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一愣,“你不是和老师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吗,怎么一周不到就回来了?”
程诺摆摆手,“别提了,出了点意外。怎么样,课题论文提交上去了吗?”
程诺和菲涅尔教授都有事出去了,因此那个关于黎曼流形课题的收尾工作就交给赫尔来做,程诺也就这么问了一句。
“还差一点。”赫尔回答。
“行,我和你一起弄吧。”程诺向赫尔要了一份打包的文件,回到自己电脑桌前工作起来。
上厕所时候,程诺顺便从大隔间的门缝往里面瞅了一眼。
没人。
这么说,菲涅尔教授应该还在费城。
…………
程诺猜的没错,菲涅尔教授确实还停留在金凯酒店。
作为本届大会上仅有的一位主攻几何学领域的菲奖得主,菲涅尔在这届大会上扮演的角色也不仅仅只是出席一次开幕式而已。
除了一次学术报告之外,菲涅尔教授还要参加几次几何分会场的讨论和交流活动。
还有一些年轻的后辈想和菲涅尔教授混个眼熟,也会时常过来叨唠他。
大会第六天。
菲涅尔教授刚走进一间几何分会场的交流会议室,却发现那十几位皆是几何学领域执掌一方的数学家,彼此间用诧异的语气讨论着什么。
“了不得啊,了不得,这种思路虽然说不上清奇,但大巧若工,仅仅只是运用几次交错射影,就将代数簇的算术和复代数簇的拓扑串联起来,了不得!”
“我可是听说,提出这个定理的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
“不止如此,年轻倒罢了,关键是他只是一位这家酒店的服务生,想必没有经过什么正统的数学教育,就能如此轻易的提出这个重要性极高的定理,想想我现在五十多岁,羞愧啊,羞愧!”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十多年的舒尔兹啊,同样是二十出头,同样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一鸣惊人,不知在菲尔兹奖的颁奖台上,能否再次见到他的身影?”
…………
众人议论声纷纷,菲涅尔教授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坐下来,问身侧的那位数学家道,“兰斯,你们在说什么?”
兰斯扭头,见问话的是菲涅尔教授,客气的道,“菲涅尔先生,我们说的是昨天的一件趣事。”
兰斯继续解释道,“就在昨天拉塞尔教授的一场讲座上,最后的提问环节,拉塞尔教授把坐在最后一排休息的一位服务生叫起来,让他提问问题。”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那位服务生还真的问出问题,并且把拉塞尔教授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亲自走上台,在黑板上推导出一个定理。”
“一个定理?”菲涅尔教授好奇心大起,“听你们刚才的对话,那个定理一定很了不起吧?”
“没错。”兰斯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程诺定理很有可能会成为今年数学界的十大定理之一!”
“等等。”菲涅尔教授的重点明显没落在那个十大定理上面,他皱眉问道,“你说那个定理叫什么名字?”
“程诺定理啊?”兰斯不解,不就是一个定理的名字吗,没什么特别啊,“那位定理的提出者并没有亲自给那个定理命名,因此就按照惯例,用他的名字进行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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