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党正躺在床上,见了白双双,半靠在床上问:“双双回来了?”
“爸,你渴了没?”白双双从水缸里给白建党舀了半搪瓷杯子的水递给他,“爸,你喝点水吧,我这儿还有一块兔肉,你先吃点。”
白建党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很平静地接过一条烤得酥脆的鸡腿问道:“你们姐弟吃了吗?”
“我跟弟弟都吃了,这是留给你和妈的,妈去上工,你都吃了,我们今天运气好,还猎到了一只野鸡,采了许多蘑菇,今晚就炖小鸡蘑菇汤。”
“真猎到野鸡了?”白建党丧气的脸上顿时放出光彩,难得笑呵呵道:“行,今晚就让你妈给你们炖鸡汤喝。”
说着白建党吃起了兔腿,只是吃了一半,就再也不肯吃了,说是留给白妈妈下工回来吃。
白双双出了门,日常唉声叹气了一会,这个家是在太穷了,她望着便宜弟弟瘦小的身板,速定下目标:总之,先熟悉环境,尽量跟系统多打交道,勤恳多做任务,提升技能属性点和积分,多弄点吃食,然后挣点钱,带白建党去省城的医院看病。
***
阴暗的土坯房,破旧木板围成的墙体,阴冷潮湿的稻草,墙根处散落着用过的废纸,废纸散发着一股腥味,女人的娇.喘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屁股下是湿冷发霉的稻草,蟑螂老鼠到处乱蹿。
一个人背着光走过来,看不清面容,光线描绘出来的面部轮廓大概是个女人,其余一片漆黑,女人翘起浓艳的唇角。
来了,又来了,每一次她们都要张开那张犹如吐着红惺子的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脸啃。
他紧闭着眼和唇,准备迎接这熟悉又劣质的肮脏脂粉味时——
铁床上脸色苍白的年轻青年猛地睁开双眸,从床上惊坐而起,卓樾粗重急促的喘息。
早晨五点,外面熹微的光亮从墙边的窗户透进来,依稀可以看清床边衣架上整齐的绿色军装。
又是那个噩梦。
卓樾呼吸渐缓,低垂着头埋进双掌里,手掌狠狠搓掉脸上的冷汗。
他已经没了睡意,起身从木架上拿了毛巾,就往隔壁的冲澡房去冲澡,水流沿着他的发梢、肌理一路往下,蔓延过他坚实的胸膛、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想中间聚集。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要把刚才的噩梦也从脑子里甩掉。
他五岁的时候被绑架过,那段肮脏污秽的记忆一度成为他的噩梦,一直伴随着他。
被救回来后就夜夜做噩梦,失眠、自闭、不肯说话。
现在已经好多了,做噩梦的次数也减少了,只是睡眠依然不太好,似乎成为了习惯,寡言少语,甚至对女人产生厌恶感。
五点半,他收拾妥当,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从屋里走出来,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冷峻之色,他今天要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