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说话的时候没有脸红,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和雪狼盗有联系是真,不过过程么,却不像他说的这般美好。
上次赌钱输了,为了能够凑足还债的银两,他只有铤而走险,深入冰原,本想捕一只雪貂,用它的皮毛卖个好价钱,不过雪貂没有捕到,却遇到了穷凶极恶的雪狼盗,当即就吓尿了,跪地求饶,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儿嗷嗷待哺张口就来,雪狼盗本想杀人灭口,不过看他这副软骨头的模样,灵机一动,就将他发展为外线,最近听说有人不满雪狼盗的凶残,正准备对方他们,这个软骨头杀了没用,留着说不定还能发挥点用处。
于是雪狼盗的人不仅没有杀他,而且还给他一些银两,让他安心。良哥死里逃生后,不仅没有憎恨雪狼盗,反而觉得他们有情有义,安心做起了外线。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对他掏心掏肺,他觉得理所当然,如果你对他凶狠一点,再给点小甜头,他反而对你死心塌地。
这一次既可以报答雪狼盗赠银之恩,又可以报拓拔峰羞辱之仇,一举两得,最重要的是可以让雪狼盗的大爷们看到自己的努力,到时候可以更进一步,从外线转为内线,再直接加入雪狼盗,成为人人羡慕的雪狼盗大爷,这就是良哥心中的梦想。
两人兵分两路,分头行事。他们自以为做的隐秘,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人听在耳中。
“咯吱咯吱。。。。。“
鹿皮高筒靴走在雪地上不停地发出声响,起初还感觉有些有趣,不过时间久了,就感到这种声音无比的单调,正觉得有些无聊时,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白蝙蝠的声音:“大哥,我们被人盯上了?“
白蝙蝠生活在亚热带,本身没有厚重的皮毛,不能御寒,哪怕它是一只有修为在身的异兽,于是干脆躲在张玄怀中取暖,张玄严重怀疑这小子就是懒,才借口寒冷钻进了自己的衣襟中。
听到白蝙蝠的话,还以为是什么修士盯上了自己,张玄浑身肌肉立即紧绷,连忙问道:“阿福,是什么人,实力如何?“
发现张玄的误会,白蝙蝠连忙道:“大哥,别紧张,放轻松,只是连个凡人而已?“
张玄才知道自己有些风声鹤唳了,这场面有些尴尬啊,不过他立即将错误归于白蝙蝠的口误上,用力拍了一下胸口,道:“阿福,都怪你,说话也不说清楚点,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白蝙蝠吃了张玄一巴掌,疼的要死,但是也不敢伸张,谁让人家是大哥呢,于是将那个良哥和松鼠的话转述给张玄。
张玄顿时来了兴致,良哥、松鼠、雪狼盗,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看来这一路不会太过无聊了。
他正开心着,冷不丁耳边传来拓拔峰有些担忧的声音:“张公子,你没事吧?“
老实说,一路上拓拔峰的心情是无比担忧的,眼前这个客人虽然是个修士,但是模样太年轻,应该本事不大,在危险重重的北极冰原中,这点本事又能起到多大用处呢?如果不是看在十两黄金的份上,他是绝对不会的答应的,而且一路上他觉得自己的担忧是正确的,这客人一路上总是自言自语,还露出古怪的笑容,一副十分不靠谱的样子,真的让他捏了一把汗,忍不住出声询问。
“呃,没、没什么?拓拔大叔,你继续赶路吧,不用管我。”
在白蝙蝠面前,张玄可以摆摆‘大哥’的架子,开开玩笑,聊天打屁,但是在外人面前,张玄并不想拿出我是修士大人,所以你要尊敬我要恭维我的嘴脸。
忽然,张玄想逗逗跟在身后的松鼠,于是悄悄地给拓拔峰施展了一个轻身术,随着他右手法决打出,一股淡淡的清风环绕在拓拔峰的周围,在他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减轻着他的重量。
拓拔峰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他的身体里面好像有无穷的力量,怎么着也不会累。
今天这是怎么了?拓拔峰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这是好事,既然解不开,那就算了,说不定是状态好呢?也许是因为那十两黄金带给他无穷的力量呢?总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干脆不理不问,继续赶路。
两人这一发力,就苦了后面跟踪的松鼠了,原本按体型,他十分适合在树林中穿行,打是打不过拓拔峰了,但是单单凭赶路的本事,自问在拓拔峰之上。
见和拓拔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松鼠不禁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暴露行踪,发力狂奔,沿途再做上记号,希望良哥能尽快赶来。
全力奔跑的松鼠,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的越来越快,有一种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感觉,如果不是钱财动人,他绝对是吃不了这个苦的。
很快,松鼠就被张玄二人甩在身后,不过身在冰原边缘的松鼠自然有一套雪中找人的方法,那就是根据对方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虽然脚印很快就被冰雪覆盖,但是有经验的人仔细查看,还是能找到不同的地方,不过用这个方法,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否则脚印就会和冰雪融为一体,再也差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