朝黄天背朝地的农村小伙子,村里陡然间就来了个干净帅气的年轻小伙,这个小伙子身上又带着一股子读书人的文气,瞬间就吸引了白双双的注意。
白双双很快跟徐晨生搞起了暧昧,而郑雪晴也喜欢徐晨生。
郑雪晴是徐晨生的高中同学,在一起读书时就喜欢徐晨生,甚至为了徐晨生,放弃了省城的工作机会,特意从城里跟着下放到乡下来。
结果,刚到乡下还没展开追求行动,就被白双双捷足先登了。
郑雪晴因此就恨上了白双双。
白双双回忆了一下,自从和徐晨生搞暧昧之后,郑雪晴大底欺辱了白双双好几个月了。
郑雪晴每次挑着白双双来找徐晨生的时候,纠结几个一同下乡的知青姑娘对白双双动手。
郑雪晴下手狠又偏偏在徐晨生的面前装的若无其事。
而白双双又倔强要强,被郑雪晴欺负了从来不告诉徐晨生,徐晨生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白双双沉着脸皱了皱眉头,真的没有发现吗?
就算白双双不说,但男知青点和女知青点就挨在一处,而且白双双身上的一些明显的伤痕就暴露在衣服外面,根本就遮不住。
作为几乎是男朋友的徐晨生,将近几个月的时间就没有发现端倪?难不成是傻子?
或者,他早就知道了,但是装作不知道。
白双双回忆了一下记忆中那个温柔又帅气的男人,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徐晨生傻不傻她不知道,但这原主是真的傻。
白双双一点点细数以前的记忆,越想越觉得这女孩又傻又可怜,还有那么一点作!
至于白双双被欺负又不敢告诉家里人,则是因为郑雪晴总是拿何秀竹的身份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