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应该也算是剖析了。
人类有句话,“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说的就是别管什么,用心去做,做多了自然明白。
所以,夏极决定先去解剖一万只恶鬼试试。
他拎着刀便准备出门。
便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清灵的踏步声,哒哒哒...
很轻,很快,似是飘来。
那是一匹马。
夏极很快做出了判断。
通过屋顶转动的魔眼,他又看到了那是一匹白马。
可是,在这阴森恐怖的鬼蜮,除了自己,还会有谁能骑着一匹马漫步?
不!
不是一匹,而是两匹!
两匹马,一前一后,一者清灵,一者沉重。
如同拨弄琴弦,和敲动大鼓。
而这些正在往“真理之国”逼近。
它们周身笼在极浓的奇异雾气里,即便是魔眼也瞧不清其中情况。
是谁呢?
不管如何,有客自远方来,夏极肯定是欢迎的。
真理之国,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所以他依然推开了门,一人一刀融入了天地的风里,化作一道安静柔和的光芒,向着马蹄方向掠去。
——
真理之国,二十里之外。
长道蜿蜒如蛇,森然雾气遮蔽天宇。
方才行走了树里,盛夏那令人不适的暴雨便开始突然落下,旋转着却带着寒冷,如同豆大的冰雹坠落。
夏极也不去刻意阻拦,任由雨水冲刷,带着额前的黑色头发贴在皮肤上,他眼睛微微眯着,腰间还携着长刀。
终于,他看到了那两匹马,以及马上的两个人。
白马非马,如同一头疯癫的白象,被切去了头颅,换上了马头,其上所坐则是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带着新竹编织的翠色斗笠,面上带着奇形的鬼面,除了空洞洞的眼眶,竟然是鼻子嘴巴都不露出,这让人难以想象他究竟是如何呼吸的。
他周身裹着猩红色的大氅,似乎怕冷的很,那大氅紧紧包裹,不露出他半点的皮肤。
啪嗒啪嗒...
雨水落下,可是根本无法沾到他的身子,便是如同滴在了最滚烫的铁板上,瞬间化作整齐,弥漫升腾,使得他整个人笼在朦胧之中,神秘,而森然。
黑马则显得很正常,相比它身侧的“巨马”,它简直再正常不过,仿佛就是街头那丢上几十两银子,就可以牵走一匹的健马。
只是它的正常,与这周边的气氛格格不入,强大的反差,形成了另一种诡异。
夏极缓缓抬头,那黑马上正做这个女人,她裹在朝霞色的宽大袍子里,腰间别着把海蓝色的打刀,刀身弧度近乎妖月,便如那女人脸颊上的浅浅双眉。
眼神含笑,弯如残月,近乎慈悲、怜悯地看着所有一切,而左眼之下则是一滴显眼的泪痣。
精巧曼妙,给人以带着微笑在哭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