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自为之。”保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感觉全身憋得慌。加上冷冷的夜风令人瑟瑟发抖，他按灭手电筒，将手电筒放在保安服的衣袋里，双手往裤兜一伸，便哆嗦着身子进了保安室。
“你真坏。”胡嘉爱微微挣扎了一下脚，踢了踢他的屁股。
“你以为我想啊，我真是丢脸丢大了。”孙睿见那保安走远了才说道，“还不是你说的说严重点？”
“那也不带你这样子，直接说那个的啊……”胡嘉爱嘴上说不要，心里倒是没有一丝反感。只是出于矜持，或者说女生的常态，该怪罪几句总要怪罪几句。
“大姐，你穿了我的衣服，趴在我的背上，三更半夜，月黑风高。这让人见了的第一感受不就是那个嘛。”孙睿看着过路的车辆，等待胡嘉爱叫的车。
这不是一线城市，夜间过往的汽车并不多。零零散散经过的车还会朝他们打一个远光灯，似乎是将这一对当做是酒吧出来的男女，生怕撞上。那些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像是一幅看似唯美的画面：
冷风徐徐吹来，夜色弥漫天空，一男一女走在冷清的路上。女孩说走不动了，男生便被她。男生累了，女生就为他擦汗。双双无聊了，就彼此说起自己的故事。昏黄的路灯下，彼此相偎取暖……
看似是这样，实际情况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你不会说我发烧了啊？”胡嘉爱觉得，发烧也会四肢乏力，浑身发烫。小时候她发烧烧到了四十二度，那种感觉就像是脑子里面放了一个热水袋。如果真是男女一响贪欢，也会是这种感受吗？
胡嘉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和绝大多数初中女生一样，没有经历过。只是偶尔会在一些杂七杂八的网站瞥见罢了。
孙睿笑了，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见过哪个女生发烧了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反而把衣服全部扔了，然后只穿一件外套，还是男生的外套。”孙睿的话语重点加重了“男生的外套”这五个字的音量。
胡嘉爱“呃”了一声，将头埋进了他的背脊里面，像是一只青青草原的小绵羊被拐进了山沟里，搁的疼。但她喜欢这种感觉，硬朗的背脊反而给她一种安全感。
“还有，你见过哪个发烧的，是一路背到医院的？不乘车来？”孙睿觉得自己对保安的说辞已经是最无懈可击的，“一路吹了冷风，发烧不是更严重？”
“脚扭了！脚扭了！你说脚扭了不就好了嘛。”胡嘉爱想到自己的脚确实有点疼，撞在课桌上了。
“脚扭了所以就要不穿衣服来医院医治？”孙睿竟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你这是给医生看脚啊，还是给医生献身啊？”
“……”胡嘉爱不知所云。
……
车上。
孙睿将这只胡嘉爱小心翼翼地从背上抱下去，嗯，这只腰肢很细。他就像是小时候在孤儿院做苦力，卸下肩上扛的大米，非常小心。因为米袋是塑料布头，一点都不牢固，若是用力过猛撕裂了，米粒就会一泻千里。