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楚歌的错觉，她发现营里最近地气氛很低迷，所有人进出都是垂着头，大叔更是垂头丧气。楚歌想了想，转身找到许川。
“最近怎么回事？”楚歌盯着许川。
“啊？什……什么怎么回事？嘿……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啊？那都瞎传的！不可信！”许川吓了一跳，转着眼珠子，慌忙道。
“哦？”楚歌挑了挑眉毛，“谣言？什么谣言？和我说说？”
“啊？谣、谣言……你没听说啊？那、那你问我什么？”许川缩了缩脖子，眨巴着眼，无措地说道。
“确实啊！我不知道什么谣言，也不是问你谣言的事的。不过……现在我倒是对这谣言挺感兴趣的……和我说说！”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许川不敢看楚歌的眼睛，慌慌张张溜了。
楚歌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躲到一堆八卦的人后面，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你说这火头营也可怜，开始任务分得好，遭人记恨，被派去运粮草。结果粮草还失了。你说这不是现成的把柄吗？”
“哼！你们是不知道，何止如此！这次运粮，本来是那钱粮官勾结徐光大人打算给火头营的一众找个埋骨地的，谁能想到遇到埋伏，徐光大人死了。现在啊，那钱粮官还不知道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对啊！听说他背后有靠山，在我们军队里权利还挺大的！”
“你说这钱粮官和火头营能有什么仇啊！怎么想着法子整火头营这一众啊？”
“嘿，我听说啊，好像他和火头营那老蔡以前有仇，这不，一个军队，落他手里了。”
“要我说……那蔡大叔人那么好，怎么能惹事，肯定是那钱粮官不地道！”
“那钱粮官叫什么？哪个营的？”
“哦！十三营的，姓米，米薯。”
“知道了！多谢！”
“嗯？谁问的？你们刚刚问我了？”
“你糊涂了吧？问你啥了？”
“哦……没什么，继续继续啊！来！”
……
楚歌找了人，问清了十三营的位置，又打听了米薯的长相，什么也没说，便回了营帐。
“今天蔡大叔又被那老混蛋欺负了！气死我了！什么都扔给我们，拿着鸡毛充令箭！不就是有人吗！”
“别说了！”一个人看见楚歌进来，忙扯了扯说话那人。
“额……那个，小楚啊我们还有事，想忙去了啊！”
说完两人匆忙离开了。楚歌没理他们，回到榻上摸了摸匕首，然后闭目养神。中途楚歌偷偷睁开眼，看到蔡大叔浑身青紫，许川红着眼帮他涂着药，缺一点声音都没有。楚歌咬了咬牙，没吭声，悄悄闭上了眼，晚上楚歌翻身起来，来到蔡大叔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发干的唇和满头的冷汗，抿了抿嘴，撤了块黑布，蒙住脸，出了帐篷便向着十三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